“打,你就知道打我。啊。還說你討厭打架,算什麼好漢。啊。哎喲,你,你打死我好了,正好我和娘親團圓。。哎喲,嗯?”
叫聲戛然而止,掌櫃的手中握住板子,懸在空中,仿佛時間停滯了一般,隻見他雙眼含淚,模糊不清,欲哭又止。
“哥,你別喊了,爹,你還好吧,你不要多想了。哥哥他無心的。”隻見長發少年上前擋在兩人中間,不知如何是好。
……
“到了到了,誒,袁先生,你說這老胡弄個酒店還取個什麼墨什麼聖的,文鄒鄒的,哪有酒家的味道啊。”
“我反而覺得很好啊,正和我意。”說書老者雙手背於身後,先進入其中,壯漢隨著進去。
見到店中情景,兩人都心裏一愣,隨後壯漢便笑道:“書銘兄,你又在管教你家書豪啊?他剛才聽說可乖得很叻。”見來了客人,掌櫃胡書銘才回過神來。袁先生也好奇問道:“胡掌櫃,這是作甚呀?兩位公子都機靈著呢,可別打壞了。”
“袁先生,福通兄弟,你們先坐,科兒,帶你哥哥去後麵好好反省,等我忙完來見他。”說著便招呼著客人,胡科也拉著不情願的胡書豪去了後院。
店中二人點了幾個小菜,兩壺燒酒,便大快朵頤起來。“誒,老胡,來來,別擦了,過來坐。”福通把胡書銘叫了一並坐。
“今天,我來這裏不是單單為了請袁先生吃酒,更是想與兩位交個朋友。”福通放下手中的筷子,幹脆的說道。
“咦?此話怎講,你不是要聽我說書嗎?”袁先生抿了一口,放下酒杯。胡掌櫃卻毫無動靜,聽得倒也仔細。
隻見那壯漢起身說道:“我劉福通本是這潁州劉家村的大戶人家,今年二十有九。近幾月聽先生說書,尤為震撼,方才先生說嶽飛中的高寵更是讓我想要一展身手啊。前年,可恨那元狗欽差賈魯,假公濟私,以修秦淮河道為由,強奪我家傳白鹿,怎奈狗官來勢洶洶,我家也無可奈何啊。如今,元順皇帝昏庸無道,豫南皖北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怨聲載道。二位本不是我劉家村人,想必也是逃難至此吧,二位在此間十餘載,我們也算朝夕相處吧。袁先生,您頭腦精明,博學多才,而書銘兄的一手好字,就連我這外行也是佩服的很啊。”說罷,手中已將櫃台上的賬簿拿著翻閱。
袁先生又一次停下酒杯問道:“劉福通,你到底想說什麼?”
“蒙古人視我們漢人如豬狗,欺辱,壓榨,兄弟姐妹,父母子女,流離失所…”
“好了,直說無妨。”胡掌櫃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手卻攥緊了拳頭。劉福通心頭一涼,也不知是何感覺,全身不自在,但也壯著膽說了出來。
“好吧,二位。我劉福通,決定,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