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大楚國都文京城喧鬧不已,在那黑色的城牆下的城門口,有一對對全副武裝的士兵在巡邏,而城門口的守衛則有些懶散的站在城門口,偶爾他們發現來往的商人就會雙眼發亮的上前要求檢查,識趣的商人會悄悄往他們手裏塞上幾個銀幣。一般來說現在走進走出的都是普通百姓,粗布麻衣,根本讓這些兵上去檢查的興趣都沒有。天氣一熱起來巡邏的的士兵們都躲到城內了,就剩下幾個站崗的士兵在門口,偶爾抬起頭看看有沒有大魚經過發一筆小財。
城外的道路上行駛來一架馬車,這匹馬一看就是產自北晉國北方大草原的戰馬,但是馬車的樣式卻是劍門關向西的教皇國的馬車。馬車上斜坐著這一個中年男子,左眼處有道刀疤,卻不影響他左眼的使用。男子右手拿著一根藤條懶洋洋的趕著馬車到了文京城的城門口。男子懶洋洋的不代表那些守門的士兵懶,仿佛像聞見了鮮血的海鯊一樣,平時幾乎不見人影的小隊長都出現了。幾乎每個人眼裏都帶著貪婪的目光。馬車上沒有任何一個官員的標誌。他們就這樣自己說服自己,這個肯定是個富商。不是每個人都買得起北晉的戰馬和那架馬車的。在他們眼裏這架馬車就是金子做的。萬分的耀眼。
“站住!”小隊長一聲大喝“我們是懷疑你們裏麵有違禁品,裏麵的人下車檢查,把車上的東西都拿下嘍。”
中年男子幾乎就用那有傷疤的左眼輕蔑的看了這些士兵一眼,轉頭往馬車裏說了一句“那你把東西拿給他看吧。”
從馬車裏丟出一塊金牌,小隊長一看是金子,雙目中的貪婪更加旺盛。就沒看清這是塊金牌而不是金磚。接住後張開嘴就想咬咬看是不是真的金子。
“你不看看上麵的字嗎,你這一口咬下去基本就要全家抄斬了。”中年人好心的提醒了他一下。
小隊長聞言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看了看金牌,瞬間眼中的貪婪盡數散去,留下的隻有恐懼。他仿佛不相信的將金牌翻過來一看,後麵的士兵們隻看到了自己的小隊長雙股戰戰,幾乎都快癱倒在地了。金牌的正麵刻著虎威鎮北。後麵刻著一個“秦”字。
小隊長都快哭了。雙手捧著那塊金牌遞到中年人麵前。戰戰兢兢,手不停地發抖,嘴巴張開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車裏有違禁品嗎!”馬車內部的人說話了。
“沒有,沒有,你的車裏怎麼可能會有違禁品。這都是您的收藏品。”這小隊長說話都不利索了。
“那我們可以進城了吧”這回事趕車的中年人淡淡的說道。
“可以,可以。”不等小隊長說完中年人就揮起藤條,趕著馬車進城了。看著馬車進城以後,小隊長要不是背後的士兵及時扶住他,就已經癱倒在地了,這回差點踢到城牆了。而且還是劍門關那麼高那麼厚的城牆呐。
“隊長,剛剛那是?”有小兵問道。
“以後啊,幹我們這行的招子要放亮點,剛剛我要是那一口下去,我家基本要抄斬了。虎威鎮北啊。西楚北秦中的那個秦啊。”
小隊長搖搖頭走開了,今天這驚嚇可不輕啊,還好人家沒有過於追究,隻是最近這邊都要安分點啊,指不定下次又惹到哪家了。
“不行啊,得去酒館喝點酒壓壓驚啊,這給嚇得,今晚估計的做噩夢。”
“你剛剛幹嘛要提醒他,讓他咬多好,回去拿給老頭子讓他惡心下。他最愛的金牌被一個小兵咬出一排牙印,他肯定暴跳如雷。”
“你不會真想讓他滿門抄斬吧。”
“好吧,算你看透我了。”
馬車行駛在城中的路上,兩旁的行人都奇怪的看著這兩混搭的馬車。有些人不由自主的跟著這兩馬車想看看到底是誰家的子弟這麼奇葩。當他們看到車停在了鎮北將軍府門前時,所有圍觀人一哄而散。
“又來了個該天殺的。”這是人群散開後留下的一句話,傳進了馬車內手持一卷書的少年耳中。
少年跳下馬車後,中年人對他說,“看來你家風評不好嘛,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看看人家群眾的反應,簡直就是畏之如虎啊”
少年好像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說“不清楚,等回家幾天再看看吧。”
少年上前敲了敲門。一個穿著仆衣的仆人把小門打開,看到少年後大驚失色,連忙把大門打開。“二少爺,你回來了。”說完嗷一嗓子把少年給嚇了一跳。
“大事不好啦。二少爺回來啦。”
少年聽了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什麼叫大事不好了,不就是小時候經常幹些上方揭瓦,跟其他家的熊孩子們大家的事嗎。這話講得感覺跟天災軍團入境一樣。自己當年有這麼混球嗎?旁邊的中年男子聽到這句以後,一直笑,笑的那是眼淚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