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尤歌下意識地放下電話,眼裏那深深的喜色一不小心就溢出來,心裏大大舒了口氣:“你醒了?沒事了?”
容析元軟軟地躺著,顯得很虛弱的樣子,心裏卻在哀嚎:“我不過是假裝暈過去,她就要打120,真要是急救的人來了看到他這狼狽樣,老臉還往哪裏放?”
尤歌還沒回過神來,以為這貨剛才真是暈過去了。此刻她的態度比先前柔軟了很多,就算他很可惡,她也恨不起來,剛剛還在心疼他。
容析元趁尤歌失神之際,靠在她懷裏,就像個病弱的人一樣。尤歌沒發現懷裏這個無賴還是偷笑,以為他那兒的痛楚還沒過去。
“喂,你還疼不疼?你說句話啊?”尤歌還是不放心。
容析元的臉蹭在尤歌胸前,她看不到他邪惡的笑……“真香真軟,好舒服……”
這貨正在享受中,感覺在美人懷中,比抱著美人在他懷中的滋味更好呢。尤歌身上自然的馨香鑽進他的鼻息,他喃喃地低語:“還有一點疼,讓我再靠一會兒。”
還疼?尤歌蹙眉,哼哼地說:“你活該,誰讓你剛才那麼粗魯想要欺負我,以為我是小綿羊嗎?”
“誰敢把你當小綿羊,你是母老虎……”容析元深有感觸的說。
“是啊,我就是母老虎,你就好別惹我!”
容析元暗笑,他能看穿尤歌這強硬的態度下那顆柔軟得心,她如果真狠心,現在怎麼還會任由他靠在她懷裏?
忽地,尤歌感到不對勁,他怎麼在亂動?
“你的腦殼別亂蹭……”
“嗯,我不亂動……”容析元嘴上這麼說,但就是人不老實,故意蹭著尤歌的胸脯,大肆揩油。
尤歌渾身僵硬,低頭看去,視線落在了他被撞到的地方。
愣了愣,尤歌猛然推開了容析元,憤懣的眸子瞪著他:“混蛋你又騙我!你根本就不痛了,如果還痛,怎麼它還會搭帳篷!”
原來,容析元在尤歌懷中早就心猿意馬,裝著還痛,可是出自本能的反應,他搭起得小帳篷出賣了他此刻的狀態,哪裏是受傷,分明就是一頭隨時會吃人的猛虎!
最終,容析元沒能得逞,被尤歌趕出去了,然後將院門鎖上插銷,這樣他的開鎖技術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容析元黑著臉站在外邊,不遠處佟槿和沈兆還在不怕死地往這邊張望。
可能這世間少有男人會有這種經曆,在自家還被老婆隔離了,用一道牆狠狠地抽他的臉啊!
容析元仰頭望著高牆,真想叫人把這道牆給推了!
這個想法剛一起,立刻就被他壓了下去,轉念一想,如果拆了牆,尤歌還不知道會再想出什麼花樣來阻隔他,興許還有其他更狠的招數。說到底,他還是希望這個家可以安穩安定,成天折騰,身心疲憊啊。
罷了罷了,暫時就由著她去,這道牆暫時不拆,反正他還有其他方法可以進去,等等幾天或許尤歌就消氣了呢,畢竟他人都已經回來了。
容析元確實铩羽而歸了,但他也進了牆內,隻不過後來被趕出來,那麼,佟槿和沈兆的賭約怎麼算呢?
這倆貨就在角落裏開始爭論起來。
“哈哈,我贏了,元哥進了牆,沈兆,你得穿裙子出去跑圈兒!”佟槿白皙臉龐洋溢著勝利的喜悅,得意地望著沈兆。
沈兆這家夥也不甘示弱,不服氣地說:“我也沒輸啊,少爺被少奶奶趕出來了,怎麼能算是你贏呢?我們頂多算是打平,如果要我穿裙子跑圈,那你也得跑啊!”
“切……這樣不就等於沒打賭嘛。”
“我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少爺和少奶奶都好威武,簡直刷新了我的眼球!”
“噓,小聲點兒,元哥聽到會更感覺沒麵子的。”
“嗯嗯,小聲點……”
兩人鬼鬼祟祟地躲起來了,還覺得今天的事太有研究價值,還沒討論夠呢。
餐廳裏,傭人已經擺好了飯菜,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堪比酒店大廚的水準,看著都令人垂涎欲滴,大吞口水。
餐桌上隻有三個人,容析元,佟槿,翎姐。
佟槿很興奮,見到翎姐活生生在眼前,他就像是看到了至親的親人,純澈的眼眸裏閃動著點點隱約晶瑩,他知道了翎姐在M國動手術時也是很驚險的,幸好現在平安無事,曾經在孤兒院的小夥伴又能團聚了。
“翎姐,吃雞腿,還有這個魚,好好吃的……”佟槿不停地給翎姐夾菜,他看翎姐的眼神很像是在看自己老媽。
翎姐隻是在康複初期,氣色不太好,在M國那邊又吃不慣飲食,現在回來正好可以補身體,那一大碗烏魚湯就是專門為翎姐準備的,很適合傷病員喝。
翎姐的容貌即使是現在這麼脆弱的時候也依然美得驚人,隻不過在佟槿眼中,這個女人就是親人,再無其他雜念,他甚至都沒有將翎姐與別人比較過,反正在他眼裏,翎姐是個善良的女人,至於外表,佟槿向來不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