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馬路上有坑,陳一聰一定先把自己的基友給扔進去,自己再跟著跳下去,這下丟人丟大發了,陳一聰連忙對著男孩解釋道他喝醉了別忘心裏去啊。對方也沒啥表示,嗯了聲就走了,好說歹說之後,陳一聰費了老大勁把抽瘋的老男人背回了寢室,一把給他甩到床上,拜托他室友照顧下,自己提起行李就從老同學的宿舍樓準備往自己的窩搬去。
F大男生校舍緊張,或許本校的領導壓根就沒把本校的男人當人看,尤其是理工科。陳一聰的寢室區在F大背山麵海的一個犄角旮旯裏,背的是土包山頭,麵的是那條F市髒了N多年的護城河。
可當陳一聰搬著行李來到宿舍門口,倚著欄杆看著樓下的公共水房,一群群黝黑的漢子光著膀子衝著涼還一邊插科打諢的時候,陳一聰心裏就覺得,也許,這裏也沒有那麼糟糕。至少,男生宿舍該有的,這裏都有,女生宿舍沒有的,這裏還有。
“213……”陳一聰實在無力吐糟自己的門牌號,你搞三個二也比這組合強點,至少犯二還有藥可醫,犯二的同時還要裝13,那真是神仙也難救了。
宿舍裏已經有兩個人了,2個下鋪貌似已經被包圓,陳一聰看著其中一個正在下鋪躺著看雜誌的哥們說道:“嘿,哥們,我就住你上麵了啊。”然後便習慣性的把背包往上鋪一甩,隻聽啊的一聲慘叫——上鋪沒床板。
另一個正一門心思對著電腦玩遊戲的孩子當場就笑噴了。“哥們,NB。”一邊操作一邊豎起大拇指著陳一聰樂道。
被砸的那人也沒啥事,兩個人客氣完,突然都笑了,有時候結識朋友就那麼簡單,一個很偶然的契機,幾個人就自然的混熟了。陳一聰一邊看那小子打遊戲一邊和這兩哥們聊起來,原來這兩個未來室友都不是本地的,不過都是A省人,被砸的哥們叫徐誌強,複讀一年過來的,年紀比陳一聰還大了半年,於是小陳同學很自然的叫了聲強哥,因為這哥們寬額頭高鼻梁,頭型和三十年代上海灘一樣一樣的,讓人想不叫都難。
陳一聰剛想自我介紹,就看見旁邊玩電腦那哥們機器裏發出熟悉的Doublekill的聲音,連忙轉過頭去。
“呦,三億腦殘的槍戰夢想?”剛說完陳一聰就看到那哥們尷尬的表情,扇自己下臉覺得自己酒還沒醒透。
“別誤會啊,我也玩的。”陳一聰發覺今天解釋的話比幾個月都多。
“你也玩的?哪區的?”“上海二的”“行啊,蠻巧啊。”“不過你這技術不行啊,爆頭率忒低了。”
“說的跟真的一樣,來一局?”對方顯然杠上了。“帶電腦沒?”
“那肯定的啊。”
其實陳一聰不是那麼較真的人,不過有時你和一個人客氣太久,容易影響兩個人熟稔的時間,反而像剛才那種誤會,才更能拉近人和人之間的距離。而且還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特點,畢竟要一起待四年,陳一聰覺得早了解點好,方便選擇日後和他們處的方式。
陳一聰沒玩過什麼遊戲,CF是休學那年無聊學會的,他就喜歡一槍爆頭的快感,玩什麼槍都要瞄頭,玩了一年多,也算小有心得,不過輸贏他倒無所謂,他隻想借機會看看這人的脾氣。
拿著吳浩同學讚助的網絡賬號,陳一聰同學點開筆記本裏的遊戲程序,登錄進對方建好的房間,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對射起來,男人都這樣,一開始都沒啥大想法,可競爭的越膠著勝負欲就越強,13局7勝製的比賽打了一小半,陳一聰稍微占了點優勢,三比一領先,這個時候陳一聰想調節調節氣氛,就問了句打了半天還不知道哥們大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