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小子一愣,突然壞笑出了個主意,說既然咱倆誰也不知道對方叫什麼來,就這樣,讓強哥作證,這比賽誰輸了,等新同學來的時候,介紹自己名字就用贏的那個人的姓。陳一聰笑著說隨意啊,覺得這家夥越來越有意思了。
兩個人打的更糾結了,因為都忌憚對方的槍法,打的都畏首畏尾的。尤其是陳一聰那閃爆的打法,讓對方有點怵,對不了幾槍就縮回掩體後麵了,不過陳一聰也不好過,對方那跟槍掃射老把自己弄得生活不能自理,一輪搞不死自己,第二輪擦點邊就帶走了。就這麼你一局我一局的比著,可陳一聰畢竟對新買的筆記本不太習慣,眼看都六比四領先了,幾個疏忽就讓對麵連拿兩局弄成了平分,兩個家夥對視一眼,突然特有默契的說道:
“玩刀把。”
“來刀把。”
這一下連一旁看不太懂的強哥都樂了,於是就見兩個大老爺們浩浩蕩蕩的出發了,陳一聰不怎麼擅長這方麵,幾個來回就被對麵給磨的受不了了,感覺與其這樣流日經,不如衝出去拚它個血崩算了,沒成想對方看自己衝過去,還故作聰明的來了記跳刀,結果陳一聰的一記重刀恰好插在對麵頭上,一刀就結束了。
陳一聰兩手一攤表示無奈,不過基本勝負這裏已經沒啥重要了,關鍵陳一聰已經覺得這兩哥們性格都不錯,值得交。
沒想到輸的哥們反而笑的挺開心的,“嘿嘿,有意思。願賭服輸,我先來,我姓唐,叫唐博。博士的博,你呢?”
“噢,我叫……”陳一聰突然反應過來,“你叫什麼?”
“唐博啊。”
“額。”陳一聰突然露出一副猥瑣的笑容,“那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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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鬱悶的雷聲用左手撐著頭,無聊的坐在數科院的接待台後,看著死黨葛軍在那邊忙前忙後。每年的新生報道都沒啥大變化,亂哄哄的,各種青春的荷爾蒙伴著好奇心撒在這片廣場上,懵懂的新生們,被一個個他們稱之為學長的男男女女們,領進這所名為大學的象牙塔監獄,開始為期至少四年的有期徒刑。
雷聲和葛軍都是數科院學生會的大三老鳥,一個副主席一個主席,平時雷聲很少管會裏的事,隻是今年學校擴招,新生一下井噴,人手不夠,他隻得不情願的放下手裏的鼠標,在沒有課的上午串串場打打醬油。
“準考證,錄取通知書帶沒,來先填下表,那個小林,帶這位同學到那邊集合,行李一起拉過去……那個陳群,你別在那邊磨嘰,去幫王皓他們搬東西去!”葛軍在擁擠的人潮前無奈的看著隊伍越排越粗,自己卻無能為力,當看到又一輛從火車站駛回的校車,葛軍頓時有種行將崩潰的感覺。
今年每個院新生人數都有增長,但學生會接新的人手卻還是那麼多,當他不斷強調要鎮靜要鎮靜的當口,偶然回頭看到身後好整以暇坐在那裏發呆的死黨,整個人就有點急了。
“雷子!你MLGBD在那思春啊,快幫我看著點,我得去趟火車站,把那邊偷著賣卡的人給拉回來幫忙。”
“噢。”雷聲也沒抱怨啥,葛軍脾氣自己清楚,連他都急了,自己還真得要搭把手了。於是一米八幾的壯漢從座位上站起來,送走葛軍後,直接朝擠來擠去的人群前一站,那股氣勢突然讓一隊人都猛地頓了下。
“都別擠了!”一聲很有中氣的男音,加上雷聲那剛理的板寸頭,一下就把場麵給鎮住了。有時候認識雷聲的人也蠻奇怪的,就覺得這家夥特有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