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路見不平(1 / 3)

不是一路人,不入一家門。陳一聰覺得這話蠻靠譜的,一個寢室六個人,都是急性子,最遲到的也在報道的前一天晚上七點多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幾個人出去聚了個餐,喝了點小酒,回到寢室後就圍繞徐誌強同學的講話精神,開始了第一次寢室會談,幾個少年深刻且自律的展示了自己的猥瑣節操,帶來一片歡聲笑語,隻是剛開始出了個小插曲。

當時唐博同學還停留在被迫改姓的小鬱悶裏,整個人話不多。結果當來自本地的呂學濤同學,用一口地道的本地方言介紹起風土人情妹子水平的時候,他悶聲悶氣的憋出來一個響徹寢室的屁,其他五個人當時就有點想樂了,但都藏著笑,搞得宿舍裏頓時安靜了,唐博一臉的尷尬,好好一個胡子拉碴的宅男忽然顯得羞射了。

呂學濤同學當時也不知咋想的,救場般的來了一句:“聽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一句話弄得所有人全忍不住了,狂笑。唐博自己也有點憋不住的陪著樂。

呂學濤看效果達到了,就自然的問起來:“那個同學們,我呂小帥可是最後才到的,別光我說啊,這幾位哥哥還沒說高姓大名來。”

唐博剛想回答,就看到陳一聰和徐誌強一邊偷樂,隻得鬱悶的哼一句:“噢,我叫陳博。”

“乖乖,這名字霸氣!”呂學濤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特意用很敬重的語氣說道。

這下陳一聰和徐誌強笑的肚子都疼了。不過更樂的是另外一位當時還不知道名字的室友,S市的,長得很鄉土。他用很富有同情心的語氣表示理解道:“哎,叔叔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爸就是這樣把我的青春給推進了火坑啊。”

“聽這口氣這位同學看來有故事啊,對了哥哥叫啥名啊?”呂學濤的性格很油,陳一聰覺得這種盤活氣氛的暖場工作很適合他幹。

“別提了,我叫楊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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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聰一天內喝了兩場酒,也不記得自己第二天早上是怎麼爬起來的,就覺得昨天吧,白天都在解釋什麼東西,晚上就光顧沒心沒肺的笑了。

室友或報到的報到,或會友的會友。陰沉沉的天也沒啥曬屁股的太陽,陳一聰帶著宿醉的疲態洗了吧臉,隨便套一身皮就出去購物去了。因為他前天來的時候手續啥的都通過一個學長給弄妥了,因此陳一聰看著人來人往熱火朝天的校園,慶幸自己不用再趕場般的跑來竄去。

也巧,陳一聰剛到校門口就看見一群人圍那看熱鬧,往裏一湊,結果發現是一不算熟人的熟人,正是昨天從出租車裏下來的那名帥哥,隻是他當時處境蠻不妙的,胳膊上青了一片,嘴角也有點血絲,正獨自被六七個人揍的死去活來的,還好帥氣的那張臉沒咋被破壞,雖然他還蠻硬氣的,不時反擊幾下,但好漢架不住人多,照經驗估計等會就該淪落成完全被動挨打的局麵了。不過令陳一聰覺得奇怪的是,有個模樣蠻清秀的小妞,和演電視劇似的,在裏麵拚命的拉架,數科院的牌子倒在地上,旁邊另外一個女孩子蹲在地上抹著淚嗚嗚咽咽的,哭腔裏透著一股子無助。

雷聲聽見說院裏有人打架,當時就蹭的竄了出去,弄得報信的小子差點沒跟上,路上雷聲就問校警隊都死哪去了,怎麼能讓人打起來的,學弟懦懦地回道今天各個院人手都不夠,校警隊大部分都被體院喊過去救場了,估計都在火車站拉人呢。雷聲邊跑邊吐了口個吐沫,罵了句這群孫子也就能抓抓打野炮的,真TMD出事了誰都靠不住。

雷聲趕到的點和陳一聰差不多,隻是他剛到現場,就風風火火的抓著一圍觀群眾問什麼情況,那人被雷聲的眼神攝住了,支支吾吾說我怎麼知道。旁邊跟著來的學弟看情況不妙,說學長不行報警吧。雷聲一看圈子裏的人,被揍的有點小帥的小子看上去蠻像新生的,那幾個揍人的更TMD是“老熟人”。

“報屁的警,都TMD還是學生,報了警事情還能小嗎。”說完就衝進場子裏,一甩手就把正按著人不讓他亂動的一名打手給“扔”到一邊,自己站到已經被揍的坐到地上的小帥哥前麵吼了句,“我看誰還動手!”

“雷聲你MB算老幾,敢管老子的事。”明顯是幾個人裏帶頭的一油頭粉麵的殺馬特青年撇了句場麵話,不過他們幾個打人的也怪喜感的,都穿的是印有聯通廣告的T恤。搞得跟一群暑假工似的。

“藍誌豪,你天天幹什麼我TMD管不著,但你這欺負到我們院學生頭上了,我就還真要管一管了。”雷聲看著剛才拉架的姑娘在後麵一個勁的問著小帥哥咋樣了,被揍的倒還有點骨氣,被圍著打成那樣,也就忍著痛喘喘粗氣,一句狠話也不撂,就光用憤恨的眼神怒視著對麵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