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兩菜一湯,二人吃的滿足。
張平連連看向薑時安,眼裏全是讚賞。還以為小少爺隻是略懂皮毛,沒想到手藝這般好。
如此隻要家裏有菜有糧食,就不會挨餓。
薑時安吃了個八分飽就吃不下了,抬了凳子坐在院子裏吹風。
這古代空氣就是好,空氣中要麼是草木清香,不然就是不知道哪飄來的花香。
張平將碗筷收拾了,又燒了一大鍋的熱水。
那井水洗菜行,但要用來洗澡過於冰涼。兩人今日累了一天,一會兒肯定是要沐浴了再休息的。
家裏是有浴桶的,雖然時間久遠邊緣有點開裂,但沒有漏水還是能用的。
薑時安正好將身上衣袍換下。這身衣服太影響他做事了,往地上一蹲,衣擺就在掃地。
剛用了飯左右沒有其他事,張平又拿著鋤頭吭哧吭哧開始挖院子裏的草根。
明日就要走了,他總是想多替小少爺做些事。
而此時正在房中準備好好泡個澡的薑時安。
手,僵在了半空。
昨日睡覺也沒脫衣裳,這會兒衣服脫了一半,他低頭看著,疑惑地蹙起眉頭。
男人的胸會有這麼…這麼…
他一時間竟找不到可以形容詞,不解的伸手戳了戳。
軟…軟的…
上輩子他雖然不是肌肉男,但也是有整整齊齊的四塊腹肌。但這副身體別說腹肌了,摸到哪裏哪裏都是軟膩細滑的肌膚。
這小少爺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他也能理解,大不了自己以後每天鍛煉,日子一久腹肌也就出來了。
可這微微的隆起,又不像女子那般挺起弧度圓潤的——胸。
薑時安低頭伸手捏了捏,不硬,軟的。
玉珠微微立起,指尖劃過他心裏升起一抹異樣的感覺。
還真讓他有些不明白了,和男人有輕微的區別,但又不似女子。
薑時安試探的把手往下伸去,他應該沒看錯,在確定一下好了。
還好還好,隻有一根玉柱,年紀小,以後肯定還能再發育的。
他猶豫著要不要去問問張平,但一想到張平對待他略有些奇怪的態度,又把這個想法收了回去。
想起曬在院子裏的那一堆書,看來隻有他自己找答案了。
畢竟是個沒有曆史的朝代,萬一基因突變啥的,那也很正常。
正常,哈哈!
薑時安幾乎要繃不住臉上的笑。
心裏那個悲愴呀!
左右這點細微的不同,身體又沒有其他不適,他懶得再繼續想下去。
舒服的喟歎一聲,靠在浴桶邊緣打起了瞌睡。
等薑時安泡完澡收拾好浴桶,張平也已經回屋裏歇下了。
身下是柔軟的床褥,身上原本青紫痕跡也好了七七八八。
薑時安終於是,睡了來到古代後第一個好覺。
——
晨起。
雞鳴聲響起,薑時安就起了身。
張平今日就要回去了,人辛苦送他來一趟,又幫他做了這麼多活計。
他做些吃的,讓對方帶在路上。
穿好衣服出了臥房。
天色還早,院子裏漆黑一片。
張平已經起來了,正在套馬車。
見薑時安這麼早起身,停下動作,開口道:“時安怎麼這麼早就起了,辛苦兩日該多休息才是。”
薑時安到井水邊打水洗漱,抬手打了個哈欠,笑說:“沒事,昨晚睡得早,等會兒我給你烙兩個餅帶上。”
“不用,這路上可是有好幾處驛站,哪能餓著我,你快回去接著歇息,倒是我這一走,屋子也還沒收拾穩妥,我還真不放心你。”張平歎了一口氣道。
“做幾個餅子也不費多少力氣,再者,張大哥你這一走以後可就很難吃到我做的東西了,我多做些你順帶帶給張爺爺他們嚐嚐,告訴他們我現在挺好的,不用時時記掛著,多保重身體才是。”
說著話,薑時安把廚房油燈點上,灶台周圍被照的亮堂一片。
張平聽他說完,心下感動。
難為小少爺一直掛念著家中爺爺。
抱了些雜草丟翻在馬前,他洗手進廚房。
這就要走了,還真是不舍。
薑時安舀了兩碗細麵,邊往裏倒水邊快速順一個方向攪動。
從小在北方長大,家裏麵食總是少不了的,他一開始沒經驗,弄得渾身都是麵粉,做出來的麵條很容易半生不熟,後來做的多了也就熟練了。
後來大學去了南方,就連同宿舍的室友都驚歎於他這一手揉麵的技術,平時閑暇就會纏著他煮麵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