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啊,這是瓜子。你怎麼跟個土包子一樣,這又不是你們城裏,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丟人。”隨行的人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眼裏滿是嫌棄。
分瓜子的嬸子渾然不在意,拎著袋子繼續給其他人分。
到薑時安時,他伸手抓了一把,揚起臉笑著開口:“謝謝嬸子。”
“不謝,娃長得可真俊。”嬸子笑著誇讚了一句。
其中一個漢子上前一步,熱情開口:“公子們都是來買酒的吧?”
“是。”
站薑時安他們前麵,一個看打扮應該是管家的人站出來應了一聲。
男人臉上笑容愈甚:“我帶你們進去,村裏的釀酒的食材都是自己種,自己釀的,你們可以先嚐再買,酒窖在村尾呢!”
眾人跟著他往村子裏走,說是村尾,其實還是有些遠的,又走了一會兒,眾人總算是看到了一個特別大的宅子。
與村裏其他的木房、土房不一樣,這房子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血建造的,用料和工藝都不錯,看著一點不像是釀酒的地方,倒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宅。
大宅前麵有幾棵鬆柏樹,門前有一個單獨搭建的小房子。
眾人正不解,就看見從木房裏麵走出來一隻特別威猛的——狼?
應該是體型健壯的狼狗,身上那一身白灰的毛發與狼的毛發極為相似,加上一雙銳利的金色眼瞳才會將它誤以為是狼。
薑時安驚歎出聲,這狼狗長得可真俊,毛發蓬鬆幹淨,打理得極好。
這讓他想起了他家中的元寶,半年時間不見元寶肯定又長大了一些,也不知道半年不見還記不記得他。
大門敞開著,帶路的男人見眾人把視線放在門口拴著的狗身上,解釋道:“不用擔心,它不咬人的。”
男人將他們引進去後,便有其他的人出來接待。還沒進院子他們站在門口就聞到了一股特別濃的酒香,這會兒站在院子裏更不必說。
薑時安酒量淺,感覺自己都被熏得有點暈了。
季應淮和薑聞璟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去酒窖。”
身旁帶領他們參觀的人,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兩位公子請跟我來。”
這剛進院子就說要去酒窖,看來對酒要求挺高,他們這兒什麼酒都有,最不缺的就是好酒。
院子地下就是酒窖,因為天冷一些酒都搬到了上麵。隻有一些年份較長的還儲存在地下。
光是站在院子裏薑時安就熏得不行,他也不打算跟兩人下去,見遠處有一個燃燒著的火盆,旁邊還有桌椅,便對兩人擺擺手:“你們去吧,我在上麵烤火。”
“行。”兩人應了一聲。
季應淮走近幾步替薑時安整理了一下帽簷下有些淩亂的額發:“我就在下麵,有事喊一聲。”
“知道知道,快去吧。”薑時安推了推季應淮,就這一個小地方,能有什麼危險。
兩人下了酒窖,薑時安也收回視線。
四周看了一圈,拿了個木凳過來在火邊坐下,隨後伸出雙手烘烤。
這種天氣在家裏烤著火,火堆裏再放上兩個土豆,上麵可以加上燒烤網,邊烤邊吃,想想都美。
看著燃燒的火焰,薑時安突然想到了紅辣滾燙的火鍋,這種天氣最適合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吃火鍋了。
雖然是在古代,但是大恒沒有特別落後,酒樓裏還是有火鍋的,隻是還沒有做成鴛鴦鍋的形式,一口鍋隻能點一種鍋底,配料也比較單調。
有點像是把所有菜放一起煮一煮,算是吃的低配版火鍋。
要不今天晚上回去就吃火鍋好了,他們一大家人坐在一起想想都熱鬧。
“欸,你是哪家的小哥兒,可有許了人家?”
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薑時安的思緒,這聲音有些耳熟,他回頭看了一眼。
正是剛才在村門口說話不怎麼好聽的那位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