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脖領子被人從後拽住,薑時安轉臉看去。
季應淮垂眸看著他,眼裏沒什麼溫度。
“不是說陪我喝酒?”
薑時安將季應淮的手拉開:“我不是看你跟大哥喝得興起,不想打擾你們,你怎麼過來了?”
“嗬,怎麼我們小少爺不想看見我?”季應淮眼神涼涼的瞥了他一眼。
他再不過來都要和幾個丫環挨到一起去了。
有這麼開心嗎?
他坐在遠處就看到薑時安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樣子。
薑時安:“……”
這酸了吧唧的味道不要太熟悉,這男人又是吃的哪門子飛醋。
薑時安無語地翻了個小小的白眼。
幾個下人雖然不怕府裏兩位主子,但這位季公子身上氣勢冷漠,特別是眼神掃過你的時候,難免讓人心裏犯怵。
此時見兩人爭論起來,他們抱著手裏的碗往後退了幾步。
薑時安也察覺到了,拽著季應淮的袖子走回桌邊。
“你又在亂吃什麼飛醋?我不過是同她們多說了幾句話,”
“說話有必要湊得那麼近,臉都快貼到一起去了,怎麼不見你同我如此親密。”季應淮繼續語氣酸溜溜地控訴。
薑時安磨了磨牙:“我是小哥兒,他們是女子,你擔心什麼?剛才他們隻是同我說了幾件八卦,你要想知道,等晚上我一一講給你聽。”
“真的隻是如此?你慣是個招人的,自己遲鈍的不行……”季應淮狐疑看著薑時安,繼續嘀嘀咕咕。
要是以前,薑時安說什麼他都信的,可經過了中午的事,他對薑時安吸引人這一點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薑時安對那些人沒有其他意思,但那些人不一定啊,他還是得防患於未然。
季應淮覺得自己這一決策很正確,心裏更加肯定以後要多注意不懷好意的人。
薑時安不確定地看著季應淮的臉。
季應淮這狀態有些不對勁,還有這語氣裏明晃晃的酸意。
以前季應淮不是沒吃過醋,但這男人麵上鎮定,也不會表現得非常明顯,今天晚上卻……
他伸手戳了下季應淮的臉,男人沒多大反應,看著他的眼神有點呆。
我去,薑時安有些驚恐地瞪大眼睛。
這他喵的不是喝醉了吧。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季應淮喝醉酒的樣子。
別說有點可愛,不會耍酒瘋,心裏想什麼都擺在了臉上,語氣也有些呆呆的,想什麼直接就說出來,坦率的可愛。
薑聞璟早在兩人類似調情一樣的言語時,就挪到了旁邊影衛他們那一桌,兩人這個氛圍,他在這裏有些礙眼了。
季應淮伸手握住薑時安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指。
隨後拉著薑時安的手又往自己臉上戳了一下,語氣認真:“看別人幹什麼?看我。”
“季二,沒想到你喝醉了就是這個樣子。”薑時安任由季應淮拉著他的手到處戳,看著男人有些幼稚的舉動,臉上全是笑意。
他心裏也有些疑惑,他大哥都還沒醉,季應淮這一個千杯不倒的怎麼今天這麼快就醉了?
旁邊圍坐在一起的一眾影衛也都納悶不已,在邊關打贏勝仗慶祝,作為主帥不能醉的不省人事,萬一有突發情況,會誤事。
但他們主子那可是喝半宿,一壇一壇喝,除了臉上看出些微醉意,完全沒有這種呆裏呆氣的情況。
薑聞璟對他們伸出五個手指:“兩壇五十年的陳釀,非要拚在一起喝。”
這就難怪了,這麼個喝法,哪怕是大羅金仙來了也得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