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沒什麼特別吧?”老牛忙完了屋外的事又走了進來。
“沒什麼,你說的沒錯的確是體內的暗疾導致你表叔去世的,沒事了你去忙吧,我們自己能照顧自己。”侯文峰微笑著應道。
老牛若有所思的應了句,就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我和侯文峰在棚子裏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侯文峰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什麼事情。
“你肯定是發現什麼了吧?”我見侯文峰神色凝重已經猜到了一大半。
“對。”侯文峰應道。
“那你為什麼跟老牛撒謊?”我問道。
“你看老牛跑裏跑外的給他表叔操辦身後事已經應接不暇了,我們怎麼能再讓他多煩些不必要的事。”侯文峰頓了頓接著就攤開了左手,在他的手中握著一團濕濕的紙。
“什麼東西?這濕濕的紙團是什麼?”我接過紙團有些好奇的問道。
“在老人的嘴裏發現的。”我正準備打開紙團看一下,卻聽到侯文峰這麼一說,當下就反應了過來,嚇得把紙團抖到了地上。
“別怕,不就是死人的口水麼。”侯文峰說著就揀起了地上的紙團“剛才我注意到老人的嘴角殘留著一點點東西,於是伸手摸了一下,這才發現老人嘴裏還有東西,他在死前曾狠狠的咀嚼過這紙團,導致死後肌肉僵化嘴巴掰都掰不開。”
“吃紙?”我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了電視劇當中吃機密文件的影像。
侯文峰慢慢打開了紙團,我好奇的湊了過去。這僅僅隻是一張普通的紙,而且質地還很粗糙皺巴巴的像是衛生紙,這張紙已經被吃掉了很大一部分隻剩了半截,紙上還有用鉛筆寫的歪歪斜斜的字跡,字跡被口水泡得都化開了,但依稀還是能認清楚上麵的字。
“李春梅六塊二毛六分,張國柱三塊三毛七,黃愛林七塊八…。”侯文峰慢慢念出了上麵的字。
“這張紙好像是從賬本上撕下來的,這些應該是記賬的數字吧。”我皺了皺眉嘀咕道,我心中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隻是一時說不上來,老牛的表叔為什麼要吃這團紙呢?在現代即便是再怎麼重要的賬也不用用這樣的方式來銷毀啊。
“這紙有些年頭了,你看記賬的時候都把幾分也記得清清楚楚,這就證明這張紙是在分還在流通的時候用的,如果我猜的沒錯老人應該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是他為什麼把這團紙塞進嘴裏吃掉我始終想不明白,我隻能說這張紙對老人來說一定很重要,可惜他在死前究竟是個什麼狀態我們並不知道。”侯文峰沉聲說道。
這確實是件挺怪的事,一個人在死前居然吃了一團在我們看來毫無意義的紙。
“吃飯了蘇錦,小侯。”老牛扯著破聲的嗓子喊起了我們。
“記住這事先別告訴老牛,我們暗中查查就好。”侯文峰一邊說一邊將紙塞進了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