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長的路也有盡頭,就這樣一路奔波了好幾天,霽月城的城門總算近在眼前。
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寒遙很難置信的使勁揉揉自己的雙眼,在確定自己確實沒眼花的情況下,這才小心翼翼的向笑得花枝亂顫的霽玲求證道:“玲兒,是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居然笑得連嘴都合不攏。”
打從纏上霽玲開始,她就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看,現在突然對他笑得那麼燦爛,他還真是不太適應啊。
霽玲開心的伸出右手指向不遠處的城池,歡快的說道:“前麵就到霽月城了,你可以遵守諾言離開了吧。”
原來--
她就這麼希望他離開嗎?寒遙沮喪之極。
“喂,我們兩天前就說好了的,寒大莊主可不能食言,小心食言而肥啊。”霽玲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生怕他反悔,連忙提醒他幾天前的約定。
寒遙一反剛才的沮喪模樣,硬是扯出一抺笑容,“玲兒,你覺得我胖嗎?”
“什麼?”霽玲不明所以,卻也認真的上下打量起他的身材。怕佳人看不清楚,寒遙還特意來回轉身供佳人客觀的評估。
霽玲眨眨眼睛認真的答道:“好像不胖,但是這個跟你離開有什麼關係嗎?”
“我想長胖一點。”回話的同時,寒遙從衣袖中摸出一把白玉折扇,悠閑的輕搖起來。
霽玲冷眼瞅著他反常的舉動,眼中充滿不屑。
他是有病吧,現在已經是十月底了,拿著把扇子搖什麼搖,嫌熱可以少穿點啊。再說他長得胖不胖跟煽扇子有什麼關係啊?難道是頭腦發熱,需要降降溫?
見到她眼中的不以為然,知道她可能沒有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寒遙好心的進一步解釋道:“其實與你一路同行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我寒冰山莊在霽月城的據點出了問題,所以我必須親自來處理。”
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用意,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走。
“啊?!你想食言。”霽玲大感意外,狠狠的瞪了寒遙一眼,不甘的大聲嚷道:“喂,不帶這樣的,我們事先明明說好的。”
“我隻答應離開,又沒有答應要離開霽月城。”寒遙唇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又故作瀟灑的輕搖折扇,看得霽玲火冒三丈。
這是挑釁,絕對的挑釁!!!
原以為隻有文雲山莊的文雨飛能輕易將她氣個半死,沒想到,這幾天前突然冒出的寒冰山莊莊主也有這個本事,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憤怒的情緒,霽玲激動的一手捉起寒遙的衣領,一手揮出成拳的右手--
寒遙的笑容一成不變,隨意用折扇格擋住拳頭的進攻,再有序的後退一步,就輕易的掙脫了霽玲對他衣領的鉗製,嘴裏還不忘調侃道:“打是親、罵是愛,實在不行用腳踹。玲兒妹妹連全武行都使出來了,定是太喜愛我的緣故。唉,如果哪一天我不在玲兒妹妹身邊了,都不知道妹妹會如何的思念我呢。”
在打又打不到,罵又罵不贏的情況下,她隻得憤憤的停止進攻,大口喘著粗氣,美目怒視那個笑得超級欠扁的家夥。
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血黴,怎麼老是讓她遇到這些吊而郎當、口蜜腹劍型的紈絝子弟啊,老天爺,難道你就不能厚道一點,讓她也遇到幾個溫柔體貼、知書識理、斯文有禮的儒雅公子啊。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這位公子仗著自己有幾分武藝和口才如此欺辱一名柔弱女子,難道不會臉紅嗎?”不知打哪兒冒出一名英挺儒雅的書生,朗朗星目,灼灼生輝的緊盯著寒遙,義正辭嚴的替霽玲打抱不平。
霽玲感動的一塌糊塗,雙手合十,喃喃向天自語:“老天爺,謝謝你!”好難得,老天爺終於抽空完成她的心願了。
“你是誰?”寒遙一臉警惕的看向突然冒出的斯文書生。
“小生韋不凡。”書生一板一眼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