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1 / 3)

被折騰得渾身無力的五月,在沐鈞摟著她睡著之後,眼睛微眯,掛著可疑的淚痕,一腳把這麼個大男人給踹出門外去。也不管他是否還會繼續爬上來折騰她,拉了被子光溜溜的蜷在裏麵,哪怕床上東一塊西一塊的都是濕漉漉的血漬。

有她的,更多的是沐鈞傷口淌下的。

栽在門口的沐鈞,抬手擋了眼,將刺眼的燈光隔離開,真正是痛並快樂著。身體裏充盈著吃飽喝足的滿足感,那些因為劇烈運動而崩裂開的傷口則火辣辣地疼,血塊都凝在體表,現在又是重重地撞擊,血液再次噴湧出來。

最後還是薑伯發現了沐鈞,將其背到治療室包紮好,這才止了血。

期間,沐鈞一直都在笑,嗬嗬的低笑聽得薑伯背脊發麻,老人家時不時不明所以地瞅了瞅沐鈞,結果完全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他記得沐鈞是被五月拖走了,以加重的傷勢看來明顯吃了虧,可怎麼會高興成這樣?

那種表情太過陌生,好像眼前的人已經不是沐鈞。

他猶記得沐鈞當初才來這裏的時候,那緊繃著的撲克臉,一個小屁孩是那種表情,真心找打。他還記得五月把沐鈞逼走的時候,他那陰沉冷毅的決絕。

而現在,拿五月的形容來講,他就像是陽光,整個人溢滿暖洋洋的光芒。

“薑伯,你老婆什麼樣的?”沐鈞動了動手臂,查看包紮的傷口。

“我家那口子?”薑伯抬頭,沉思狀,“太久了,記不清了。”

沐鈞盯著自己的手,回想那觸手可及的滑嫩胴體,不自覺的勾著笑意:“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根本不夠了解她,她原來是這麼單純、美好,枉我以前還以為她恨我。”

如果恨,怎麼會接受他,雖然她一直在抗拒,可情到濃處,她緊緊抱著他,在他的誘導下,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專注而投入,那種深情怎麼可能裝出來。

身體又開始燥熱,體內混亂的激素並不會因為他做了就消除。沐鈞讓薑伯配藥,從靜脈推了液體,躺了好幾個小時後,這才稍微好轉。

不過身體能動之後,他就晃晃悠悠地去了廚房,砰地一聲將薑伯隔離在外,堵住了薑伯一直在他耳邊叨念的要休息要靜養的話。

本來沐鈞就寵著自家妹子,十幾年來已經成為習慣,變成另一種關係之後,更加變本加厲。

從此以後,他不再是看護她成長,護她周全的兄長,而是與她攜手共度一生的男人。他並不貪心,隻覺得此生能有這一珍寶,就值得他花一輩子時間去愛護珍惜,不會枉顧其他。

再次回到房間,裏麵隻有床角蜷成一團的被子,沐鈞要伸手拉開,卻被裏麵的人死死拽住。

他沉默片刻,隻道:“讓我看看你。”

冷不丁一隻小拳頭揮出,他後退一步,將其握住,掌心頓時發麻。

這孩子的力氣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五月從被窩裏探出頭來,黑發披散在肩頭,發絲縫隙間,隱約露出白皙皮膚上的各種青紫的痕跡,看得沐鈞又是一陣心疼。

他將她拉入懷裏,輕聲道:“還疼嗎?”

疼自然是疼的,五月認為人類居然用這麼殘忍、粗暴的痛苦方式給予愛,實在難以理解。可到最後,她自己也感覺到一些陌生的情緒,比如有種飄上雲端的愉悅恍惚,那是身心都舒暢開來的痛快,就像能源枯竭的時候她終於充能成功的瞬間,是完全的滿足。

於是她就更加不能理解了。

而且,五月很不習慣被人壓著,從下往上看著那人炙熱的眼神時,她隻覺得有種無法脫離危險的故障感。

她不做聲,用手使勁去扳沐鈞的手指,想離開這個人的懷抱,可沐鈞抱得緊,又豈會讓她輕易得逞。

兩人就這麼默默拉扯著,直到五月終於沒有動作,沐鈞才用頭蹭著她的臉,歎道:“是哥哥不對,我不想這麼早,也不想……這麼粗暴,原諒我。”

五月轉頭,一口咬住他的唇,用力之下,嘴裏頓時溢滿了他的血腥味。

沐鈞也不責怪,隻當她吻得賣力,哪怕是懲罰的吻他也認了。此時他心裏都柔得像是塞滿了棉花,哪怕五月當前把他拆掉,他都覺得心安理得,眼睛都不會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