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掏出手機看看在伸個懶腰在拍拍身上的撚草,說:“我們還是先去宿舍洗個澡吧,一身的酒味不舒服。”
高小詩看了他一眼說:“我們男人身上有酒味才叫男人味呢,還是不洗了吧。”
這裏說到男人味,我也不知道怎麼叫男人味,我想應該是成熟的男人才叫有男人味吧?你們大家看看為什麼年紀30多歲的男人身邊總是有那麼一個靚麗的美女,並且年紀還是那麼的小。
剩下的我們三個身體也不聽使喚的發出陣陣酒味出來叫人很難聞。
最終酒味把我們打敗,我等四人跟著王丹回宿舍洗澡。洗澡完就來教室。
我們班主任姓覃,單名一個飛字。我們在他北後時常叫他阿飛或飛哥。原因是比較好記。
飛哥的教學方式在我眼裏還算可以,課文讀一遍過去和講解一下,這篇課文就算講完了。而各科教師呢像炒菜一樣,翻來覆去地炒。害怕我們學生聽不進去一樣。有些東西講一遍人家就知道了,偏偏他們就像老太婆一樣廢話不止。一節課下來,數多學生瞌睡不止。他們一點發覺心都沒發覺,自己都不知自己所講的乃是催眠曲。高中的學生不像小學生和初中生的了,老師們你們不知道嗎?
有一次高小詩問飛哥什麼叫學生?飛哥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不知道。其實什麼叫學生呢?這裏有個概念,學生就是學習為自己生存下來的技能叫學生。而在學校裏的那些讀書人不叫學生得叫他們做學子(死)。在學校裏往往學不到什麼生存下來的技能,隻學到什麼拿高分和說慌而已。看他們寫的作文就知道了。
四節經堂過去了,無數學生從教學樓樓梯口那裏奔出,飛向飯堂。
久坐在冷板凳的阿姨們速起身為他們忙打飯菜。
縣三中的學校的飯堂是外麵人包辦的,每月向學校交二萬元,飯堂阿姨們做的飯菜可香甜可口每一餐下來比在外麵的飯館的收入多得多。為什麼說學校飯堂的收入比外麵的收入多呢?因為我們學生是固定的顧客光一個月的吃飯錢就是300元,學校有那麼多的學生。不然他們也不會買上小車的了。
我時常想:如果哪一天我離開縣三中學校後,不知還能不能吃到這樣好的飯菜。後來聽高小詩對我說,學校的飯菜算得了什麼,那時我跟我老大去瑞霧酒樓吃那一頓,吃那頓花六千元錢。那才叫美味佳肴,流連忘返。
我當時嚇得不知怎樣說才好。吃一頓飯花六千元錢。那不坑死多少人的血汗錢了。我後來想想,一頓飯六千元錢那是有錢人時常的事,九牛一毛罷了。
我和高小詩吃完飯後,回到教室,我們環顧教室一周,一個同學都不在,高小詩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對我說:才哥,我有靈感了,寫首詩給你看看。”高小詩的靈感就像女生的大姨媽一樣一個月來一次,所以他特別的珍惜,害怕下次來時與這次不一樣,急忙的找出筆與紙,記下。
我不作聲。
因為我看過韓寒寫的《通稿2003》和《三重門》就有這樣的文字。
大部分的現代詩其實就是把一篇三流散文拆成一句一行寫,而所謂比較大師的或者先鋒的就是把一篇三流散文每句句子的順序搗亂了再拆成一句一行寫。
隻要不要臉,誰一天都能寫幾十首現代詩。
現代詩比蚯蚓厲害,一句話段成了幾截都無甚大礙,詩人便故意把詩折斷。據稱,把東西拆掉是“西方文明最高技巧之一”(托爾勒為普裏戈金《從混濁到有序》書序言),詩人熟練運用這種“最高技巧”,高小詩也把詩寫成這個樣子:沒題傍晚時刻肆無忌憚的風無此無刻的吹黑壓壓的雲紋絲不動遠方的遠方大樹很多的房屋人,找不到一個都在沉靜靜得可怕的傍晚夜幕開始降臨肆無忌憚的風還是無此無刻地吹黑壓壓的雲下起傾盆大雨半宿雨停烏雲向一個方向逛奔遠方的遠方大樹很多的房屋人,早已入夢此時已是深夜我看了驚訝,問小詩可否組裝一下,小詩搖頭道一旦句子連起來就有損待跳躍的韻律,還說這還不算什麼,語氣裏恨不得把字一筆一劃拆開來。我一數,不過幾十字爾爾。
我假首正經的問:“小詩,你小時候後沒有玩過蚯蚓斷了嗎?”
小詩不知我意,老實的說:“沒玩過。”
我更變本加厲的說:“蚯蚓斷就像你的詩一樣。”
小詩還理直氣壯的說:“難道這樣的詩不好嗎?”
我本不想在與不知道寫詩的人爭論就說了他一句說:“像你這樣簡直是糟蹋了中國文字。一個字沒爹沒娘的。”
小詩像個母親保護孩子一樣的保護他的詩,說:“像你這種人啊,不懂得欣賞詩歌我這樣寫法是一種藝術,雖然點點篇幅,但是讀者讀後感覺那種意境真的在自己的眼前一樣,簡直好得要命。”母親保護孩子固然是有道理的,因為孩子是她身上的一塊肉,可你孩子出世了,成形了,做錯事了。難道別人不能說他嗎?
這個母親看來也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還想讓她的兒子繼續這樣的做下去:“現在的詩都是這樣的,我還想出本集子發下去給朋友閱閱呢。”
我還想嘲笑他幾下,他卻不理我了,還咧咧大嘴說,嘲笑詩歌是一種危險的信號。我暗道,我靠,無思境界蠻高的,希望讀者如你所願那樣欣賞詩歌。
我們停了半天,高小詩問我:“才哥,我問你一下,你說那些作者和作家他們發表的文章他們想表達什麼呢?能得多少稿費呢?
我笑了笑一下,說:你以前不是當過作者發表過文章,沒拿過稿費嗎?你還問我這個問題。”
高小詩知道自己寫的文章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故低頭不語了。連這麼白癡的問題都敢問,你說他能寫出什麼好文章出來呢?
我們著名作家韓寒認為文章是作者對某人某事的一種表達或看法而已,並非全都像一些寫文章狗屁不通或頂多剛通故作深沉地故作幽默地故作幼稚的賺稿費。朋友問他會不會對文學癡迷,他說不會。對文學癡迷未必是件好事,就像對一個女孩子癡迷一樣,就不可能發現她的缺點。對文學要清醒,隻要會寫字誰都有可能是作家。是不是作家二分是才華八分靠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