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師兄,我們分頭走吧,六人在一起目標太大,如果被追上一個也跑不了”!宣武看看佟貞。
佟貞歎口氣。“我在費城曲鎮等你,見到此暗號來尋我”。
宣武看看手心暗號點點頭,兩夥人分道揚鑣,逃進枝繁葉茂,鬱鬱蔥蔥的森林。
翠鬆剛勁、挺拔搖曳著,隨著微微的涼風翩翩舞動。數百天湖山弟子亮著兵器,揮汗如雨追出密林。“鄭師兄兩人分開走了”。
鄭鐸靜靜地凝視著聳峙的峰巒,險峻的崖壁。殘陽下朱砂的、丹紅的、紫靄色的群峰,前擁後簇,高矮參差。鳥兒嘰嘰喳喳叫著,震得針尖樹葉紛紛落下,下了一陣枯葉雨,場麵異常壯觀。“張師弟你追佟貞,我追宣武”!
天湖山追殺令已傳遍上丘國,這是從一個江湖特別的渠道發出的,江湖就是這樣,做什麼生意的都有,有賣消息的,就有買消息的,還有送消息賺錢的,江湖追殺令就是從一個叫“信盟”組織發出。
武林震驚,無量教兵敗天湖山,死傷無數,能逃出來的聽說不過數百人。教主秦強被挑了手筋腳筋,生死不明。此時天湖山的聲望如日中天,勢頭力壓其他四大門派,怎麼突然內訌?不久確切消息傳來,原來如此,是福是禍誰都說不清。
日薄西山,落日熔金,殘陽如血,紅霞滿天盡染天際,徐徐落下的百鳥歸入山林,寂靜無聲。天色暗淡,翠綠妖嬈的柏枝不見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枝丫,被晚風欺淩著。林中小路上,二位窈窕女子扶著中年男子艱難的走著,走一走停一停,男子病得很重,顯得疲憊不堪,軟弱無力,身子重重的倚著女子身上,呲牙咧嘴,大汗淋淋。女子更是步態疲憊。
“小影,累了吧,堅持一下到越鎮,見到蕭飛就好了”。
路上走走停停的,正是從樂城逃出來的無涯子,無涯子逃出樂城,一點沒敢停留,嘴裏吐著血,翻過數座山峰逃到望情崖,連飛帶爬的上了半崖,拉開藤條鑽入山洞。洞內並不暗,閃著十數個火種。無涯子怎麼找到這個地方。洞內石壁切的平平的,有石床、有石桌,有石凳,有做飯的地方,有洗臉的地方,不知是那位江湖大俠隱居之地。
“師傅回來了”!洞邊黑影躍起,蕭飛扶住無涯子。見師傅捂著腹部,嘴角血跡斑斑,嚇得臉都變了色,尖聲的叫著,像踩到尾巴的老鼠。“黨臣、梅蘭快來,師傅受傷了”!
嗖嗖,跳過一男一女,急得聲音都變了調。“師傅怎麼了”?
無涯子擺擺手。“沒事,一點輕傷,不太重休息一下就好,承影呢”?
“在裏麵”。纖細的身影走出內洞,沒好臉色撇著無涯子。“怎麼又傷了,什麼時候能不受傷回來”。
無涯子苦著臉,擠出幾聲嘿嘿的幹笑。“沒辦法,這次去虧大了,本來很順利。半路上遇到我師傅,師傅和丹青聯手將我打成重傷,我絕技盡出才逃了出來”。
蕭飛、黨臣、梅蘭如晴天霹靂,心血一股腦的衝起,腦袋嗡嗡的響著,臉色從紅變白,沒了一絲血色,哆嗦著,磕巴的。“師……祖……來……了……”!
師傅無涯子偷師祖的裂地神兵逃出劍山,師祖幹將雷霆大怒,隨後追入江湖。無涯子三個徒弟:黨臣、蕭飛、梅蘭,見師傅闖了大禍,不敢留在劍山,蕭飛第一跑下山找師傅無涯子。
黨臣和梅蘭商量後,偷偷下了劍山,師祖隻知蕭飛在外,不知兩人私自離山,如果知道不得氣個半死!黨臣和梅蘭聽說師祖來了,嚇得魂都要飛出竅,傻傻的站著。
蕭飛沒好眼神的白楞著兩人。“看你倆哪點能耐,聽到師祖嚇成這熊樣,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跟師傅混,有師傅在什麼都不怕。沒聽師傅說,師祖和師叔合力才傷到師傅嗎”?嘻笑的扶著無涯子向洞內走去。
承影斜眼看著蕭飛,沒揭他的老底。害得蕭飛見到承影就發毛,走過承影賊眉鼠眼的擠著眼。“是吧,承影妹妹”?
“拍馬屁”!承影沒好氣的扶著無涯子。
無涯子雖然傷的不輕,但是對蕭飛的話受用有佳。
黨臣和梅蘭慌張的忙著打水,找藥,找衣服,承影坐到洞口,黑黝黝眼睛水汪汪的撲閃撲閃,天空像一塊洗淨的藍黑色粗布,撒著閃光的碎金。承影眼裏布滿淚水,盈盈欲滴。“莫邪哥哥,你在哪裏”?
無涯子敷過藥,沒老實呆著。“小影沏杯茶”。
承影慢慢擦去淚水,深深的歎了口氣,走向內洞。
蕭飛三位弟子忙搬來石凳,坐在無涯子床前,一個個眼中露出期待的目光。無涯子咳嗽兩聲,開始講樂城大戰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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