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心珠”植族魂魄精華,經“聖心池”煉化,每十植凝結一珠,名為“聖水碧心珠”。其為何用,李珍子也不得而知,隻查得送往植城“聖心站”。不過這“聖心珠”奇異之處,可以三珠合壁。結成一種極重的晶體,沒有七百裏神識,無法載動。
莫邪心神一驚,有這奇事。李珍子見莫邪有幾分不信。“小子,再過千裏,有一個碧玉般的晶體,現在還沒植奴能拉動,你可以去試試”。
莫邪驚愕的不是別的事,植族為何用本族血脈熔煉這種 “聖心珠”,十植一珠,這要多少植者精魂才夠用。如此說來,每載因此死去的植者何止百萬。莫邪抬頭神識著灰茫茫的天際。
淡灰的天暮沒有一朵浮雲,像掛了一層灰紗,擋住深藍色的天穹,一顆白亮耀眼如鑽石一般星光,像有人小心地擎著夜晶石一般,悄悄地閃爍在沉沉天暮上。
“就是那顆晶石”?莫邪神識過虛空,帶著幾分疑問,看向李珍子。
“不錯,就是他,小心呀!那兒有數位大植者在守衛,我都不敢直視”。李珍子神識道,見了鬼似的不再言語。
莫邪神識驚跳不已,心裏暗罵。“娘的李老聖士,你玩我”。
沒等莫邪質問,數道強大神識瞬間鎖定莫邪的“蕩魂軾”,一道無法分辨境界的身影,一吸二百裏急遁而來。轉眼間凝立在莫邪花軾前百丈,驚愕的花瞳盯著汗淋淋的莫邪。
李珍子像沒事人似的,躬著大背,拄著石丈,一閃遁出百丈,嘿嘿嗬嗬的咬著牙拉著“蕩魂軾”,數十吸後,逃得無影無蹤。
莫邪停遁在強大神識壓中,微微的有幾分顫栗,必竟凝立在空域中的大植女,有兩大神識強過莫邪。雖然在神識威壓下莫邪略占上峰,不得不裝作哆嗦著。
咯咯咯,空域中久久凝立的花環植女,細白的皓牙輕啟綠唇,發出陣陣悅耳笑聲。“沒想到,植域植奴中還藏有這般神識強者”。
莫邪心裏罵著李珍子,臉現出幾分恭敬之色,聲音有些結巴的向大植女見禮。“丹花聖地綠丹係族欲蕘植子鼎奴見過植祖”。
頭頂笑顫顫花環的植女,眼神閃閃。“嗬嗬,小聖士報的家門道細,怎麼想用欲桐那老植物來壓我”?
說真的,莫邪卻有此意,欲桐那綠毛老植物,在植域誰看了都頭痛,莫邪報個家門,也是找個硬氣點的後台。
“綠毛那老植物,昨日還捎信來要你,今日就見到了,隻可惜老植物從來不敢當麵問我要”。花環植女一絲微笑掠過善於表情的唇際,俏臉綻開白蘭花似笑意,溢著滿足的愉悅。
有如晴天一聲霹靂,莫邪當場傻了眼。欲桐那老綠毛真跟來了,竟然知道自己在“聖心池”。
“本想將你交與老植物,見到你後,我改了主意,決定留你在‘聖心池’千載,幫我清理聖心路上的‘聖心殘晶’”。花環植女看著有些呆滯莫邪,笑盈盈的撇著紅嫩的細唇。綠白的細指打了幾個法結,輕輕的點在莫邪“蕩魂軾”上的符文。
嗡嗡嗡,道道符文閃動符光,轉眼消失。莫邪被禁固的丹海、識域猛然放開,如饑渴了一般吸吮著天地靈氣。莫邪猛然感到符文禁固前充裕的靈氣,似乎數月裏少了一吸。“難道‘聖心珠’吸噬真氣,怪不得拉著‘聖心珠’的植奴,一個個骨瘦如柴”?
“花莞卸下‘聖心珠’,帶他去裝‘聖心殘晶’”。花環植女轉身消隱,一位定形境植女遁到莫邪花軾邊。
莫邪神識一眼植女,心裏咯噔一下。“娘的這都是什麼植物,個個境界深不可測”。
“嘀咕什麼,想死呀”!定形境植女不屑的笑笑,對於莫邪這種境界的小聖士,除了神識過人,花莞真未看在眼中。
一駕花軒遁來,停到莫邪花軾邊,神識微微的顫抖。莫邪撇了眼毛頭浣熊,心不在蔫收回神識。“這植域真是小呀!瓊枝植子的鶴影龍須軒竟然在這裏”。
花莞輕輕一抓,雪白的枝網形骨爪抓起“聖心珠”,重重的放在“鶴影龍須軒”上。毛絨絨的浣熊氣息瞬間重了,未拉動,滴滴汗漬已流下厚厚的獸服。
花莞未理睬“鶴影龍須軒”,拉著莫邪向遠處晶光閃閃的光點遁去。莫邪心裏這個鬱悶就別提了。越是想逃,越遇到植族強者。如今落入這兩位大植女手中,逃,那裏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