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想叫我裝扮一名中國人的新娘子?”
綺麗莎娃一聽裏穀竟提出想叫自己裝扮那乘坐著花轎的新娘,一下子就驚訝得兩眼瞪圓。
於是,綺麗莎娃就拿叫人聽起來俄語腔調十足的漢語說道:“這太意外啦,這實在是太意外啦!”
就隻見,綺麗莎娃那一雙清澈美麗的雙眸裏,眨動著若海水一樣湛藍的光芒,卻衝著她那蘇聯來的愛侶依爾盧維奇問道:“我親愛的依爾盧維奇,你能相信這樣的決定嗎?你會支持這樣的決定嗎?”
依爾盧維奇沒說話,卻給了綺麗莎娃一個說不清用意又挺風趣的微笑。
也就在剛才,裏穀說出了他好像早在心裏醞釀成熟了的主意。他告訴劉二峰,說欲巧殲日軍小隊長藤野製勝及其他率領的日軍小隊,單靠死打硬拚顯然不是上策。而想獲得成功,就必須乘隙而入——根據那藤野製勝異常貪戀女色的特點,來一個將計就計——選擇合適的人選,扮成迎親的隊伍,然後,再通過乘其不備的辦法,將其殲滅。
或許由於劉二峰在聽過裏穀對藤野製勝及其小隊的分析、講解,知道裏穀對那藤野製勝及其小隊了解得太多、太深了,於是,他對當下裏穀所提出的“用女人來引狼出洞”的這個主意,也表示出了由衷的讚同。
隻是,劉二峰卻對裏穀竟提出想叫綺麗莎娃出麵裝扮新娘的主意感到費解。心想,你個裏穀,也真會想啊,你咋能提出叫人家外國來的女子去裝扮中國人的新娘呢?這麼做,不是有點像在故意搞惡作劇嘛?!
劉二峰覺得,當下迎親的習俗都時興坐花轎。而且,那出嫁的新娘的頭上也都是蒙著一頂紅頭蓋。因此,未必就是叫人家綺麗莎娃一個真女性去裝扮,即使換個男性,弄一套新娘出嫁時的那一身行頭作偽裝——不是同樣可以蒙混過關嗎?況且,也許還不等他藤野製勝走近跟前看清新娘真麵目,我等早就組織武力朝他開火啦,還能叫他有功夫認得出男女啊?
然而,劉二峰把想法向裏穀一說,卻立馬遭到了裏穀反對。
就隻見裏穀撇嘴道:“我說劉二峰,你別把那藤野製勝當傻瓜看好不好啊?”
裏穀說:“你當那藤野製勝是個連男女都分不清的莽漢嗎?別忘啦,那藤野製勝可是偵察兵出身,他那一雙眼睛——可是賊得很,尖的厲害呀!”
裏穀說:“尤其,那藤野製勝一向都很狡猾、刁鑽,男人還是女人的舉止、動作,隔著老遠,他都能分得清的。”
“可——綺麗莎娃的眼睛、膚色、還有頭發的顏色,不也跟咱中國的女子不一樣啊?!”
劉二峰說:“如此,那裏穀,不同樣也能察覺得出破綻、能看得出漏洞嗎?”
“不會——經過精心化妝,我相信他藤野製勝不會分辨得出綺麗莎娃到底是中國女子還是蘇聯女子的。”
裏穀說:“比如,把綺麗莎娃的頭發染成黑色,她的白皮膚也用類似咱黃種人的顏色加以粉飾,就連她那長長的睫毛,也需要用黑的顏色做一些處理的……所以,這就使藤野製勝分辨起來相當困難!”
裏穀解釋說:“這麼做了,即使他藤野製勝能分辨得出綺麗莎娃跟咱中國大多的年青女子有些區別,但卻我裏穀也百分之百地相信,就憑他裏穀的品行、品性,也絕然不忍心放棄那已經擺在他眼前的誘惑的!”
裏穀說:“劉二峰,我之所以給你舉薦叫綺麗莎娃出麵裝扮那迎娶的中國人的新娘,我是想,這樣做,優越的條件至少有三個。這其一,從目前看,也實在沒有更合適的人選。要知道,僅憑一樽迎娶新娘的花轎,那藤野製勝是不會感興趣、也不會草率出洞的。可是,如果不用真女子卻用男性去裝扮,那樣裝扮的人一旦出了花轎卻不揭去紅蓋頭叫那遠處埋伏著的藤野製勝親眼看一看,那他十有八九是也不能出洞、上鉤的。其二,就是這綺麗莎娃本身就是你們特別戰鬥小分隊的成員,所以,待等那藤野製勝經不住誘惑——一旦出來、過來了,再朝著綺麗莎娃那麼一靠近,那樣,最方便朝他藤野製勝下手的,不是別人,卻正是綺麗莎娃!這其三嘛,就是綺麗莎娃實在是太美麗、太迷人啦!可以說,別說是他藤野製勝在遠處分不清真假就因綺麗莎娃的美麗迷人被吸引了來,就是他到了近前,即使他掀開了綺麗莎娃的紅頭蓋看了,知道了原來眼前的中國人的新娘是由一名外國女子來扮,那也可以斷定,他藤野製勝也立時就得被迷醉、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