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做了一場大型的整容手術,變成了林涵?”徐言問。
“是的,可是我卻還不是林涵。”那個人說,“可是我要活下去,就要變成林涵。”
“所以你需要林涵的記憶。”徐言又問。
那個人點點頭。
“人啊,總是怕疼的。”他的臉上,帶著陰殘的笑容,仿佛在思考著什麼一樣,又仿佛在回味著什麼一樣。
“你折磨林涵,就是為了讓他說出什麼,是嗎?”徐言咬了咬牙,這麼問著。
“是啊,拔了一根指甲不說,那就拔掉第二根,第二根拔掉不說,還有第三根……指甲都沒了,還有腳趾甲……腳趾甲沒了,再把手指一根一根的敲斷……”他何其殘忍地說著這樣的話,甚至臉上都帶著一點讓人覺得恐怖的,享受的表情……
“你真是個,瘋子……”淩遠遠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終於在嘴角裏擠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瘋子?”那個人突然愣住了,“真正瘋狂的人,不單單隻是我。甚至,我不是最瘋狂的哪一個!”
仿佛想到了什麼一樣,那個人的臉上,露出了瘋狂的,崇拜的表情,而這個表情,卻讓淩遠遠與徐言,覺得是如此的厭惡。
那是一個,仿佛進入了邪教之中的邪教徒崇拜著偶像一樣的表情。
“我的外表像極了他,那麼我的內在,也要像他的,不是嗎?”這一個反問句問的是誰呢?
“你依靠著對林涵的折磨,將他所有的一切都收入了腦海之中?”徐言問。
“但是他還是讓我驚訝了,在他死後的第八年,讓我驚訝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說這句的時候,他看著淩遠遠。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林涵又一個女兒,可是,他卻並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隻是好在,他在林涵的生活環境之中,得到了這個蛛絲馬跡,才在腦子裏隱隱約約得知了林涵有一個女兒這件事情。
他這樣的人,當然會做到把所有隱藏著的隱患全部消滅。
可是,在後麵的幾年裏,他花費了大量的力氣,卻都依舊找不到這個所謂的女兒的蹤跡。
他不知道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然也不會知道,林涵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女,做了一些什麼樣的準備。
他將他們帶到了海外,為的,就是不讓李易鴻這樣的人找到。
連李易鴻都找不到他們,甚至連林涵都找不到他們,更何況是第三人呢?
林涵在將自己的妻女送出去的那一刻,就做好了不再聯係的準備,也是因為如此,才使得他的妻女能夠好好的活著,不被任何人所傷害。
那個人,那個代替了林涵的人,一開始戰戰兢兢地活著。
他生怕有一天,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突然認出自己不是林涵。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突然發現,這個人,根本不會出現。
他發現,原來要代替一個人是那麼的簡單,因為每一個人都是如此看似熱絡卻冷漠的活著,沒有一個人在意他是誰,也沒有一個人想過他是誰。
甚至最有可能質證他的那個人也都一直沒有出現。
——直到,今天。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個時候的林涵與李易鴻有一個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