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現在是從事什麼工作呢？月薪如何呢？”
麵前這個一身西裝，一副精英模樣打扮的王先生眼神犀利的在她身上下打量著，一開口便充斥著商人的算計。
阮棉不覺得自己是個人，在他的麵前，也隻是一件用金錢衡量價值的商品。
雖然他的年紀可以趕上得她父親了。
她扯出了一抹客氣的笑，有些尷尬，實在難堪。
“我母親生病了，需要照顧，所以我目前是自由職業，在網站上發表一些文章賺取稿費，一個月的薪資不固定，但是還行。”
隻有這樣才有更多的時間照顧母親。
不過男人聽得有些微微皺眉，不知道是自由職業，還是生病母親，讓他覺得有些不悅。
臉上帶著一絲心疼，“阮小姐很孝順，你媽媽會早日康複的。”
手裏翻看著幾張A4紙，上麵皆是阮棉的資料，有學習的、工作的、還有感情方麵的。
不像相親，更像麵試。
不過，誰說相親不是另一種的麵試呢？
雙方把信息開誠布公的談，更節省時間，這是當時相親網發來的王先生的要求。
“阮小姐是A大電影學院畢業的？”
阮棉摸不清這位相親對象的想法，如實交代，“嗯，是的。”
“據我了解，這些個學校，不過聽著好聽，內裏什麼樣的圈子裏都有所耳聞。”他將手中的資料一推，整個人靠在椅子上，眼神中閃過一抹嘲諷。
打量她的神色越發的有些肆無忌憚了。
“老實說，這個學曆是有些不夠看的，不過阮小姐的外在條件我還是非常滿意的，想了解一下，您家裏是否有遺傳病史？”
放在身前的手，攥得指尖泛白，胸口的鬱結的一團怒氣快要爆炸了。
“哦，別誤會，我看你資料上麵寫著父親離世，母親病重，你知道的，像我們如今這樣的地位，要挑選的妻子自然是要高質量人群，避免遺傳上一些劣質基因。”
“畢竟——”
有些粗壯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那手背上的老人斑都快遮不住了。
“你要價還挺高的。”
阮棉真的很想給這人一杯水潑過去，狠狠抽他兩個大嘴巴，可惜她是文明人。
一聲冷笑，雙臂環抱，靠在椅子上，用比他更直白的視線上下打量一番，嘴角向下撇著，嘴裏還嘖嘖了兩聲。
“家裏沒有鏡子，總有尿吧。”
第一句嘲諷的話出來，對麵的王先生就已經變了臉色。
“你什麼基因？我看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得美，自己沒點數就好好數數眼皮上的褶子，洗臉怕是都要一層層的翻開才洗得感覺一張老臉吧！”
斜眼睨著他，一臉嫌惡，“半截都要入土了，還想留什麼基因，又老又醜，你是找了幾個梁靜茹求來的勇氣出門說出這種話的？”
“你！”
王先生的臉都鐵青鐵青的了，看起來真是氣得不輕。
不過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阮棉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揮了揮，麵露惡心。
“你快閉嘴巴你，一張嘴就是一股子老人味，都快要給我熏吐了！”
唰的一下，王先生猛地站了起來，手中死死捏著杯子，似乎想要動手。
阮棉趕緊把小臉揚起，一臉的無所畏懼。
“來啊，你打啊，我正好缺錢呢，打了這張臉，順便把另一張也招呼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