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因冰晶的阻擋而無法繼續向外。
看樣子，造成一切的根源就在裏麵了，其中舊神的力量積累十分濃鬱，四周的狀況也知道底下是個什麼光景。
頌時試圖提取此處當年的記憶，以此調查當年事故的起因。
可惜時代久遠，加上力量磁場過於紊亂，隻能聽到當年事故發生時人們的慘叫聲和密集的警報聲。
……
這樣看來，她臨時決定要調查的真相是無法完全得知了，倒是……
頌時眼神一轉，開始思慮起諾特可能想讓她拿到的東西。
她自認與他的默契程度還沒到這個地步——雖然曾經聲名顯赫的赫爾斯除了武器也沒有其他重要的東西了。
結合現狀，頌時能夠猜出諾特的意圖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這裏現在連一件像樣的研究都沒有了。
“你在這兒找不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頌時。”輕柔縹緲的聲音在背後詭異地響起。
“這話什麼意思？”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頌時將意識收回，詢問道。
她既然去而複返，自然是有什麼意圖。——或者隻是莫名的嘲諷。
“所有的秘密都會塵封於此，但力量不會。”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頌時冷聲道。她當然知道，井底通過某種裝置或實驗誘發舊神的力量，卻又被自身的造物延緩了擴散的速度。
此事的真相早已無法查明，但祂的力量會以此的中心蔓延。
這是想……
“溫水煮青蛙？”雙方對峙著，頌時眼神發冷，對上對方那雙滿不在意的神情，“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相當於是下了逐客令。
「你會怎麼做呢，頌時？」沒有回話，伊索爾飄然轉身。
「力量承自於祂的人偶，會為了這片雪原做到什麼程度？」
「不要讓祂的祭司失望啊……」
風聲無法將人的心聲傳遞給她。
……
黑水城議事大廳。
諾特坐在主位上，其餘人都分坐在兩側——這種以吵架兼多數人看熱鬧的會議，布萊克一般是不會參加的。
凍流城城主弗羅森趾高氣揚，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大聲質問：“諾特你不是一直主張「和平」嗎？派人去那個已經報廢的軍工廠幹什麼呀？那種地方……那裏麵可是真的有沒有被銷毀的「秘密武器」呀！”
諾特低著頭，摩挲著袖口，狀似無辜地疑惑道：“嗯？我什麼時候派人去了？派了誰去？”
老弗羅森隻覺得這是對方在可勁兒往自己手裏塞把柄，一時之間自信滿滿：“五天前，你派了伊斯科拉去！呐，她現在還沒有回來吧？”
黝黑狹長的眼睛裏盛滿了壓抑不住的惡毒的興奮，被上首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這才幾天沒見，凍流城的城主大人就這麼想我？”清朗張揚的聲音在屋外傳來，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
“呦，回來了？”諾特衝她揮揮手，算是打個招呼。
“我們名滿天下的伊斯科拉大人這是去哪兒了？怎麼渾身灰撲撲的？”一個偏向於凍流城的城主開腔，幫著自家老大開了個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