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錯了。”
黃燦燦馬上聽話的爬起來。
“跪到地板上和我打電話。”
又是一道侮辱性的命令傳來。
黃燦燦隻覺得眼前一亮,陳著真的太聰明了,而且適應期非常快,他現在的每一句都能撓到自己想要的爽點上。
“咚!”
黃燦燦毫不猶豫的照做,並且彙報:“我已經按您的指示,沒在床上了。”
“脫掉浴袍。”
依然是不講理的要求。
“嘩啦~”
浴袍馬上被解開扔到地上。
陳著腦海裏馬上浮現,一個女人赤身跪在地上。
月光之下,豐腴的胸如同羊脂那樣嫩白,她正手捧著電話,聆聽那一端如同神靈一般的指示。
“你工作時的場合裏,有男人想追你嗎?”
冷酷的男人聲音再次傳來,好像是隨意挑選了一個話題。
“有。”
黃燦燦立刻說道,自己的條件又不差,追求者簡直不要太多。
“他們是想睡你還是想追你?”
男人直接揭開那層虛偽麵紗,直麵兩性關係的本質。
“我,我也不知道。”
黃燦燦想了想,她確實分辨不出來。
“那你有想過和他們中的一個發展戀愛關係嗎?”
男人冷笑一聲又問道。
“想過。”
黃燦燦完全沒有撒謊的念頭。
“他是誰?”
男人的語氣裏,好像因為黃燦燦想和別人戀愛,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一些不高興。
“一個來電視台實習的暨大研究生,他長得很帥,約我吃過兩次飯……”
黃燦燦腦海裏一片空白,隻有“坦誠回答問題”這一個念頭。
“那你們為什麼沒有開始?”
男人提高了一點聲量,好像因為“曾經吃過飯”這件事真的生氣了。
“我覺得他太沒有主見了,而且看問題很膚淺,以後他再約我就找理由推脫了。”
黃燦燦仍然跪在地上回答,壓根沒有站起來的念頭。
“賤人!”
男人生氣了,他演得很像,仿佛壓抑著怒火罵道:“誰讓你不經過我允許,就和其他男人出去吃飯的?”
“對不起主人,我再也不敢了,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黃燦燦二話不說開始道歉,並且自然而然的進入語境和改變了稱呼。
仿佛越是卑微,她的情緒越能達到那個高潮的閾值。
“道歉有什麼用。”
“主人”卻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而是鐵石心腸的說道:“我要懲罰你。”
“您怎麼懲罰都可以。”
黃燦燦毫不遲疑的應下。
“給自己一個耳光……”
陳著原來想讓黃燦燦自扇耳光,可是想起來明天就是年初一,臉上帶著巴掌印,還怎麼見客人?
於是更改道:“在外人看不到的身體部位,狠狠掐自己一下。”
黃燦燦聽懂了剛開始要扇耳光的命令,盡管有些為難,但是沉湎於其中的她也一定會照做。
但是主人臨時更改了命令,這讓黃燦燦有一種被關心的感動。
“謝謝您的體諒,等到過完年,我再扇給主人看,今天就先……”
黃燦燦突然悶哼一聲,好像在忍著痛似的。
雖然陳著沒有明說要掐在哪裏,但她知道男人最想掐自己的地方。
陳著也是心知肚明,不過這就好像拍戲一樣,對於這方麵的接受程度,慢慢被拉大了。
“主人與奴仆”之間的對話還在繼續。
“你初戀是什麼時候?”
“高三。”
“為什麼不經過我的批準就談戀愛?”
“我下次什麼都會和您請示。”
“哼,掐自己一下。”
……
“大學時談過幾次戀愛?”
“兩次。”
“蕩婦!”
“我是蕩婦。”
“再掐自己一下!”
……
實際上,談過兩次戀愛怎麼就能叫“蕩婦”呢?
這就是在特定情景下,隨便找個理由進行言語上的侮辱,增加一些氛圍感,同時滿足黃燦燦的受虐需求。
她確實是個,因為陳著能夠聽出來,她居然自掐的過程中,一顫一顫不受控製的對著聽筒喘著酥麻的氣息。
在不開燈的深夜裏,顯得那樣曖昧與誘惑。
“你怎麼做到讓自己這麼興奮?”
陳著突然問道。
“我在掐自己的時候……”
黃燦燦聲音裏仿佛都帶著“水漬漬”的稠黏感:“想象成主人在使勁咬我,就……特別的亢奮。”
“你可真是個極品騷貨。”
陳著由衷的評價。
“我隻會對您這樣。”
黃燦燦有氣無力但又主動的卑微請示:“主人,能不能同意我趴在地上歇一會,我好累……”
陳著剛要說“不行”,他覺得這種程度的對待,可能還沒到達黃燦燦的上限。
“陳著,你這麼晚還不睡覺嗎?明天還要早點起來煮齋菜呢。”
客廳裏突然傳來毛太後的聲音。
今晚吃了乳豬比較幹渴,毛曉琴起來喝水的時候,聽到兒子的房間裏還有動靜,於是提醒一下早點休息。
廣州人大年初一的早上不吃餃子,主要是吃糕和吃齋。
“糕”就是那種蒸糕,意味著蒸蒸日上,後來發展成為蘿卜糕、馬蹄糕、紅糖糕都可以。
“齋”就是素食,就是生菜、發菜、腐竹等等煮成一鍋,主要是不吃肉、不殺生的意思。
“知道了。”
“乖寶寶”陳著應了一聲,對著電話裏說道:“睡了,新年快樂!”
說完,毫不留情的直接掛斷電話。
黃燦燦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都不知道為什麼陳著能像演戲那樣,那麼果斷的抽身離開。
她則有著明顯的戒斷反應。
看著緩緩灰暗下來的手機屏幕,就好像斷開了與神靈的聯係,心中瞬間空蕩蕩的。
黃燦燦也沒有重新穿起浴袍,就這樣緩緩的趴向地麵,冰涼的瓷磚貼上滿是淤傷的前胸,她才舒坦的歎了口氣。
今晚的一切,就像一場旖旎的夢,可是羞恥感依然存在。
好像做錯了某件事一樣,黃燦燦想著想著,突然又“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等到哭完了,又開始懷念剛才那種意亂神迷之下的感受。
這個除夕夜,胸顫姐睡的特別踏實。
仿佛去年一整年的壓力與困惑,都在辭舊迎新的這一天裏得到了釋放與撫慰。
第二天,大年初一。
漫天的鞭炮聲居然都沒有吵醒她,最後還是家裏人過來喚醒。
一睜眼隻覺得頭痛欲裂,醉酒的正常後遺症。
室外一片晴朗,也許今天的陽光與昨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在我們中國人眼裏,今天是大年初一,去年所有皆是序章,將來一切更值期盼。
黃燦燦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神誌還沒清醒,直到胸口驟然一痛。
低頭看了看上麵布滿的抓痕,昨晚的記憶全部湧入腦海。
“他公司還有業務在電視台,年後一定會見到的。”
胸顫姐忐忑而迷茫,昨晚發生了這些事情後,兩人再見麵會是怎麼樣的一副畫麵。
尷尬到說不出話?
還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又或者說,兩人關係升華到一個新的紀元?
就好像我們對新年的期待一樣,勝於昨日,略匱明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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