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樣,是一雙血淋淋的眼珠子。不知道我爸從誰那挖的。
第二樣 ……嗬,我爸壓根沒提過後兩樣是什麼玩意。
我奶抱著我在旁邊看了半天,也不知選什麼哪樣好。
用我奶的話來說那便是:她選擇困難症犯了。
這話說的,鬼都不信。
最終還是我爸抱來了我姐才定下來的。
嘿,想來各位肯定是要問了,我姐究竟是如何選出來的?
莫要忘了前頭,我曾說過我和我姐呀,是兩個怪胎。
我的怪,在明麵。
我姐的怪,在暗麵。
我姐這人啊,我從小到大就沒聽過她說話,更別提有什麼表情了。總擺著張臭臉。
可偏偏那時,我姐隻是看了眼,便指著那雙眼珠子。
最後嘛,結果也就那樣定下來了。
可沒幾日,三人又為給我和我姐取名犯了難。
也是那時,他們才逐漸發現我姐的異常之處。
“這孩子這麼多天了也沒叫過一聲,莫不成是個啞巴?”
我爸戳著我姐的臉,擔憂的問道。
我奶搖搖頭:“那也得幾年後才能知曉。”
我爺和二人不同,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所以他問道:“不過,他倆到底是姐弟呢?還是兄妹?”
我爸卻異常平靜道:“姐弟。”
“清兒不妨說說你是如何確認的。”我奶帶著些許不解的問道。
“我今兒一早,本是要去買些孩子的吃穿用品,誰料一開門就和在門口站著的紙人撞上了。”
我爸說這話時麵色有些古怪,後來我才知道那紙人的模樣,是按他的模樣一比一紮的。
“那紙人見了我,就給了我封信,信上的內容無疑就是解釋他們生辰年月罷了。”
我爸聲音很淡,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但好歹是親生的,養了二十幾年,我爺和我奶怎麼看不出他的不對?
但二人也沒有詢問的心,隻道抓緊取名才是正事。
“兒子嘛,自然是想好了。”
我爺一聽,來了勁,便道:“你且說說看。”
“江泗安。泗水的泗,安寧的安。”
我爸說著將我抱起,喃喃自語道:“我已經過的很不安寧了,你最好省心點,別給我找一堆事來。”
我爺聽了後讚許的點了點頭:“這名字行。”
當然,他自然是沒聽到我爸的竊竊私語的。
為什麼說我爺聽後讚許的點頭呢?
因為我爸這人啊,一直以來都是個取名廢。
算了,這事也沒什麼好提的。
“隻不過女兒的還沒想好。”
我爺沉默的抽了口煙,他想了想道:“江則靈如何?”
我爸一聽,果斷拒絕:“女孩子家家的,叫這個不行!”
我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泗安……泗安……”我奶低聲念叨著我的名字,隨後她道:“就叫則靈吧!則靈泗安。”
我爸堅決不同意,但我奶可不管他。
她看著熟睡中的我姐輕聲道:“許是命中注定。雖不知孩子的娘是誰,但終歸是江家的子嗣。既然送來了,必是不會虧待的。”
“我不會娶她的。”
我爸驟然出聲,令氣氛陷入詭異的安靜。
良久我奶歎了口氣:“還放不下那個孩子嗎?”
“……嗯。”我爸沉默半晌應道。
我爸二十歲那年遇到一個足以驚豔他大半輩子的人,他和那人曾有過一段情,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二人分道揚鑣,從那以後我爸便對任何人都提不起興趣。
也是從那天以後,我爺我奶也就很少提起這事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和我姐越長越像我爸。
我爺我奶為了弄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便讓我爸留下來看管我和我姐,他倆去查清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