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耳旁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葉兄,你咋來了。”我回頭一看,驚喜道:“鍾文,你怎麼在這。”鍾文連忙坐下來,給我倒了杯酒,道:“劉烈逃亡後,夜北區地盤被人瓜分。李哥找人合夥,把這個場子包了,我是替他看場子的。你也會來這種地方?”我望著梁斌那邊,道:“我是來觀察他的。”鍾文看了他一眼,道:“要不要找人,把他教訓一頓?”我哈哈大笑,道:“你想哪去了。他是局長梁城的兒子,你可別亂來。”鍾文喝了杯酒,道:“梁城,那個酒囊飯袋。對了,聽那邊消息,客棧要拆了?”
我點點頭,道:“是的,還有一個月。”鍾文道:“要不來這邊吧,李哥不會虧待你的。”我搖搖頭,道:“草原不肯走,要來硬的,我也不會走。”鍾文聽了,又喝了杯悶酒。突然,旁邊傳來哐當的聲音。原來梁斌喝多了,把酒瓶摔破,正對服務員發脾氣。鍾文放下酒杯,起身道:“小雜種,敢在這鬧事。”我拉住他,道:“算了,我們繼續喝酒。”鍾文這才坐下,我嗬嗬一笑,道:“你火氣還是這麼大。”鍾文道:“被欺負慣了,你就會知道。隻有比他們更狠,他們才會怕你。”
說著說著,那邊吵鬧,越來越大。似乎梁斌吵鬧時,把旁邊一夥年輕人得罪了,不少人,團團把他圍住。我見了,心中一動,道:“這樣吧,你當黑臉,我當白臉,讓我接近他。”鍾文心領神會,走過去,道:“你們好,我是這管事,出什麼問題了。”幾個年輕人道:“這個衰逼,瓶子亂扔,把這個女孩嚇到了。”隻見旁邊的女孩,傲然的盯著梁斌。梁斌女友驚恐異常,不住道歉,道:“對不起,他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鍾文把梁斌從桌子擰起來,道:“這裏不準鬧事,你道個歉吧。”梁斌醉意熏熏,道:“道歉?你算什麼東西!”鍾文看著他,道:“你再說一遍。”梁斌女友大驚失色,抱著梁斌雙肩,道:“他喝多了,喝多了。”梁斌把她推開,吼道:“滾開,你才喝多了!”隨後指著鍾文鼻子,道:“聽好了,你算什麼東西!”
鍾文二話不說,抓起他衣服,提起來,從桌子上甩了過去,轟然倒地。梁斌眼珠血紅,抓起地上瓶子,就衝了上來。鍾文扣著他手腕,一記過肩摔,梁斌躺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我趁機走過去,道:“別打別打,這不是梁城兒子麼?”鍾文道:“原來是梁城兒子啊,對不住,對不住。”隨後蹲下來,就要扶他。梁城突然掙紮道:“我不是他兒子,不是他兒子,你們打死我呀!”我對鍾文道:“給我個麵子,他是梁城兒子,這次算了吧。”鍾文道:“早知是梁城兒子,我就不會動手了。”梁斌猶未服氣,還要繼續打。我和他女友,連忙把他拉住,往外拖。臨近出門,回頭一看,鍾文默默朝我點頭。
來到路邊,推開女友,躺在地上,道:“你走,我不要你陪。”女友即傷心,又憤怒,不肯離去。我道:“梁斌,還記得我麼。”梁斌看了我一眼,道:“見過幾次。”我道:“你喝成這樣,不就是為了古竟月麼。”梁斌突然激動起來,道:“你胡說,我不認識她!”我歎了口氣,道:“古竟月經常對我提起你,說你很傻。”梁斌陡然站起來,拉著我,道:“她說我傻,我哪裏傻了?你認識她?你究竟是她什麼人!”說到後麵,已經聲色俱厲了。我道:“你別激動,我和她,隻是鄰居,她挺喜歡你的。”梁斌聽了,大喜不已,旋即,突然傷感道:“喜歡又怎樣。”梁斌女友見了,偷偷拭淚,道:“你們聊,我先走了。”隨後孤單的身影,消失在街道邊。
我道:“我也要走了,以後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梁斌依舊拉著我,道:“她,她還說什麼了。”我沉吟會,道:“說什麼,也沒聽清。反正經常念叨你,你這麼在意她,何不去看看。”梁斌猶豫道:“她,她會見我麼。”我笑道:“你既然擔憂,過幾天,去城香區一家老客棧找我,我以朋友身份,帶你去見她,可以吧。”梁斌憂喜參半,道:“好吧,我想想,等我消息。”趁他發呆,我也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