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靜起來。客棧底下的魔爪,逐漸延伸開來,滲透客棧每一個角落。大門口,停下一輛麵包車,走下幾個人。我並不在意他們,盯著一樓大門,那裏麵,一定有什麼東西。“喂,你們,這麼還在這。”一個西裝男,走過來,把我肩膀一拍,臉色不善。

我一愣,茫然回頭,道:“你是在對我說話?”西裝男沉聲道:“問你們,什麼時候搬。”我眨眨眼,看著他,道:“你不是死了麼。”西裝男先是薄怒,隨即遲疑,道:“你瘋了?”我搓搓臉,氣息不平,道:“對不起,我這幾天,精神不好。哦,我們很快就搬。不…哎,我的頭,又疼了。”隨後咬咬牙,揉了揉太陽穴。

西裝有些驚疑,腳步往後挪了幾步,道:“你去醫院看看吧,盡快搬,我們夠客氣了。”我道:“客棧下麵,有具古棺。聽老主人說,最後離開客棧的人,要把棺材帶走。不然的話,就會遭來厄運。對不起,我的頭,又開始疼了。”隨後抓著腦袋,使勁搖了搖。西裝恍然,道:“哦,是這個原因,你們才沒搬走。那把棺材拖出去唄。”

我的腦袋,似乎沒那麼痛了,道:“我們沒找到,那具棺材。”西裝男正欲開頭,身後的手下,把他拉到一旁,耳語幾句,隨後,西裝男走過來,道:“什麼年代的棺材,裝著誰呢。”我沉思會,道:“清代的吧,聽說,是個官宦人家的千金。父母很疼她,早逝後,就厚葬了。”西裝男道:“走,我們幫你找找。”我點點頭,道:“好,好。”

隨後,來到大門前,我輕輕拍了拍,塵土唰唰落下,我道:“好久沒來,都腐朽了。”接著,“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一陣涼風,從門內灌了出來。陡然,一個銀白色,毛茸茸的腦袋,從門口伸出來,幾個人,嚇了一跳。我拍了拍胸口,驚道:“明伯,你怎麼在裏麵。”明伯眼珠直勾勾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背著布袋,裝著幾個圓鼓鼓的東西,從屋內竄出來。走了幾步,又回頭,閃過一絲恐慌,看了大門一眼,匆匆上樓。

幾個人,也被他嚇住了,西裝男緊張道:“他在幹什麼?”我搖搖頭,眼淚差點留下來,道:“不知道,我的頭,真的好疼啊。”隨後在門上,猛的撞了起來。幾個人,連忙把我攔住。我大喘幾口氣,道:“沒事了,進去吧。”隨後,帶他們進了雜物間,把燈泡拉燃,再點了盞油燈,道:“這裏麵,原來堆著雜物。聽說藏著棺材,就封了起來,再也沒人來了。”

幾個人聽了,就四散開來,在裏麵尋找。一個瘦臉漢子,爬上雜物堆,把東西往下掀。突然,他突然慘叫一聲,慌不擇路,從上麵甩了下來,嘴裏直喊:“死…死人。”西裝男臉色大變,爬上雜物堆,從裏麵,抓住一個骷髏頭,對我道:“怎…怎麼會有,這個。”我吃了驚,正要答話。門口,突然傳來草原的喝聲:“誰讓你們進來了,出去出去!”西裝男指著我,道:“是他讓我們進來的。”

草原大步走進來,見到西裝男,抓著個骷髏頭,先是一愣,隨後大笑道:“哦,哈哈,沒事沒事,你們繼續。”隨後出了雜物間,緩緩關上門,屋內,隻剩燈光閃亮。我猶入冰窖,手忙腳亂,狂奔到門口,拚命扣著門。幾個人,也慌忙跑過來,道:“怎麼回事。”我臉色蒼白,蹲在一角,垂頭道:“我們都要,死在這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跑到門前,猛的踹了幾腳,門卻紋絲不動。西裝男,把我擰了起來,咆哮道:“你們到底搞什麼鬼,門為什麼打不開了。”我把他推開,怒道:“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死!”西裝男一愣,嗬嗬一笑,道:“我真的是一頭霧水,你能說清楚嗎。這門,能打開,對不對。”我靠著雜物堆上,道:“這一切,都是騙局。客棧原本,有很多人。但一個個,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以為,他們都走了,其實,都死在這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