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臉色煞白,麵麵相覷。突然,莊桐大喜,盯著趙先生,道:“喂,你怎麼進來的,出口在哪。”趙先生放下鋸條,指了指旁邊的棺材。莊桐長大嘴巴,直點頭,大喜道:“洞口在棺材裏,棺材裏。”我們聞言大喜,聚在棺材邊,我道:“我要拿了珠寶,逃得很遠很遠,再也不回來了。”莊桐直點頭,道:“我也是,我們都是。”隨後,一起挪動棺木,卻絲毫不動。我道:“被釘子封上了,怎麼辦。”莊桐擦了擦冷汗,道:“找他借鋸條,借鋸條。”

“哢嚓。”一聲脆響,趙先生,木然把頭扭過來,直勾勾看著我們。隨後緩緩抬起手,把鋸條遞給我們。我們接過鋸條,小心鋸了起來,我邊擦汗水,邊到:“他扭頭,怎麼像木頭一樣。”莊桐道:“別管他,我們快點鋸開,逃出去。”

“嘿,一二一,一二一。”我們小聲喊著口號,拉動鋸條。不知過了多久,棺材被我們鋸開。我撫摸著棺木,笑道:“我的珠寶。”莊桐嘴角閃過絲冷笑,把我手拿開,道:“那是我的。”我慌張無比,點頭道:“是你的,你的。”莊桐滿意一笑,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一起把棺木推開。隨後拿起蠟燭,往裏麵照去。幾個人,脖子吱了聲,似乎有什麼聲音,沒喊出來,就僵在原地,臉上逐漸布上層死灰,已經斃命。隻見裏麵,躺著趙先生屍體。

我哈哈大笑,拍了拍趙先生臉龐,道:“起來吧。”趙先生也大笑,從棺材裏爬起來,把莊桐幾個,推到在地,道:“這招如何,活生生,把人嚇死。”我笑著點點頭,突然疑惑,道:“不對啊。”趙先生道:“有什麼不對。”我道:“你剛才,明明在外麵鋸骷髏頭的,怎麼突然間,就跑進棺材裏麵了。對了,明伯不是在外麵麼,從哪進來的,是不是,真有啥洞口。”

趙先生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突然,笑容越變越詭異,森然的冷笑。我大驚,往後退了幾步,道:“你,怎麼了。”趙先生搖搖頭,眼珠迸出,駭人不已,沙啞道:“因為,我不是趙先生。”

我驚恐不已,退了幾步。身旁,又傳來“沙沙”的聲音,回頭一看,隻見趙先生站在身後,鋸著木椅上的骷髏頭。我看了看他,又轉眼看著棺材裏的趙先生,驚得退在牆角,道:“你…你們是?”地上的明伯,也緩緩爬起來,棺材裏的趙先生,也逐漸爬出來。旁邊的趙先生,放下鋸條,三個人,走在一起,慢慢朝我逼過來。

我大驚,抓起油燈,轉身就跑。慌不擇路,突然,撞到一個人身上,抬頭一看,草原眼睛直直的,麵無表情,擋在我前麵。我咆哮一聲,撞開她,來到大門附近,使勁敲門,叫道:“開門,開門啊。”門不見打開,不知不覺,手中的油燈,開始熄滅,轉身一看,它們已經朝我逼了過來。我抓著油燈,坐在角落,低頭不語,蒼老了一生。

“啊。”我大叫一聲,從床上爬起來,深深吐了口氣。明伯被我吵醒了,道:“怎麼啦,又做噩夢了?”我點點頭,道:“我出去走走。”明伯道:“去吧去吧,你說你,成天東想西想,不做噩夢才怪。”我披上衣服,來到大廳。草原也沒睡著,在窗邊站著,我走過去,道:“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草原戲謔一笑,道:“喲,作詩啊。”我搖搖頭,道:“拆遷的事,怎樣了。”草原道:“他們還算客氣,沒催。先不搬,耗著吧。”我坐在窗邊,看著天空夜景,很迷人,笑道:“其實,我喜歡李白,要不要知道,為什麼。”草原大笑,道:“你說。”我靠在窗簷,大笑道:“哈哈哈,我欲卸甲隨東風,雲裏回首笑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