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板,來盤麻婆豆腐。”
星夜和亞絲娜在一間中餐館吃飯,老板的招牌是麻婆豆腐。
“客人請稍候。”
“星夜,那個神父看起來好。。。。牛啊。。”亞絲娜看著旁邊桌上的一名神父打扮的男人,說道。
神父仿佛完全感覺不到辣味似的,正一刻不停地往嘴裏一大勺一大勺送麻婆豆腐。
“臥槽,這家夥是屬什麼的。。。”
星夜感歎了一下,然後開始仔細觀察起了男人。
體格強健,肌肉雖然不是那種爆炸性的,但是十分有力。雖然不是十分明顯,但是他正在戒備著什麼。身上多少有些殺氣,這是隱藏不出來的。
總之,這個人絕對已經殺過人,而且還是個練過某種格鬥術的。
十分危險。
如果沒有武器,光憑近身格鬥兩人難以分出勝負。
以上便是星夜的判斷。
等等。
星夜注意到了神父的右手,有一絲紅色的痕跡。
令咒!
這個人也是master!
附近。。。沒有英靈。
還好還好。
“明日奈,跟我過來一下。”
星夜說完就拉起亞絲娜走出了餐廳。
“怎麼了,星夜?”亞絲娜顯然十分疑惑。
“那個神父,是個master。”
“啊?那豈不是。。。”
“他是我們的敵人。還有,注意隱藏右手上的令咒,這玩意太明顯了。”
星夜拿起亞絲娜的手,將袖口向下拉了拉,擋住了紅色的刺青。
“還是買個手套什麼的吧。”
“嗯。”
星夜摸了摸亞絲娜的頭:
“沒事,進去吧,吃完去買東西,然後找個住的地方。”
麻婆神父的戰鬥力果然驚人,不一會就已經幹掉三盤了。
Master都這麼吊麼。。。
“先生,你的麻婆豆腐來了。”
“謝謝。明日奈快嚐嚐中國的美食吧!”
Xxxxxxxxx說實話我實在是不喜歡用天朝這個詞xxxxxxx
當兩人買完東西,訂好旅館房間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兩人在站前公園廣場下了車,看著月光下人們逐漸稀少的身影,亞絲娜閃爍著眼神不禁感歎道。
“好棒啊。”
“雖說這個世界的時間為上世紀九十年代,但是就環境來說和我們那裏是差不多的。”
“哦。。。這就是上個世紀的日本啊,感覺和我小時候差不多。”
“當然。差不了二十年。”星夜,一邊吃著薯片一邊說道。
就在這時,在前方三百米米左右遠處的陰影中,敵人挑釁般故意暴露著自已的氣息。而在明知自己的氣息已被星夜感知的情況下,對方沒有靠近而是在逐漸遠離。
“有人在招呼我們過去呢。”星夜把薯片放進塑料袋,然後抱起亞絲娜趕了過去。
“是英靈?”
“嗯。”
“注意點。”亞絲娜對於英靈之間的戰爭始終保持著一種擔心的態度。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與海濱公園東部相接的是一片倉庫街,這片區域同時也具備了港灣設施,將新都與地處更為東部的工業區互相隔開。一到晚上這裏就幾乎沒人了,昏暗的燈光照射著街道反而更顯出一片空虛的場景。無人駕駛的起重機整齊的排列在海邊,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龍化石一般,讓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而這裏用來進行servant之間的決鬥,卻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一名身著西服的金發男裝麗人和白發女人就像勇敢接受挑戰的決鬥者一樣.堂堂正正地走在寬闊的四車道上。而敵人也大膽地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間。而對肯的異樣打扮和他散發出的強烈的魔力,都表明對方是個不同尋常的存在。
兩個servant到彼此距離十米左右處停了下來,對峙著。
這是男裝麗人遇到的第一個servant,一場以性命為賭注的戰鬥即將拉開序幕。她仔細地觀察著對方。
對方將長發攏到腦後,saber發現這其實是個五官端正的男人。
他的武器相當惹眼,是一把比人都高的兩米左右的長槍。在七個職階中,在“騎士”之座有三個,saber、archer和“槍”的英靈。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則應該正是名為lancer.
而星夜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和亞絲娜一起躲在旁邊的集裝箱上。
而異樣的是,他的武器並不隻這一把長槍。
除了他一支用右手握著扛在肩上的長槍,左手中還有一把大約隻有另一把三分之一長度的短槍。
如果能活用槍的長度,那麼可以將兩把短槍並為長槍使用。但不說刀劍,今天所見的這種同時使用兩把不同長度的槍的場麵還真沒見到過。
兩把槍從柄到刃,無一不被一種類似咒符的布所纏繞著,讓人看不見它們的本來麵目。恐怕是為了隱藏寶具的真名而想出的對策吧。
“終於來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可就是沒人敢來這裏啊。。。。回應我的隻有你。”槍兵說道。
“放屁,我不也過來了麼。”星夜自言自語道。
“你沒出去他可不就不知道麼。”
“你看那個女扮男裝的,鬥氣很強,看起來是saber了。”
高挺的鼻梁、凜然的眉毛和精悍的麵部輪廓,精致的唇讓人感覺嚴格而禁欲,但藏著溫和憂鬱的眼神又讓人強烈體會到他男性的魅力。而他左眼下方的淚痣,更是使他的眼神顯得更加魅惑。
要說起來,他確實是一個一眼就能讓女人迷住的美男子。不對,他給人的感覺,真的隻是靠容貌?
saber身後的愛麗絲菲爾輕輕地揪起了眉毛。
“魅惑的魔術?對已婚女子實在是太失禮了,槍兵。”
槍哥大膽地放出魅惑女性的靈力。而作為人造人被強化肉體的愛麗絲菲爾,她的抗魔能力是常人的兩倍,否則她肯定和普通女性一樣,一眼就被他迷住了。
而對於愛麗絲菲爾的抗議,槍哥隻得苦笑著聳了聳肩。
“真抱歉,我自從出生就像被詛咒了一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恨就恨我的出生,或者就恨你們身為女人吧。”
這就是魅惑詛咒中的代表“魔眼”,而直視著他的隻有saber,在她身後的愛麗絲菲爾則並沒有看過他的眼睛。或許令他能力起效的,是愛麗絲菲爾看到他臉的那一霎那。這或許應該是“魔貌”.
這就是魅惑詛咒中的代表魔眼,而直視著他的隻有Saber,在她身後的愛麗絲菲爾則並沒有看過他的眼睛。或許令他能力起效的,是愛麗絲菲爾看到他臉的那一霎那。這或許應該是魔貌.
Saber哼了一聲,蔑視著槍哥。
“你不會是在期待著,我因為你那張臉而手下留情吧,Lancer。”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無趣了,原來如此,Saber職階的抗魔能力還真是非同一般哪也好,如果因為這樣而要我去殺一個軟弱的女人,那我也是會丟麵子的。當初決定在這裏等有膽量的人上門,看來這步我是走對了。”
“哦?看來你是想好好地打一場啊。能和你這樣的英靈相遇真是我的榮幸。”
Saber微笑而誇張的回答著。這是一個透明而慘烈的,隻有出生人死的戰士們才能讀懂的微笑。
那麼開始吧。
槍哥提起肩上扛著的長槍,反手一旋後擺出戰鬥姿勢。左手也將短槍慢慢地提了起來。兩把槍仿佛翅膀般被展開並揮舞的姿勢,這是完全從未見過的戰鬥姿態。
Saber也就此解開了湧動的鬥氣。迸發的魔力在空氣中攪起了旋風般的氣流,氣流包裹住少女嬌小的身體,霎時,她的全身被包裹在銀色的盔甲中,魔力化為了鎧甲和護手。而這,才是這位騎士王英靈的真正麵目。
“Saber....”
白發女人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喊出了她的名字。被兩人散發出的強烈鬥氣而牽引的她,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場戰鬥,沒有她插足的餘地。
但是,她也不想僅僅當個旁觀者。至少她是Saber的Master的代行者。
“當心點。雖然我也會用點治愈法術,但其他的就....”
Saber沒等她說完就點了點頭。
“Lancer就請交給我解決。隻是,我有些擔心為什麼對方的Master沒有現身。”
正如Saber所說的,至今還未現身的槍哥的Master,現在仍是一個獨立的威脅。一般來說Master都會在Servant身邊,一邊指揮Servant,同時進行必要的魔術援護。隻要槍哥的Master還未完全信任自己的Servant,那他現在肯定正躲在附近,觀察著槍哥的戰鬥。
“或許他有什麼陰謀,你要當心。愛麗絲菲爾,我的背後就交給你了。”
翠色的眼睛正默默地訴說著,毫無畏懼。
信任劍的英靈吧。
相信這個將自己認為主人的英靈,不如說是相信自己的決定。
“明白了。Saber,將勝利帶給我。”
“是。我一定。”
Saber堅定地點了點頭,邁出了腳步。
向著槍哥,向著他的長槍
Xxxxxxxxxx
亞絲娜能做的,隻有愕然地望著眼前的戰鬥。
她眼前的這場戰鬥,正異常激烈地進行著。
她知道,這是一場隻有在那個遙遠的時代才會發生的殘酷的決鬥。
身披盔甲的武士,在刀光劍影中,互相奮力廝殺著。
可是,這迸發的魔力還有這熱量的激流,都讓她感覺到了不同。
如果隻是冷兵器的交鋒,那這隨之而來的仿佛要破壞一切的強大氣流,又是什麼。
踏上地麵的腳踩碎了大地。
揮起兵器帶來的氣壓,將路燈生生割斷。
亞絲娜已經無法看清他們超高速的動作。她隻能感受著兩人戰鬥時的餘波。
倉庫外牆上脫落的鐵皮,如同扭曲的錫箔被風卷走了。她無法理解為什麼鐵皮會被剝落。大概是因為Saber的劍或是槍哥的槍,擦過了在那附近的時空空洞。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別的解釋了。
風低吟著。
麵對與世界物理法則完全對立的空間,四周的空氣發出了神經質的悲嗚。
一陣狂亂的風暴肆虐在無人的商店街上,破壞著、踐踏著一切。
僅兩個人的白刃戰,就會毀掉整條街。
聖杯戰爭
亞絲娜正感受著傳說中的威脅與驚愕。傳說和神話中的世界,就這樣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眼前。
這簡直就是,神話的再現。
驚雷撕裂天空,驚濤粉碎大地。幻想的世界被奇跡般地真實再現。
這就是Servant間的戰鬥
亞絲娜麵對著從來不曾構想過的世界,隻能一動不動地注視著。
而此時驚愕出現在了Saber的腦海中。
對於她來說,戰場的殺戮已是如同家常便飯般普通。作為一名在戰場出生入死的戰士,與敵人廝殺就像使用刀叉般熟練。
在她的印象中.所謂槍應該是一種用兩手揮動的武器,這是常識。
所以她認為,槍哥同時使用兩把槍隻是為了迷惑敵人而已。
他作為槍之座的英靈,手中的槍必定就是他的寶具。而在聖杯戰爭中,被人識破寶具的真身,就等於暴露了自己的真名。
所以槍哥的槍上包裹的符咒,肯定是為了隱藏槍的正體。他和他的Master在隱藏真名上,看來是相當的謹慎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不難解釋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同時用兩把槍了。
因為不知道那一把才是真正的寶具,所以Saber隻得同時戒備這兩把槍的攻擊。
所以,現在隻需要弄懂到底那一把槍,才是真正的槍。
自己的慣用武器和用來迷惑對手的武器之間,所用出的招數會有虛與實之分。於是Saber專注於他的每一招,她相信隻要認出真正的槍,自己獲勝的機率就能大大增加。
但自己的進攻已經是第三次被阻斷了。Saber隻得暫時後退等待時機。
“怎麼了Saber,你的攻擊沒什麼用啊。”
麵對槍哥的揶揄她沒有反駁的餘地。已經打了三十回合,但自己沒有一次擊中對手。
槍哥舞動右手中的槍直衝過來。舞動的槍刃畫出相當寬泛的攻擊範圍,其力度和速度絲毫不遜色於用雙手持槍。不,正因為用的是單手,所以其中多了很多雙手槍法中沒有的招式。槍從一個出人意料的角度向Saber猛刺過去。
而槍畢竟有它的局限性。因為太長,所以在兩次攻擊之間難免會露出破綻。而在這時,左邊的短槍就能立刻跟進,繼續牽製Saber。
而剛才Saber的攻擊,就是被短槍滴水不漏的防禦所破解。
同時用兩把槍,卻沒有半招是虛招。這個Lancer的英靈,將左右手中的槍配合的天衣無縫。究竟需要怎樣的鑽研,才能學得如此強勢的招數。
這個男人,有兩把刷子!
初戰便遇強敵,Saber到剛才為止都身陷戰栗之中。而現在,Saber猛然從這陰影中掙脫了出來。
雖說旁人看來.現在是槍哥密集的進攻使他在戰鬥中占了上風,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槍哥從第一次出手至今.為了防禦Saber的攻擊可以說已是精疲力竭。雖然開口揶揄著,但他也同樣無法扭轉局麵。
用單手就能將槍揮舞自如的槍哥,現在同時使用長短兩把槍,這樣無論遠近都能進行攻擊。從裝備優劣角度來講,他不可能被隻用一把劍的Saber逼到現在這地步。
怎麼又是這把劍。
槍哥在心裏暗暗叫苦。看不清劍高速移動的,不光是在一邊旁觀的愛麗絲菲爾,連同樣身為Servant的槍哥也看不清Saber手中劍的軌跡。
在劍的周圍大量的空氣被魔力聚集在一起,包裹著劍的空氣對光形成了不可思議的折射,所以完全看不見。雖說這對於寶具沒有太大的輔助作用,但在近戰中,它的效果卻非常明顯。
Saber的對手。被看不見的劍所攻擊,而對手的攻擊被同樣看不見的劍所阻擋。槍哥感到焦慮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就算自己能通過Saber的動作判斷她的攻擊.他也因為看不見刀刃而根本無法進行偷襲。
所以槍哥隻能通過估算.使自己保持在Saber的攻擊範圍之外活動。而華麗的連續攻擊也隻能在這時才能生效。雖然能夠擋住Saber每一次的攻擊,但他至今還沒找到能給對手致命一擊的機會。
這女人.有兩把刷子
正視著自己初次遇到的對手.感覺自己到了必須拚死一搏的時刻,槍哥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淒愴的笑容。
如果說原先是為了互相探試實力而使用小伎倆,那麼現在可以說兩人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狀態。
不過所謂小伎倆,那也隻是Servant間的說法。被這些小伎倆的餘波破壞的路麵上,留著駭人的印記。已經倒了兩棟倉庫,路麵的瀝青也像農田一樣被翻了開來。看著這樣的戰場,讓人不禁感覺這裏剛經曆過一場大地震。
而在這片廢墟般的場地中,Saber和槍哥卻毫發無傷的對峙著,計算著對方的下一招。兩人都沒有顯出一絲疲憊。
“連名字都不報就開打,你的名譽還真是不值錢哪。”
槍哥揮舞著充滿殺意的長槍,卻用滿是輕鬆的語氣問Saber。
“總之我很欣賞你,到現在連滴汗都沒掉。作為女人來說很不容易。”
“不必謙虛,Lancer。”
Saber揮舞著手中的劍,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對於槍術如此高超的你給我的讚美那是我的榮幸,我收下了。”
雖然這兩人都是初次見麵,但可以肯定,兩人的心裏,有一部分是相通的。
兩人都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了自信,所以當遇到真正的對手時會奉上自己的敬意。兩人不但都是孤高的戰士,同時也是惺惺相惜的英靈。
“遊戲到此結束!Lancer!”
Saber和愛麗絲菲爾抬起頭。想要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
槍哥的Master?
愛麗絲菲爾環視周圍,卻沒發現人影。因為聲音來的突然,就連這聲音是男是女、從哪兒響起都沒來得及判斷。難道是幻覺?總之對方似乎不打算讓Saber和愛麗絲菲爾看到自己。
“不要再費時間了,那個Saber很難對付,所以我允許你用寶具,速戰速決。”
Saber不禁被他的話牽動了神經。
寶具終於Lancer的主人催促他使用最強的技能了。
“明白了。我的主人。”
槍哥突然改而使用尊敬的口吻回答著,同時他改變了自己的姿勢。
他隨手將左手的短槍扔在了腳下。
那麼那個長槍就是槍哥的寶具?
在Saber的眼前.槍哥右手中長槍的咒符被慢慢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