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禦醫仔細為玉娘診過脈,小心翼翼走到皇上淩雲初的近前低聲稟報:“回稟皇上,婕妤娘娘已然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當真!”聽罷禦醫的話,淩雲初的滿目心焦不禁轉為一絲喜色。
“回稟皇上,此等喜脈微臣斷然不會診錯,隻不過…….。”
“隻不過如何?”
“回稟皇上,婕妤娘娘的心脈已是油盡燈枯之兆,隻怕婕妤娘娘是熬不到今年的冬日了。因而,娘娘根本無法平安為皇上生下龍裔。”
瓢潑冷水迎頭澆下,淩雲初雙目通紅,緊緊抓住那禦醫的衣袍怒聲咆哮:“大膽禦醫!你胡說什麼!朕的玉娘一直都好好的!”
“回皇上,婕妤娘娘的心脈確乃是虛弱之極的脈象,依脈象看娘娘的病應該不是朝夕之事,說不定娘娘自幼便有此痼疾。”
耳聞禦醫的話,淩雲初雙目空洞,呆愣了許久。
“怎會這樣!油盡燈枯之兆!熬不到今年的冬日!也就是說待到北雁南飛之時,自己的玉娘已然不在了!”
眼望著躺在臥榻之上,麵色蒼白如雪的玉娘,淩雲初的心中乃是說不出的痛楚悲寒。
“玉娘,當日朕無意之中見到闖入營帳中的你。朕不得不承認,從一開始朕便對你心存無盡的覬覦。現下這該死的禦醫竟然告訴朕,你即將凋零而去。玉娘,你告訴朕,朕究竟要如何的費盡心機才能將你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