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前,淩毅便有耳聞一名自稱是會溪皇族的遺孤之人,帶領一隊兵馬在會溪國的故地滋擾邊塞百姓。
上陣殺敵,淩毅從未懼怕。可會溪故地乃是自己娘親的故裏,倘若自己大開殺戒,又何以麵對娘親的在天之靈。
“朕原本打算派輕騎將軍司馬謹前去,可現在有另一件要事需派他前往,因而此番還有勞毅王爺再辛苦一次。”
自十四歲起,淩毅便在邊塞曆練,時而目睹外族侵擾百姓,淩毅心中早已痛恨之極。爭一個天下太平早已是自己多年的夙願,更何況江山社稷麵前,自己身為皇子更是責無旁貸。默默接過虎符,淩毅退出宣正殿中。
離開皇宮之前,淩毅來到自己娘親玉貴妃的殿前,駐足許久並未走進。
“娘,孩兒要前去會溪故地了。娘您放心,孩兒絕不會傷害那裏的一草一木!”
有些痛埋在心中最深的地方,藏得下,忍得下,卻永遠都放不下。
淩毅離開皇宮後,策馬徑直去了虎賁大營中調遣兵馬輜重。直至第二日一早,滿身疲憊的淩毅才回到王府。交代府中管家一些事情,期許著匆匆朝後院望了一眼,卻並未見到她的身影。
頓覺心頭落寞,隻身走出王府,淩毅翻身上馬,並未走出多遠,卻忽然勒住手中的韁繩,心有不甘的回望一眼,緊咬冰冷的雙唇,終究還是策馬折回府中,徑直朝後院奔去。
後院之中,海棠正盈立於一棵海棠樹下,一麵用尚未痊愈的手撿拾著秋後的海棠果,一麵回想著那日之中,他將自己攬入懷中的驚心動魄。未曾想,抬眼之間,他竟已站在自己的麵前!
還未等海棠反應過來,淩毅猛然一把將海棠抱上馬背,在府中家奴極是驚愕的目光之中絕塵而去。
“王爺!您?”
“不許說話!倘若不想摔死,就抱緊本王!”
隻聽耳邊風聲呼嘯,那馬奔得飛快,海棠極是害怕不得不緊緊環住淩毅的腰際,麵頰輕輕貼伏在他有力的胸膛之上。隻覺一股溫熱的霸道氣息不斷向自己洶湧襲來。海棠的滿麵羞澀被淩毅盡收眼中,右手一抖,寬大的披風將她緊緊包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