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2 / 3)

大力提倡共產黨人的五種精神,既體現了黨的優良傳統和工人階級政黨的黨性原則,又體現了改革開放的時代特征;既總結了我們黨過去幾十年的寶貴經驗,又反映了改革開放新時期的新經驗和新要求。它們具有繼承性、時代性和實踐性。過去我們黨無論遇到什麼困難,無論遭受什麼挫折,一直有著強大的戰鬥力,就是因為有了這些精神。現在,我們要在以江澤民同誌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大力發揚這些精神,讓這些精神大放光彩,推進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不僅如此,我們還要大聲疾呼和以身作則地把這些精神推廣到全體人民中間去。隻有這樣,我們就一定能夠抓住機遇,用好機遇,完成黨的十四大和八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提出的各項任務,奪取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更大勝利。

黃定三同誌主編的《共產黨人的五種精神》一書即將麵世,編著者們要我為之作序,雖覺不妥,但為他們滿腔的政治熱情和認真負責的工作精神所感動,於是寫了上麵這些話,是為序。

1993年5月

“橋”上的思考

今年五月的一個晚上,譚談同誌來到我家中,給我送來了他的新作《橋》。這本作家出版社出版的還散發著油墨香味的長篇小說,深深地吸引了我。從這天開始,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漫步在這座寬敞堅實但卻沒有竣工的“橋”上。不到半月,我便讀完了但卻沒有也不可能走完這座“橋”。

《橋》的封麵上寫著這樣一段話:“一座使天塹變通途的鋼鐵大橋即將架起,一條讓舊貌換新顏的沿江大道麵臨竣工,而這幅藍圖的總設計者和領導人——市委書記卻因一起莫須有的‘桃色新聞’被悄悄的調走了……”我想,這也許就是這部長達30萬字的小說故事的梗概,或者說是這部小說的思路,脈絡和主線。在這裏,有橋、有路、有人,且橋沒有架起,路沒有修通,人就走了。誰都知道,要架橋就要修路,而橋和路都是人修的人走的。那麼作者著筆的是橋是路還是人?我揣測,作者的初衷是借橋和路的烘托去寫人,寫人生之橋,寫人生之路。小說的勒口上有作者的一句話:“人生是一本書,我在書中咀嚼人生。”一語破的。這既是作者寫《橋》的目的,也是作者要獻身文學事業的真諦。

《橋》上站立著走動著各色各樣的人物,有的飽食終日,有的疲於生計;有的行色匆匆,有的躊躇滿誌;有的精於小我,有的獻身大業。這些人物都有各自的人生經曆和追求,因而心態各異。這些經曆、追求和心態融彙在一起,組成了人生社會。人生社會雖說色彩斑斕,但卻是錯縱複雜的。在當今人生社會的大“橋”上,各色人等如何交織在一起,通過“言、情、行”頑強地展示自己,小說《橋》作了維妙維肖和淋漓盡致的描繪。可以說,《橋》就是一個社會,《橋》就是一部人生。我們讀這本書,就是咀嚼社會,就是咀嚼人生。隻要細嚼慢咽,就可以體驗到其中的風雨雷電和酸甜苦辣,就會回味無窮。

《橋》上的主人公,也許就是許大泉,在我看來,他是作者在廣泛收集各類“領導”素材後,集中塑造的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領導幹部形象,而且這位領導幹部是在改革年代開展工作展示人生的。正因為這樣,這位許大泉和圍繞在他周圍的各級各類領導及其廣大群眾都是值得好好品味的。從許大泉已經走過的人生之路來看,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他雖然沒有經過槍林彈雨的考驗,但卻經曆了動亂年代和改革開放的洗禮,三十二三歲就當過處長、縣委書記,且到國外進修了兩年,後又當了一個市的市委副書記,可謂“官運亨通”;但他在工作上卻時時遇到麻煩,承受著壓力,當了市委書記以後又不諳世事,以至遭到來自社會各方的侵擾和挑戰,最後敗下陣來,不得不離開他要大幹一場且已經幹開了的事業。他雖有領導幹部的身份但也是一個普通人,他有人生常有的歡樂和追求,也有婚姻、家庭的苦澀和痛楚。許大泉沒有完結的結局似乎是一個令人惋惜的悲劇。但不論社會對他的議論和評價如何,在我看來,許大泉都是一個敢於搏擊風浪的弄潮兒,是一個敢於開拓的心地坦蕩的改革者,應該是受人欽佩、羨慕和擁戴的。因為“每一個新事物的出現,每一項新事業的進行,總是有阻力,有障礙物……”盡管許大泉在改革大潮中隱退了,但他是在衝破阻力跨越障礙物的行進中離開的,也許他走向另一個天地以後,還會幹出一番業績,事業並沒有也不會因此而止步不前,正如《橋》中的最後一句話所說“一切又重新開始了……”這“重新開始”既宣告了某一事物某一事業的某一階段的完結,同時也昭示著不是簡單重複的新事物新事業的開端。而這一切,在《橋》上都展示得清逸酣暢。

小說《橋》對許大泉及其上下左右各類人物的描寫,特別是對領導如何思維,如何謀劃事業,如何使用幹部,如何工作生活以及如何召開會議,如何聽取不同級別幹部的意見,如何處理與老幹部、老同事、老同學、男同誌、女同誌之間的關係等等的描寫,都是得心應手的。如果沒有親身經曆和切身體驗的人,是難以做到這一點的。譚談在這方麵可以說有著厚實的生活積累和根底。他曾經長期生活在基層,並且也擔任過市委副書記,對於相當級別的領導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以及他們與周圍人和事的關係,他都十分熟悉。據說《橋》中的許多人物和許多故事情節,都有他們的原型甚至帶有他本人經曆某些痕跡。正因為這樣,《橋》中的人物和故事的描寫以及對人對事的議論,都是那樣真實可信,那樣貼切得體,那樣深刻獨到。生活就是一本書,人生就是一本書。作家的責任就是要把這書用文字真實而藝術地記錄下來,讓人們去閱讀、去咀嚼,從閱讀、咀嚼或者說是思考、回味中吸取應該吸取的東西,得到應該得到的啟迪。

從《橋》所反映的生活來看,時間跨度並不長,但涵括的內容廣泛而豐富,真可謂“人生百態,盡在其中。”就整體上而言,《橋》的設計或者說布局是精細周密的,因而這《橋》雖說沒有竣工但卻是壯美堅實的,既充滿了艱辛曲折,也給人以希望和信心。俗話說,文如其人。這部小說或者說這座《橋》,就和生活中的譚談一樣,那樣憨厚,那樣執著,那樣實在,體量可觀,蘊含豐富。這是譚談所有小說中,極顯成熟的一部,這說明譚談在創作道路上又邁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1992年6月

酒·酒文化與讀書·寫文章

酒·酒文化與讀書·寫文章,乍看起來,似乎是風馬牛不相及。其實不然。對此,我有我的感受和體驗。

中國的酒,相傳是夏代國王少康即杜康發明的。千百年來,對於酒的利弊,總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說飲酒害己誤事甚至“敗德”、“亡國”者有之;說飲酒能祛邪治病、活血健身者有之;說飲酒可以解疲乏、消憂愁,暢文思者有之。正因為酒有諸多效用,且褒貶不一,所以自古以來,“讚者倡之,令者禁之,賈者釀之,利者收之”,各朝各代酒業興衰不一,飲酒之風也起伏跌宕。不過,對於中國人來說,酒雖未到“非酒無以為樂,非酒無以為生”的地步,但不知道酒的人興許不多。正因為如此,酒業發展至今未衰,酒流傳至今未息。

應該指出的是,近些年來,隨著文化的社會化或社會的文化化,人們對文化的關注以及文化意識的日漸濃烈,如今不論何物都與文化攀親結緣。很自然,酒這種具有廣泛群眾基礎的曆史之物也就堂而皇之地走入了文化藝術的殿堂,日趨興盛起來。然而,從文化的視角去加以審視,酒還真是中國飲食文化之一大主流。人們“飲食起居”,特別是每逢節日喜慶,祭祀家晏,或親朋聚會,大凡都要喝上幾杯,且有“無酒不成席”之說,好像酒是顯示是否富有和感情深厚的一個標誌。可見酒文化在華夏中國源流之久長,普及之廣泛,以至使酒文化成為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而無人他說。

老實說,孩提時代,當我看到大人們猜拳行令,飲酒作樂時,覺得喝酒的人了不起;而當見到那些醉漢們喜怒無常、六神無主的樣子,我又覺得他們可笑和可憐。學生時代的我,雖然對酒有些認識和了解,也知道諸如“酒逢知己幹杯少”、“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及“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等等一類的酒詩文,覺得酒也有“階級性”和“政治性”,但對於我來說,乃是滴酒不沾。說句讓人見笑的話,那時候讀書連學費都交不起,哪還有錢去買酒喝。但是,而立之年和不惑之年的我,還是喜歡那“杯中之物”的。盡管那時隻是“大曲”、“小曲”甚至紅茹酒、高粱酒之類的散裝酒,我也能喝上一二杯,也醉過一二次。個中自然也有原因可究。近些年來,我對酒的興趣可以說是越來越淡漠。我雖不反對不討厭別人喝酒,但自己卻很少飲酒,偶爾為之,也是迫不得已。原因何在,我想隻有一個,那就是飲酒對於一個身體有毛病的人來說,弊多利少。盡管人們都說:人吃五穀雜糧,誰沒有個頭疼腦熱,但在“要命”和“要酒”麵前,我是果斷地選擇了“要命”。

盡管如此,如今對酒我仍然是舊情難了。因為在我看來,酒似乎還是“好東西”:它是人們從事社交和公關的一種媒介和手段,能給人提供交往的機會和條件;它可以激發人們的某種興致、愛好和熱情,驅使人們執著地去追求某種目標的實現;它可以洗刷人世間的某些虛情假意,使人變得真實,變得清澈見底……。這酒曾驅使我去廣泛涉獵知識,便我受益匪淺。曾記得,動亂年代,我們這些“臭老九”大都有些“懷才不遇”的愁悵,時常在一起談天論地,以酒消愁。之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鬥室,翻閱書刊,消磨時光。久而久之,歲月流逝,但知識增長不少,與書也結下了不解之緣。如果說今天的我,還有一點理論根底和文學修養的話,那麼與那一段難忘的歲月也是不無關係的。時至今日,我這個人沒有其它什麼嗜好,但對讀書我實在懷有極深的感情。我的家中,沒有什麼新潮家俱擺設,對此我也不關心沒興趣。但我對我家中那幾個很土氣但卻能裝很多書的書櫃,我是愛之至極。隻要我在家裏,每天我都要在書櫃前走幾次,都要在書櫃拿幾本書翻翻,此時此刻,那味道就象喝了那沁人心田的酒……

人們常說,“鬥酒詩百篇”。這豪言壯語,也曾激勵我去寫詩作文。一個農家放牛娃,要寫詩作文,開始我是連想都不敢想。特別是在那“突出政治”的年代裏,年輕人要寫詩作文,不是被認為“不自量力”,就是被斥為“名利思想作怪”。我雖然在三十年前,就學著寫了許多自認為是詩是文章其實並不是詩也不成文的東西,雖然在報紙上也有過“豆腐塊”、“火柴盒”,也曾異想天開地出本什麼《月下集》的小冊子,但要真正公開發表詩作和文章,還是動亂年代裏,那些酒後餘味未消的時候。如果說如今的我也算一位寫書人的話,那麼這書也與那酒有某些淵源關係……

寫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說明酒是一個“好東西”。然而,我並不否認,酒對於一個缺乏自控力和理智的人,並非就是“好東西”,而可能是一種麻醉劑,是一種腐蝕劑,它可以扭曲其靈魂,使之變得狂妄、自負,忘乎所以,目空一切……當然,如此這般,酒也隻是“引發”而已!

光陰似流水,歲月不饒人。如今我已年過半百,且時有病痛。人到這種境遇,也許喜歡回憶自己的過去,回憶過去的思和想,回憶過去的言和行,回憶過去走過的路,回憶過去經過的事。這篇“酒文章”就是我回憶出來的。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想到要寫這樣的文章,寫作的念頭是經一位“文友”的提醒指點後萌生的。古人雲;“五十而知天命”。如今我雖不喝酒了,但我相信不喝酒也能寫文章。但願如此。

1993年3月

吉首德夯紀行

秋日的傍晚,夜幕降臨得特別早,落日的餘輝也消失得特別快。傍晚時分的湘西山野,嫋嫋炊煙在山野的農舍裏升起,又向空中散去……。

幾十輛汽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離開湘西自治州首府——吉首西行十餘裏,便進入青翠欲滴的德夯村。德夯村,位於峽穀深處,周圍奇峰兀立,絕壁刺天,“相依岩”含情脈脈,“駟馬峰”昂首奮蹄,“孔雀岩”維妙維肖,“彩雲壁”五彩繽紛。這裏,步步奇觀步步奇;這裏,景景神妙景景妙。據說,在德夯村寨四周不遠,還有以地勢奇險、設計獨特而馳名中外的“矮寨坡公路”奇觀;有相傳古代三名仙姑雲遊到此,被美景所迷,化為亭亭玉立的“姊妹峰”的新寨;有相傳洞庭君山寺方丈專門來此尋訪沉香木時,發現原始森林的“盤古峰”;有青石柱直指雲端,鬼斧神工的“玉泉溪”;有高216米,豐水期能吞雲吐霧,枯水期似珠簾懸掛的“九龍溪流紗瀑布”;有時而冒出縷縷白煙,時而濃霧溟朦的離奇莫測的“雷公洞”;還有記錄苗民義軍火敗清軍的“火陣關”的“椎牛界”……這裏的一切,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幽深、恬靜、神秘,令人清新、愜意、陶醉……德夯村,不愧是“許多美麗的峽穀”連成的一塊“仙家之地”。

當我們的隊伍來到村口那雕龍刻鳳、飛金流火的牌樓門前時,鞭炮聲、土銃聲、鑼鼓聲在狹窄的天地裏炸響,寂靜的小山村如滾如沸了。身著鮮豔苗族服裝的少女們,整齊地排列在門內的兩側,有的鼓掌致意,有的一邊揮動著花束,一邊喊著“歡迎!歡迎”,還有六名少女則一字兒排開,用一條苗家織帶將牌樓門攔住。導遊小姐告訴我們,按苗家習俗,苗家姑娘要與來客對歌飲酒以後,才能放行。麵對這些生活在偏遠山村的少女們,我們這些曾經見過一些世麵的“山外人”,頓覺手足無措,一個個都想往後退。但是,不對歌是不能進村的。於是,雙方在“緊張”的氣氛中討價還價,繼而,在歡笑的推拉中開始了對歌。苗族姑娘們先用我們聽不懂的苗語唱了一首“歡迎歌”,然後要求我們中間一位男青年出來對歌。不知怎的,我們的那位男青年開了幾次口,卻總是唱不上去,他也覺得自己不行了,便低著頭彎著腰捂著嘴巴縮回我們的隊伍。為了打破這種難堪的場麵,我們中的一位女同胞開了個頭,大家齊唱了一首《社會主義好》。說是齊唱,可並不整齊,其中“南郭先生”不少。不過,在這種場合下,唱好唱孬不是主要的,隻要唱了,就能喝酒了。唱了歌,喝了酒,也就算過關了。

過了關進了村,怕要對歌的壓力消失了,我們都感到一種難得的輕鬆。德夯村是一個隻有幾十戶苗家的小村。這裏的房舍並不是那種古香古色充滿詩情畫意的“吊腳樓”,而是湘西山區常見的那種木房子。房子不高,木板作壁,泥瓦蓋頂,堂屋一般都沒有大門,整個房子常年被煙熏火烤,顯得漆黑發亮,樸實而厚重。我們這裏走走,那裏看看,也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切都感到新鮮,稀奇,還不時發出讚歎聲,讚歎這裏的山好、水好、人好。而讚歎聲好像總是不散,總是在山穀裏回蕩,總是在耳邊震響,不,總是在我們心頭縈繞、回蕩、震響……

按主人的安排,我們由導遊小姐帶領,到苗家做客吃晚飯。走進堂屋,電燈亮了,矮小的餐桌上擺好了碗筷。入座後,主人送上用開水浸泡好的米花,可碗上隻放著一根筷子,我們都感到驚奇。我們問導遊小姐這是為什麼?她回答說,這裏麵有一個美妙的故事:相傳很久以前,有一個老阿公擇婿,就是用這種方式,看誰先吃完喝光這碗裏的米花,誰就可以成為苗家的女婿。聽完介紹,大家都笑了。有幾位年輕同誌迅速抄起那根筷子,三扒兩口就將碗裏的米花喝個精光,並高聲說:“我可以當苗家女婿了!”這一說,把大家都逗樂了。

主人把大家喝完的碗筷收走後,又端來酸魚、酸肉、酸湯、野洋合等十多碗苗家菜肴,還給每位客人的麵前放了一個空碗。我們都以為如此這般之後,可以就餐了。可主人就是不發筷子給我們。我想,莫非要我們吃“抓飯”不成?正在我們蹊蹺疑惑之時,幾位梳妝打扮了的苗家姑娘端著酒壺上來了,其中一位手裏拿著一大把竹筷子。我們猜想熱情好客的苗家姐妹又要勸歌勸酒了。果不然,苗家姑娘來到我們的桌邊,用苗語唱起了《北京的金山上》。歌中的“北京”、“毛主席”、“社會主義”仍然是漢語。“吃一嶄,長一智”,有了進山門對歌的經驗,這次我們沉著主動多了,等她們唱完,我們推選的代表立即起身唱了一首民歌。這樣,我們得到了筷子,高高興興地吃起來。其他桌上的同誌以為給了我們筷子之後,也會給他們發筷子。誰知這些姑娘們要一桌一桌地對歌。有一桌推不出能唱歌的人來,折騰了半個小時,最後同意他們“以禮代歌”。他們行禮後,總算拿到了筷子。這桌的同誌感歎地說:“當苗家女婿容易,吃苗家飯難!”

入夜,在村子的曬坪裏,舉行了“苗家跳歌會”。

跳歌會,顧名思義是既唱歌又跳舞。苗家的跳歌會大多是圍著熊熊篝火在夜間進行的。他們唱的歌有苗歌,也有當今社會流行的歌曲,演唱的水平雖不高超,但卻認真且飽含深情,聽後悅耳甜心。他們跳舞的動作雖然單調,難度也不大,舞蹈語彙也不很明確,但節奏明快,剛勁有力,使觀者能情不自禁地擊掌和拍,為之加油。苗家的歌舞大都離不開火,離不開鼓,內容多是驅鬼神、慶豐收。我想這與他們生活的環境是分不開的。他們住在深山峽穀,飛泉鳥語聽得多,男男女女愛唱歌。平時,翠峰綠嶺,苗歌木葉,宛轉悠揚,此起彼伏。遇到婚嫁喜慶,男女對歌,嗩呐合奏,跳舞擊鼓,通宵達旦。而火與鼓則是他們的祖先用來抗衡自然,反擊來犯的重要“武器”。今日的祭火打鼓也算是對先民的懷念和紀念。非但如此,這裏的苗家兄弟還崇尚武術,常利用工餘習刀練棍,尤以“苗拳”見長。這一切都說明苗族是一個精練、強悍、不畏強暴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