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小心地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示的張啟,這才繼續道:“陛下,王賁依附叛臣,罪無可恕,隻是蒙恬不知陛下要如何處置。”
說畢,飛快地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太尉馮劫望了一眼。
馮劫低歎一聲,一邊斟酌,一邊向張啟緩緩道:“陛下,蒙恬累世功勳於我大秦,王賁亦是戰功赫赫,這次都是一時不慎,這才築成過錯,還望陛下看在他們追算先皇征戰四海的份上網開一麵。”
這時,禦史大夫左林皺眉道:“陛下蒙恬和王賁雖然有功於我大秦,但是瑕不掩瑜,老臣還是希望陛下能以國家法度為重,依律處置為好!”
他話音剛落,隻聽禁衛統領成泰這時忽然朗聲道:“我大秦向來以軍功為晉身之階,蒙將軍和王賁將軍在我大秦累世為將,出生入死,戎馬一生。蒙將軍更是寧願一死也不願附和趙高,如此堅貞忠義之士絕非象那些小人的揣測一般,陛下求賢若渴,怎能在這國家大亂之際自毀長城呢?成泰願以項上人頭擔保兩位將軍!”
張啟聞言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眼殿中神情肅然的群臣,淡淡地點頭道:“眾卿說的都不錯,隻是情況究竟如何,朕總要問個清楚,畢竟這兩人是我大秦難得的人才,當然大秦的律法也不能輕易廢弛,一切都要依律而行!”
說畢,向侍立在身邊的韓煥吩咐道:“去傳她兩人同時進殿,朕有話要問他們。”
韓煥小心地答應一聲,匆匆去了,在場的馮去疾看著韓煥的身影臉色微微一變,有心再說一句,看到張啟那淡淡神色,心中不由一陣猶豫。
在場的其他人看到馮去疾沉默了下來,也都不約而同地向殿外望去,都想想見見這時的王賁究竟會是這樣的一種態度。大殿中的氣氛登時沉靜了下來。
張啟淡淡地掃視著殿中的眾人,心中卻在暗暗地思忖著:王賁的軍事才華,在名氣上固然不如蒙恬,但是也是一員不可小覷的虎將,若是能和蒙恬互為搭檔,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王賁用公子扶蘇的情義,隻怕三言兩語難以扭轉。不過,王賁既然能歲蒙恬回到鹹陽,便可見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想到這裏,不覺暗暗皺眉,眼下蒙恬已經回到鹹陽,不知他對自己調回南方的軍隊有什麼看法,畢竟這種全局性的戰略大調動,自己亦是首次嚐試,憑借的不過是那看似熟悉的曆史結局,隻是眼下的一切都變化的令人無法看到下麵究竟會這樣發展。唉!魚與熊掌果然不可兼得,這大概就是自己擅自改變曆史的後果吧!
思忖之間,隻聽韓煥在殿外小心地道:“陛下,蒙將軍和王賁在殿外侯旨!”此言一出,殿內的眾人同時微微已經,馮去疾更是渾身一震,情不自禁地舉目望去,隻聽一陣刺耳的鎖鐐撞擊地麵的清脆響聲中,大將軍蒙恬滿臉肅容地伴隨著一名身材魁梧,形容憔悴的大漢沉重地來到殿中,重重地跪在地上行禮道:“臣蒙恬見過陛下,陛下萬歲!”
他話音落去,大殿中死寂一片,沒有得到張啟的容許,蒙恬便依舊跪在地上不敢擅自妄動。敏銳地察覺到大殿中壓抑的氣氛,蒙恬艱難地開口道:“陛下,臣已經將王賁帶到,請陛下念在往日功勳的情分上開恩,饒他不死!”
話音落去,大殿中一片死寂。半晌,張啟才淡淡地冷笑道:“蒙將軍,朕聽說蜀地叛賊之首已經逃往楚地,投往項氏。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
蒙恬聞言,渾身一冷,知道此事讓偶是一個處置不當,自己便很難說得清楚了!若是果真如此,不但王賁難以保全,便是自己也難以苟全性命!
來不及細想,隻好咬牙道:“蒙恬手握重兵,難免有人多心,隻是蒙恬乃是七尺昂藏,沒做便是沒做,坦蕩蕩立身於世,若今日以趙高當日所誣之罪而死豈不是枉費了陛下當日的一番苦心?”
張啟聞言,暗暗驚訝於蒙恬的急智,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還能如此巧妙地提醒自己,當真不虧是戰國名將啊。隻是眼下還不能輕易表露心跡,那蒙恬身後的王賁才是今天自己的首要目標。
“少而好兵,事秦始皇”,王翦很早就顯示了他卓越的軍事才能,因他在秦王政平息公子成蛟的叛亂有功,被秦王政重用,任為將軍,且尊之為師。王翦在與秦王嬴政相處中表現出高超的軍事才能與政治權謀,他不是粗魯的武將,而是心思細密,很有政治頭腦的猛將。王翦懂得如何獲取秦始皇的信任和器重,更懂得怎樣明哲保身,是戰場上的猛士,也是政治舞台上的高手。始皇十一年(前236),王翦帶兵攻打趙國的閼與(閼與是當時趙國邑名,在今山西省和順縣西北),爆發閼與之戰。王翦成功地擊敗趙軍,並且一連奪下 九個趙國城邑。當時秦國已是列國中的首強,且國力大幅領先其餘諸國,所以秦王政便想將自己吞並天下的野心付諸實行。因此,秦國對外擴張的步調,較過去更為積極。秦王政十八年,王翦再度受命攻趙。這一次,則是要徹底地攻滅趙國,吞並全趙。李牧數破走秦軍,殺秦將桓齮。王翦惡之。乃多與趙王寵臣郭開等金,使為反間說:“李牧、司馬尚欲與秦反趙,以多取封於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