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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侍女的話兒一直在趙青韻的腦海裏轉悠著,她發誓等她回去了定不會放過她的。

“趙姑娘,趙姑娘?”

“啊?”,趙青韻回過神來,“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為何一直發呆啊……”,侍女奇怪的看著她。

趙青韻尷尬的說道:“可能是因為腳踝太疼了吧……不好意思啊……”

侍女這才慌慌張張的站起來,“趙姑娘,你看我這說起話來就是沒完沒了的,這要是讓李媽媽知道我定是要受一頓責罰了,我現在就去幫你把大夫請進來……”

“嗯……”,趙青韻點了點頭。

趙青韻明白這個小侍女能夠知道這些已經是很不錯了,要是一直問下去的話,定會讓她起疑心的。

“姑娘,你腳上的傷,其實不深都是公子手下留情了,不讓你的這隻腳早就費了……”,大夫毫無感情的說道。

“這樣啊,可是我覺得很嚴重啊,大夫你是不是治不了啊,你若是治不了我就請公子讓別人來治……”,趙青韻扯了扯嘴角,嘲笑的說道。

那老大夫居然氣呼呼的站起來,“姑娘,你這話就不對了,諒你是初來乍到不知道,我李智可是我們整個高尚鎮裏最德高望重的大夫,其他的大夫都是我的弟子,若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你大不了可以不治……”

高尚鎮,趙青韻在心裏不斷的默念著這個名字,可是在她的映像裏,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地方的存在。

“是嘛,我若是信不過你,我就去京城治……”,趙青韻毫不怯色的說道。

老大夫冷哼一聲,“京城,趙姑娘你不知道嗎,我們高尚鎮在山頂上,要去京城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半天的時間,就姑娘的腿上的傷,別說是半天了,不出半個時辰姑娘你就撐不住了……”

“哦?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相信大夫你了……”,趙青韻微微一笑。

已經確定了這個鬼地方在哪裏就好辦了,現在就是先把腳上的傷先給養好了,然後就是找時機,這才有機會逃跑。

趙青韻躺在床上,任由著侍女幫她上藥換衣裳,她這幾天都是規規矩矩的完全不鬧,就連“狗不急”來看她幾次,她都是靜靜的站在一邊,他要什麼就給他拿什麼。

苟步吉也不知道趙青韻葫蘆是在賣什麼藥,但是他收到了趙青香的來信,上邊說趙青韻的性子極烈,並且詭計多端,千萬不能讓她給逃跑了,所以現在苟步吉對趙青韻一直防備著,不管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他都會多一個心眼。

趙青韻經過這幾天的修養已經好了很多了,也能到處去走走,雖然說走到哪裏還是有人一直跟著,但是能夠出來曬曬太陽也是不錯的,趙青韻這幾天已經跟身邊的那些下人們都打成了一片。

從他們的嘴裏得到的,這個“狗不急”確實應該可以算的上是一個癡情之人,可是他麵對的可是趙青香那號人物啊,他了解趙青香嗎?就這麼盲盲目目的喜歡她這麼多年……

正午的時候,趙青韻用完了午飯,心裏也挺著急了就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她在這裏已經呆了有大半個月了,現在家裏應該都要亂套了吧,也不知道赫連長榕知不知道,還是說赫連長榕已經跟趙青香做好朋友了。

趙青韻拚命的搖著頭,不會的絕對不會的,赫連長榕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她現在每天在這裏對著那個“狗不急”,要是讓她再見到赫連長榕的時候,她真害怕自己會不會控製不住自己往他身上撲過去。

看慣了那些美男子,突然讓她每天跟一個性格和長相都那麼奇怪的人呆在一塊兒,還真的有種說不出的苦。

“靑香妹妹真的這麼說?”

咦,這不是“狗不急”的聲音嗎?趙青韻散著步卻突然聽見“狗不急”的聲音,她靜靜的尋找了聲音的源頭,她踮著腳走到書房的外麵,輕輕地把耳朵貼在門上。

“是的,真的是這麼說的……”,沈立的聲音很低沉。

趙青韻的腳一下沒有站住,身子歪了一下,她盡管忍住沒有發出聲音。

可是苟步吉還是發現她在外麵鬼鬼祟祟的樣子,嘴角不屑的抽了抽,有意揚高聲音對沈立說:“明天我們下山一趟,我要見一個重要的客人!”

“是!”沈立配合的回答。

趙青韻在外麵聽的清楚,心想,太好了,機會來了,自己可以趁這醜八怪下山的時候逃走了!

她大筆一揮,拿出宣紙在紙上畫出一個簡略的地圖,這幾天她也不是白混了,用著“未來夫人”的名號,打聽這個打聽那個,連逃跑的路線都已經搞定了。

第二天一早,苟步吉對站在桌邊伺候自己用膳的趙青韻說:“你準備一下,馬上跟我下山!”

“我?也要去?”趙青韻吃驚的問,她都盤算好了,他一走,她就跟著逃走,可是他竟然要帶著她一起下山,那她還怎麼逃走?

“廢話,主子出門,你不跟著去伺候?”苟步吉白她一眼,這個丫頭不是老想著逃跑嗎?要是下山的豈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為何現在又不像出門了?難道說她這幾天不是裝的,是真的想要留下來?

趙青韻又不是傻瓜,是跟著你這個心狠手辣的醜八怪一起逃跑的幾率大,還是整個院子隻有那些淳樸的下人逃跑的幾率大啊,再說了下山的路那麼多,這要跟你繞著走,還怕回不了京城嗎?想當年一個人在外地時候,手上一張地圖就能自由的穿梭在整個城市間了,現在就你們這麼一個小小的村子還想困住趙青韻,簡直是癡心妄想。

“我能不能不去啊?”趙青韻堆上一臉巴結的笑容,“那個,我有點不舒服,想在家裏休息休息。”

“不行!”苟步吉吃完,站了起來,臉上沒有表情的說:“你來的時候空著一雙手,什麼也沒有,剛好下山去置備些日常用品!”

“那你給我買不就行了!”趙青韻不滿的嘟噥著,你個“狗不急”這麼有錢,找幾個下人買一買也不會怎麼樣啊,何必要親自前去呢?

苟步吉猛然轉身瞪著她,“我看你還沒搞清楚,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趙青韻被她一瞪,有點害怕,趕緊敷衍的說:“知道了知道了,你是主子,我是奴才,我去,我去,總行了吧?”

最後,趙青韻自然是老老實實的跟著苟步吉下山,看來計劃需要改變一下,比如中途跳馬逃跑,或者說趁他上廁所的時候躲起來?趙青韻的大腦現在十分的混亂,雙手焦急的握在一起。

出了別宛門口,趙青韻一看,沒了她的馬,驚問:“我的馬呢?”

“你上次不是在馬上顛簸了那麼久,不是不敢騎嗎?”苟步吉冷冷的回了一句,上了他的馬。

“那我怎麼下山?”,趙青韻納悶的看著她,沒有馬也不能飛速的逃走啊,雖然說她真的還從來沒有騎過馬,但是她腦子裏想的是,不管怎麼樣,死命的抓住韁繩不就好了。

“你沒有腿嗎?”,苟步吉冷冷的看他一樣說道。

趙青韻眼珠子一轉,要不就讓她留在這裏讓後找機會逃跑,要不就給她一匹馬,這樣在情急的時候也可以當做是一輛奔馳啊,用來逃跑的奔馳啊。

“用走的?”趙青韻驚呼,“苟步吉,你是不是人啊!這種點子也能想的出來?你們一幫大男人騎馬下山,就我用走的?那等到了山下我不是隻剩半條命了?我不管,要是走路我就不去,你不滿意,你殺了我好了!反正這樣走下山,我也離死不遠了!”

趙青韻生氣的嚷著,索性往地上一坐,耍起賴來。

旁邊的沈立和丁偉幾個侍衛見她竟然開口罵苟步吉不是人,臉上一怒,就想上去教訓她。苟步吉不動聲色的攔住了他們。

“你到底走不走?”苟步吉看著坐在地上的趙青韻,不耐煩的問她。

“不走,說不走就不走!不帶這樣欺負人的!”趙青韻打定了主意。

苟步吉看著她,沉默了一下,道:“好,就讓你一回,你坐後麵那輛拖貨的馬車吧!”

趙青韻扭頭去看跟在最後麵的那輛馬車,原以為是象電視裏放的那種豪華馬車,沒想到卻是一輛沒遮沒蓋,隻拖了幾個大箱子的簡易馬車,她仔細看了看,她要麼坐在箱子上,要麼就坐在那個髒兮兮的馬夫旁邊。

“我不要!”趙青韻挑剔的撇嘴,她才不要和那個髒馬夫坐一起呢。

這不行啊,這個馬車上的馬夫駕著馬,自己的老老實實的呆著,要怎麼逃跑啊。

“由不得你了!”苟步吉帶著怒氣的躍下馬,伸手就朝趙青韻抓過來。

“你幹嗎,幹嗎?”趙青韻以為他又要揍她,嚇得往後直躲,“君子動口,小人動手啊!”

苟步吉壓根不理她,一把抓住她,象抓小雞一樣,將她拎到馬車旁邊,毫不客氣的將她把馬夫旁邊一扔,見她還想叫嚷,怒道:“再發出一點聲音,就把你許配給他做老婆!”

天呐趙青韻建築要崩潰了,這個“狗不急”對自己到底是有多麼的自信啊,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王爺嗎?

趙青韻心中在呐喊,就你一個“狗不急”還想要做赫連長榕那種人,先穿越去二十一世紀整個容先好麼?

“呃……”趙青韻本來想叫罵的,聽他這麼一說,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眼馬夫,馬夫其實就是苟步吉的六大忠實仆人之一陳忠,他聽苟步吉這麼說,很配合的對著趙青韻齜牙笑了笑,嚇得趙青韻立馬扭頭不看他,硬生生的把到口的罵人話給咽了回去,雖然很不服氣,但也隻有乖乖的坐在陳忠旁邊跟著他們一路下山,當然了,趙青韻在心裏把苟步吉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個遍!不過,她很精明的一路留意往山下走的路,這樣下次有機會逃跑時不至於迷路,這次就當做是一次實踐吧。

一行人到山下的鬧市時,已經是午飯時間,苟步吉在一家酒樓前停下,他左右看了看,讓陳忠將馬車駕到酒樓的後院,自己則帶著其他下人往裏走。趙青韻無精打彩的跟在後麵,一臉無聊,因為她發現自己來到的這個地方並不是京城。

那當然苟步吉還沒有那麼傻,直接把她帶到京城來,豈不是放虎歸山嗎?

“你,不要上來了!”苟步吉在樓梯停了下來,指著趙青韻說。

“為什麼?”趙青韻不高興的說,難不成這個虐待狂連飯也不打算給她吃?“我不要,我也要吃飯!”

一錠白的發亮的銀子突然出現在趙青韻的眼皮底下,趙青韻驚愕的抬頭,卻是沈立,苟步吉已經徑自上樓,趙青韻隻看見他的衣擺消失在樓梯口,“幹嗎?”趙青韻看著銀子問沈立。

“公子給你的,讓你自己出去買些姑娘家用的東西。”沈立沒有表情。

“不會吧?真的假的啊?”趙青韻臉上掩飾不住的驚喜,這個冷血虐待狂竟然會這麼好?她生怕他們反悔,劈手奪過銀子,跳了起來:“哦耶!太好囉太好囉!”她笑著就想走,又有錢又能自由出行,她這個時候還不跑更待何時?

沈立見她開心的跑了出去,對旁邊的兩個仆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立刻意會的跟了出去!

趙青韻在集市裏一點也沒敢浪費時間,她先去綢緞莊買了兩套美美的衣裙,又買了些吃的,看看身後也沒有苟步吉的人跟著,她心裏樂開花了,“這個苟步吉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就這樣讓我出來,如果我不跑那就是我傻了!嘿嘿……”

趙青韻心裏偷樂,腳上也不放鬆,她不知道這個鎮子的具體情況,也來不及找人去詳細的谘詢,在她想來隻要朝著苟步吉那座半山別苑相反的方向走就對了!

隻不過,她還沒走多遠,幾乎還沒離開鬧市,遠遠的就看見一隊穿著黑色練功服的人朝她迎麵衝來,一個個臉上都是凶神惡熬的樣子!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啊,難道自己還惹到了****上的人了?這不科學啊,她在這裏活了十年,向來都是老老實實中規中矩的過著,沒招惹過誰啊,難道說又是趙青香。

趙青韻愣了愣,難道說這個“狗不急”把自己帶下山來是為了配合趙青香來殺了我,可是為何他不在上山就動手呢,難道說是為了不讓人發現,若是我死在這麼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也就沒有人會懷疑是他們動的手,不,應該是不會懷疑到趙青香的頭上對吧。

實在是太可恨了……

趙青韻在瞬間便理清了厲害關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其實這些天她都想了很久,始終還是不能明白,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她明明就是去綢緞莊談生意的,怎麼突然就被綁架了,綁架了還沒有遭受虐待,隻不過是落在了一個奇怪的人手裏,他也沒有對自己不好,但是自己就隻是知道“狗不急”跟趙青香有點關係,可是她並不知道這個“狗不急”到底是幹什麼的啊,她現在是跑步了了,這些刺客各個看起來武功高強的樣子,趙青韻也想要知道這個“狗不急”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她覺得回酒樓去看看,至少把這些刺客帶到他們前麵,在混亂中也不會傷到自己吧,主意一定,她的腳下更是速度飛快的衝進酒樓,緊張回頭的瞬間,見那些人也跟著追了進來,嚇得她更是花容失色的直往樓上竄!

奇怪的是,等她跑上樓時,卻看不見一個苟步吉的下人,她本就沒有看見苟步吉進了哪個房間,這一來,便傻了眼,低頭看那些人也三步並兩步的跳上樓來,嚇的閉著眼睛大叫起來:“苟步吉,救命啊,救命啊!”

苟步吉正在其中的一間雅室裏喝茶,他此次下山並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試探趙青韻是不是真的想要逃跑,此刻,突然聽見趙青韻的叫聲,立刻拿起手邊的長劍,竄了出去!

“苟步吉,他們要殺……”趙青韻一見他的人,立刻象見到救星一般朝他撲了過去,害怕的躲在他的身後,死死的抓著他的衣服。

那些追著趙青韻上來的人已經衝到了二樓,一見苟步吉站在那裏,都露出一臉陰笑,二話不說,舞著劍便朝著苟步吉刺了過來!

苟步吉將趙青韻往房內一推,自己舉劍就迎了上去。以一敵眾和他們打鬥起來,立刻,酒樓裏便亂做一團,其它雅室的客人聽到打鬥聲都嚇得有的跑又的叫的。

趙青韻愣住,果然這些人不是來殺自己的,就說嘛從來沒有惹過事兒,怎麼會有仇家呢,話說這個“狗不急”的武功倒是很高強的樣子嘛,難道說他其實是一個俠客,因為受傷太多次,臉部受傷了?

她一個人站在那裏胡思亂想著,之後又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這個“狗不急”長相的程度一定是天生的沒錯……

166【沒有奇遇算是穿越嗎?】想讓我死,你們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