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板上下打量著晏琝:“年輕人,別誇這麼大的海口,你在這裏有什麼生意?”
“沒什麼生意,剛從國外回來”
“沒什麼生意,你門路何來,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想空手套白狼?許老板你可別被騙了”
房東頓時提高了警惕,晏琝冷笑一聲,從懷裏拿出一張人民銀行的銀票,放在桌上,醒目的標注著二十萬,三個老板覺得不值就走了,房東趕忙把房契和地契都給了晏琝:“真是感謝晏老板照顧”。
剛下樓蕭老板開始責怪起來:“不知道你們在爭什麼,看吧,被一個外人搶了去”
“蕭老板,你剛才在裏麵可是六親不認,可沒把我們當自己人”苟老板冷言冷語的回了一句。
趙老板若有所思的在一旁開口:“這人沒有門路一出手就是一大筆,到底是幹什麼的?”
苟老板:“他不是說他國外回來的?”
蕭老板:“國外回來的你就信?我還說我是棺材裏麵爬出來的呢”
夜已深了,晏琝的車經過了田宅,路燈下望向閣樓上的窗口,裏麵框著微弱的燈光。
晏平仲在客廳看著報紙,推著黑色的邊框眼鏡,梳著寸頭,嘴上修剪整齊的胡子,一身絲絨睡衣:“吃過飯了嗎?”。
“在朋友家吃了”說完準備上樓。
“警局江局長因公不力被革職,我已經打點好關係,後天你去那裏報到吧”
他帶著幾分苦澀開了口:“我準備經商,對外貿易”。
“你怎麼還頑固不寧,五年了,本以為你出國會明白一些,你必須去,這樣,我在政場上還有利”晏平仲丟下報紙,雷霆爆發的指著他。
晏琝腳步不停地上了台階,這五年,他在國外,所有吞下的苦難,不停的在肚子裏翻騰,每日疲憊與布著傷痕的身體,黑夜便躺在光冷的地板上,這樣的日子熬了快四年,一切,都是當時違背了父親的意願,他的一句滾,便把他逼到了國外。
半夜,許晁青一身酒氣出歪歪斜斜的倚靠在門口,田詩檸聽見門口傳來的腳步聲,開了房門。
“你回來了”她攙扶起他。
進門第一句:“離婚書簽了嗎?”。
翻著桌麵上的紙張。
“晁青,我們不離好不好?我們有孩子,一起把孩子養大,其實我們的家很溫暖的”她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
被他反手一推:“你就簽了,不然鬧到你父母那裏你更不好過”。
他拿捏著她孝順父母,乖巧溫順,所以肆無忌憚。
“不,不要”她渴求的目光他始終不為所動。
“那今晚就簽,比我好的男人多得是,如果有合適的,我給你介紹一個”
他的話,如同一道肆虐的狂風,獨留她一人承受。
醉意裹著全身,許晁青直接睡倒在小床上,這張小床是他提離婚以後擺在那裏的。
她紅著雙眼,鼻子早就因哭泣變得鼻塞,嗓子一直不停的抽泣。
她俯下了身,脫掉了許晁青的鞋子,將他的雙腿放回了床上,輕柔的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