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嗬嗬”
米白色的洋床上,一對男女擁在一起翻滾,細白的雙腿環上男人的小腿,白肩露出了一半,男人在那女子的心間吹著氣,陸曼雎一時酥癢,仰頭笑著,焰火般的紅唇更讓人嫵媚。
許晁青將側臉埋在她的肩上,一臉的溫存。
“你就別去提離婚的事情了,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可以算是互不打擾”
“你身邊的老頭已經死了,我們沒有顧慮了”
陸曼雎的手指堵住許晁青的嘴:“活在當下”。
樹葉斑駁照在窗沿上,蕾絲蚊帳在晃動。
門側上‘田宅’兩個字,沉痛的壓在了心上,以前到了家門口,像一隻歡快的兔子,幾步就奔了進去,如今腳下如同捆了石頭,抬不起腳。
木訥的站在門口,發尖水滴滾落,她就站在那裏,靜靜地站在那裏,像被大人罰站在門外。
晏琝坐在駕駛位上,手肘搭在窗沿上,細骨修長的手指抵在嘴邊,遠遠的眺望著她,她落寞的樣子,不禁讓他咬了咬唇邊的手指。
田母一時間開門出來,看見自家女兒定在那裏,不免失色:“哎喲,怎麼成這模樣了”。
母親摟在她肩上的手讓她內心一暖,愧疚讓她的鼻子酸楚,默默低下頭走了進去。
福特車也發動車子來到了郊區一家兩層飯店,幾個老板在圍在裏麵論價。
“五萬差不多了”開口的是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臉上盡是黯黑的橫肉,上身金色長衫,一雙增亮的皮鞋,手裏玩著兩個核桃。
“既然蕭老板要五萬,我給六萬”開口之人瘦得像猴子,有點駝背。
“六萬五”旁邊一個矮子剛喝了一口茶,蓋上茶蓋。
“你們是非跟我要這個地盤不可了?”蕭老板一臉橫肉不算一聽到兩人抬價眼睛也跟著橫起來。
“蕭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嘛,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那瘦子皮笑肉不笑。
第一個開口的人從凳子上跳了下來,他的身形大約有一米二的樣子,背著手:“六萬五千五”。
“十五萬”聲音渾厚,幹脆中帶著威嚴,幾個人往同一方向望去,樓梯下晏琝雙手插在褲兜裏走了上來,坐在了一張空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房主喜笑顏開的連忙倒茶招呼,順勢問著:“您是?”。
“晏琝”接過房主遞來的茶喝了起來,幾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價格遲鈍了一下,那個瘦子見他的樣子:“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外市來的?”
晏琝喝好茶放下茶杯:“本地人”
“是你們其中一個派起來的奸細吧”矮個子看著他們兩個,一臉的不滿。
“苟老板,你還真是會想,如果是肯定都是蕭老板”瘦個子滿臉的不痛快。
蕭老板把核桃往桌上一扣,指著他們兩個:“我看是你們兩個聯合起來算計我吧”
“蕭老板,趙老板,苟老板還加價嗎?”晏琝趣味的看著他們三個,場麵瞬間安靜下來,三個人都遲疑了,半天沒有答話。
趙老板一咬牙:“16萬”。
房東聽到價格兩眼放光。
“20萬”晏琝平淡的說著,三個人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眼前的人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