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璀收到了許晁青的信紙,當她看清上麵所寫的那幾個字時,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股無法遏製的怒氣湧上心頭。就連她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彌漫著這股怒氣,令人退避三舍。
她的眼神死氣沉沉的透露出深深的恨意。緊接著,她將信紙狠狠地撕成碎片,紙屑像梨花瓣紛紛揚揚地飄落一地。
督軍府內,周詩檸剛好繡完了手帕,手帕上那兩朵緊緊相依的辛夷花,花瓣飽滿,粉紅盛開,嬌豔欲滴,宛如真花一般栩栩如生。
就在這時,晏府的一名下人匆匆趕來傳話:“夫人,老夫人叫您去府裏一趟。”
她小心翼翼地將手帕折疊整齊,放入一旁的籃子裏,然後款款起身,隨著下人走出了督軍府。
在下人的引領下,周詩檸再一次來到了晏府,剛走進客廳,便看見陸曼雎和晏母正端坐在沙發上,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她。
兩人的臉上絲毫沒有滿意之意,反而流露出明顯的不屑與厭惡。尤其是陸曼雎,她一臉哀怨,楚楚可憐,那副受傷至深的模樣令晏母很是憐憫。
晏母溫慈的看著陸曼雎:“有我在,一切放心”。
她隨即拿起桌上的茶杯,沒有叫周詩檸坐下的意思,輕抿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開口道:“既然你已經來了,那我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想必那晚發生的事情,你應該都親眼目睹了吧?”說罷,她微微抬起頭,用犀利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周詩檸,等待著她的回應。
周詩檸悄然安靜的立在一邊,並未說話。
“你是琝兒以姨太太的身份娶進門的,曼雎以前本就千金小姐出生,隻是家道中落,不得已混一口飯吃,可她始終有千金小姐的氣質,哪能和一些不入流的人比得”晏母的話陰陽怪氣。
“夫人今日找我前來,所為何事?”周詩檸恭敬禮貌又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晏母的臉色瞬間陰沉起來,她冷哼一聲道:“琝兒如今隻聽你的話,你回去後定要好生勸勸他,讓他盡快迎娶曼雎!否則,曼雎這孩子日後可如何尋得一門好親事?”說罷,晏母還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之人,那眼神之中滿是責備與不滿,似乎這一切的過錯皆是她造成一般。
周詩檸一聽,嘴角微微顫抖,渾身不舒服:“夫人,我知您從來都不喜歡我,晏琝再娶,我自是沒有意見的。隻是……他若要娶,除了陸曼雎之外,無論是哪家女子都行。”
晏母嗬嗬一笑:“曼雎就是最好的,你今天最好給我一個承諾,也給曼雎一個承諾”。
周詩檸不想與這些人再有絲毫的牽扯與糾葛,她毅然決然轉身離去,然而,顧璀出現在大門聲嘶力竭喊著:“陸曼雎,你給我滾出來”。
那聲音聽上去憤怒與怨恨交加著,讓人耳朵一刺。
“想必是那顧璀來找我麻煩了”陸曼雎立馬站起來退了幾步,她知顧璀對晏琝不一樣的愛意。
“你等著,我去處理”晏母首當其衝的到了門口,攔住了顧璀並嗬斥著:“顧小姐,你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居然敢擅自闖入晏府,”
趁著兩人對話之時,陸曼雎不動聲色地緩緩後退,隨即便悄無聲息地登上了樓梯。
顧璀不依不饒,怒目圓睜地質問道:“今我來找陸曼雎,她和你家有甚關係!哦,我昨兩日聽聞她和督軍中秋佳節共度良宵,好不快活”然後她將眼光遞到周詩檸身上:“喲,你也在啊”。
周詩檸繼續跨步出門,隻聽顧璀道:“今日暫時放過你”。
晏母立即柳眉一豎,義正言辭地回答道:“對,你說是何關係!”
“嗬嗬嗬嗬,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大的一個笑話,晏夫人,你是久居深房,整日足不出戶,變得孤陋寡聞了吧”顧璀冷笑連連,滿嘴譏諷,緊接著她逼近一步,目光鄙夷般的看著晏母,繼續而言“晏琝連我都看不上,還會看上如此不知檢點、濃味風塵的女人”
聞此一言,晏母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但她依然維護著陸曼雎,厲聲道:“曼雎向來潔身自好,絕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