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剛倒地的瞬間,就萌發了一個大膽嚐試飛行的想法,就對旁邊的唐飲說道:“一起大呼‘我欲乘風歸去’!”
唐飲心領神會,兩人一起大呼:“我欲乘風歸去!”瞬間,兩人就飄飛了起來。隨著文生的意誌,向西門外飛去。一轉眼,就飛過了幾棟房子,遠遠地離開了考場。
文生初試飛行,還馱著唐飲,左拐右拐,好幾次差點就撞上房簷。他不敢飛太高,假如飛到房屋的上空,沒有了房屋擋住視線,張升一定能看到,當然就一定能追上。像文生這樣初試飛行的人,肯定飛不過老手張升。
張升用玉笛子擊倒文生和唐飲之後,滿臉得意的笑。他本想慢悠悠走過去一隻手抓起一位,向城北十裏外的悅華客棧去的,但是,沒想到玉笛子還未飛回自己的手中,兩人就運用詩詞之力逃跑了,完全出乎張升的意料。他沒有想到文生竟然會使用詩詞之力飛行,這人不簡單。想他自己二十二歲時,還不能順暢地操控詩詞之力。
張升攻擊文生和唐飲的時候,使人疼痛的詩詞之力很快就散去。捕快們隨即翻身起來,趁張升走神去關注文生和唐飲的時候,一起圍了上來,數把尖刀照著他的身體遞過來。
等張升反應過來,尖刀已經距離他不到三尺。該怎麼辦呢?假如吹奏迷惑他們的《玉樹後庭花》恐怕已經太遲,用玉笛子挨個攻擊他們也太慢,就連“我欲乘風歸去”都覺得速度太慢,就算飛上空中,也會被砍中幾刀。就算沒看中軀幹,四肢被劃傷也不劃算!
說時遲,那時快!張升一聲:“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裏!”一出,他像一支拉滿弦的箭,嗖的一下就向天空射去。捕快們的尖刀也就刺了個空。
在空曠的天空中,在早晨的太陽照射下,文生看見出現了一首莊子的文章《逍遙遊》: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誌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裏,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裏,去以六月息者也。”
……
隨著《逍遙遊》的出現,張升像箭一樣從考場的方向射向天空!
文生連忙停下飛行,停靠在房頂上躲著,注視著張升的行動。
張升又教了文生一招,“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裏”。這是一個大招啊!還有,這篇逍遙遊還有一句很妙——水擊三千裏!
假如這一招能使用,一擊水就能濺飛三千裏,那將是多麼大的威力。假如哪裏有旱鴨子軍隊,在黃河中擊打一次,這支軍隊不就被水淹沒;假如哪裏有幹旱,隻需要在長江中擊打一次,江水就飛濺過去,幹涸的土地馬上變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