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眼眶熱了又熱,終於嚎啕大哭起來,這個時候應該是男主角來找她,然後看見她大哭,心疼的不得了,最好還要下個雨,然後兩人抱在一起,如果是電視劇,應該來個傷情又纏綿的背景音樂,最最好就鏡頭回放他們第一次相遇,關於第一次相遇那次在圖書館門口就不錯,當然上次在商場遇上阿銘和姓夏的那一次也行,當當然在酒店的也不錯,為了她絲毫不把別的女人放在眼裏,不過這會不會少兒不宜,廣電可能會刪掉,不過這些都是她胡想八道,因為顧傾自始自終都沒有出現一次,倒是真的聞到了一股類似於糕點的香氣。
原來是走著走著就走遠了,山腳下有一戶人家,地理環境很好,夕陽西下,小橋流水別墅。真希望有一天也能過這麼平靜而美好的生活,裏麵隱約可以看見是一家人在其樂融融烤著糕點吃,高嵐眼睛潮濕,朦朧的看著他們,更添一層夢幻,就像童話故事裏那樣美好,雖然在外麵裏麵的男人有沒有外遇還不知道,但就這個幸福的一幕來說,如果她和顧傾也能這樣就好了,一輩子就這樣就好了,相依相伴,一起烤烤糕點,暖燈下一起做最平常的事兒,將來他們還會有孩子,男孩像他,女孩兒像她,圍繞在他們身邊,稱歡膝下!
看樣子好像很難吃的樣子,因為蛋糕烤焦了,但香味兒卻更香了啊!她明顯看見裏麵的妻子嫌棄的看著丈夫手裏遞過來的糕點,眉眼笑意中閃爍著幸福,閃的她心裏隱隱做疼,你要實在不要就給她吃好啦!
她鬼使神差的爬進這家人的花圃,她看見了傭人下來找她,一撥一撥的人往山下走,車子既緩慢又迅速,可是始終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她在花圃了忍不住就又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大的可以把她曬幹了,她的嘴爆了皮,這戶人家開始有人打掃衛生,但幸好還沒看到她,她偷偷的在空隙裏翻走了,主人應該已經去上班了,一般雖然房子很貴的人,生活上就得越忙,才能支付高額的房價,隻是耳邊好像聽到有傭人在聊天說什麼:“半夜好像進來找一個人,但離的遠,也算不上鄰居,沒有看到也就沒怎麼理了,好像是鬧矛盾半夜跑出來。”
她的嘴唇爆裂,喝的不行,水分都變成水流幹了,腳下也沒穿鞋,身上還隻穿了一件睡裙。回去的時候狼狽不堪,心想顧傾會心疼還是不屑,但都沒用,隻有把一個人完全不放在心上才會沒有吧!
把她這樣趕出去自己第二天就去美國了,還是早班,這到底是什麼人?看來她真是錯了,從前總是仇視社會,說什麼事矯情啦怎樣啦,看吧,還沒結婚就隨便住在別人家別墅了,太不值錢了。她得走了,永遠的離開他,從此以後那個送禮物是直接送一個酒店,眉眼溫柔,能讓她心甘情願的信任他,住他家裏把身體和心的嵐嵐不要有了,她要做回自己,那個普通的大學生,回學校寫畢業論文,努力投簡曆找一個好工作,然後攢錢讓爸爸過上好日子,爸爸可是他唯一的親人。雖然俗氣但這才是屬於她的生活。這裏要澄清,她和顧傾在一起後,也沒用過他的錢啊!
管家迎上來:“小姐回來了!”
林嫂帶她去洗澡,頭發被林嫂仔細的打理著,衣服也換了一身幹淨的。洗發露是飄柔的,顧傾身上離的他緊了就能聞到他淡淡的發香,她把頭發放到鼻尖,想到自己能和他擁有一樣的味道兒感到心裏一陣甜蜜,但更多的卻是心酸。
他把她丟出去都沒有去找她,她居然還想走之前再回來看他一眼,真是傻子。
雖然是傻子,但不是懦夫。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軟禁高嵐很憤怒:“你們這是非法軟禁,你信不信我報警”。
沒人理她,門外以阿進為首的曾經幫她爸提過鍋鏟的一大群黑衣人守在門外,每個人都目視前方,看起來好像根本不會動的雕塑的樣子,但其實他們隻是專心致誌的看著她,一旦她又任何風吹草動,黑衣人立馬從雕塑狀態中啟動。
高嵐說:“顧傾呢,讓他來見我,他不是趕我出去了,為什麼要讓人看著我。”
沒有人理她。她鬧了很久,最後她暴躁的摔了東西,但顯然他們都是被顧傾囑咐過了,戰戰兢兢的收拾她摔的東西,但就是不放她出去。
漸漸的她鬧夠了,就回房了,房間裏居然還沒收拾,晚上的大吵大鬧另她難過,屋裏到處倒是狼藉,玻璃碎了一地,那個矯情的畫軸倒是掛在了床頭的牆上,雖然上麵好像有她兩個腳印,再看玻璃上好像有什麼淡淡的血跡。
她趕緊摸摸自己的頭,落地鏡什麼時候破的她忘了,不過她的頭撞到了牆,她記得。不過額頭上隻是有些紅腫並沒有出血,那這些血跡就是顧傾的了?
管家上來送牛奶,她縮在床上沒有理,林嫂給她掖了掖被子,走到門口正要輕輕為她關上門,她說:“難道房間顧傾也不許你們收拾,我暫時也睡一覺,收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