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流逝,意識卻漸漸清醒,她看見了好多,那是她的人生,她的夢想!
——八年前,夜色酒吧。
求碟碟一屁股坐上吧台上做滄桑老人狀,摸著阮越兒的頭,感歎:“一轉眼,16歲的阮越已經第17次失戀了,又一個渣男啊渣男!”
不過渣不渣這事兒,主要看顏值,很顯然阮越並不同意她這麼說她先男友,抿了口口雞尾酒道:“一般渣一般渣!”
阮越兒,那時候雖然沒有像嚴莉莉那樣的傻裏傻氣的好朋友,卻也有以求碟碟為首的狐朋狗友。
狐朋狗友們嚷嚷著要為阮越的17次失戀哀悼,順便慶祝終於可以物色18次熱戀了。
但一個16歲的高中生去這種地方會不會不太好?於是她對提議的求碟碟說:“要不我化個妝吧!”
於是她就化了個妝,非主流啊殺馬特啊,就是她這樣,一雙眼睛和煙熏的差不多,一對假睫毛長的可以放下一隻鉛筆。
一堆高中生在扭臀熱舞,舞完了,求碟碟頂著一身臭汗起哄道:“阮越,我有一個為你這個今天的失戀人員療傷的辦法!你看那個帥哥,要是你能看到他內褲的顏色,你就不會再傷心了!”
燈紅酒綠,霓虹燈一閃一閃,閃的人眼暈,架子鼓的聲音此起彼伏,朋友們從舞池裏聽到,立即興趣十足的探過身來,跟著起哄:“是啊,是啊,阮越快去。”
阮越看了看卡座裏,一個男人正在優雅的和朋友說著話,微微有些偏冷的氣質和酒吧格格不入,一身手工製西裝,深黑色風衣,高幫靴,嗯,真是挺拔英俊,還有手上那塊表,應該值不少錢!
阮越才不會去,她們自己覬覦帥哥的美色,又攝於他身上冷然的氣質,就讓她打前鋒。
朋友用激將法,插著腰鄙視道:“你該不會是不敢吧!”
阮越皺了皺眉,哼了一聲:“開什麼玩笑,我什麼時候敢過!”
朋友們無語了三秒鍾。
換種方法,雖然以她的條件,多半是行不通:“來打賭,要是成功,我壓2萬。”
數學題:“2萬×人數=118萬。”
爪子代替驚堂木一拍:“成交!”
朋友們內心:“怎麼有種入套的感覺!”
朋友們在這滿懷期待的望眼欲穿,
阮越蹲在那酒吧另一端,露出隻有牙齒沒有眼睛的笑,背對著朋友們,向這個用外貌把她朋友們的芳心俘虜了的大帥哥,雙手合十:“啊哈哈,叔叔,如果我問你的內褲是什麼顏色,你會告訴我嗎?”
她家叔叔氣定神閑的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酒:“你說呢?”
阮越把牙齒露的更多一點兒:“如果我說是藍色然後你不要否認,讓我贏了這場賭局,我保證往後一個月乖乖呆在家裏。”
她叔叔狹長的眼眸眯了眯,很危險,一般這個時候得把她拎回去麵壁思過了。
……
求碟碟假裝路過,查看賭局進展。
顧傾飛速的在阮越耳邊說:“外加一個月蛋炒飯。”
然後提高三個分貝,薄唇裏蹦出兩個字:“藍色!”
……
回到吧台前,阮越進賬了118萬,雖然還欠著,不過同學們那個苦瓜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