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用眼神交流的正歡,一共護士咦了一聲:“我認出來了,阮小姐,你的臉怎麼這樣了?你的叔叔也在醫院,他來接我下班。”
阮越苦思冥想,她什麼時候認識一個護士了。
護士把口罩扒拉下來,阮越覺得點滴掉的快了一點兒,手上隱隱做痛,景茜。
景茜笑吟吟的說:“我叫顧傾過來看看你吧。”
不等阮越阻止,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幾秒鍾後,顧傾氣喘籲籲的出現在病房門口。看來他一直在醫院。
阮越第一反應是拉起被子遮住臉,第二反應是剛才他們說的護士的男朋友,護士是景茜,男朋友是顧傾?
一股妒火在阮越左邊肋骨下的地方燃燒:“顧傾,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顧傾的看見阮越的臉,眉心皺成一團,眼底浮現心疼,聽到阮越的話眼底的心疼迅速被他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心狠,長痛不如短痛,找景茜本來就是為了有一天讓她看到的。
景茜過去抱住顧傾的腰:“顧傾,越越不知怎麼受傷了,你快過去看看她。”
顧傾沒有任由她抱著:“一點兒皮外傷,總出去闖禍,也該給她點兒教訓了。不用看了,去吃飯吧。”
景茜溫婉的笑了笑,在顧傾的臉上親了一口:“等會兒我,我換個衣服就來。”一副熱戀小男女的姿態。
顧傾轉身,阮越衝著他的背影說:“顧傾,你敢,你今天出去了,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顧傾握緊了拳:“你們都出去吧!”
病房裏隻剩下阮越和顧傾,阮越說:“為什麼,曾外祖父他們還沒來的時候,你還幫我補習,你還對我很好。是不是他們後來又和你說了什麼?”
窗外一隻麻雀飛過,顧傾直視著她的眼睛:“沒有,隻是看著他們信任我這個監護人,相信我這個長輩把你教的很好,我很高興。同時也提醒了我,我已經很缺女人了,所以才會經常把你看成一個女人,但你是我的侄女兒,不是我的女人,我就更不是你的男人了,希望你看清楚。”頓了頓:“從今天開始。我會給你找一個最好的老師給你補習。”
原來如此,曾外祖父來的那天的最後,她看見他眼底不一樣的情愫是這個意思。
阮越的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賭氣般的說:“再好的老師我也不要!”
說起老師,她想起來一件事兒。
阮越從床上直起身體,拉住顧傾的領帶,就親了下去:“沒有人做老師可以做的叔叔好,叔叔教我的舌頭把櫻桃杆打結,我一輩子也不會忘。”
可是,阮越的舌頭根本伸不進去,顧傾的唇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眼睛裏坦坦蕩蕩,沒有任何情緒,他按住她的肩把她推出去:“別鬧了,你是一個女孩子,你再這樣,就太不要臉了,不要讓我討厭你!”說完轉身離去。
——
病房就隻剩下阮越一個人,過了幾秒鍾,黎稀推開門進來,往床上看了一眼,往窗戶看了一眼,看起來竟然似乎有點兒躊躇的味道兒在裏麵,在阮越看來明明是個玩笑話,臉上卻的一本正經的不能再一本正經了:“阮越,我們住的是一樓,你要是真跳下去,其實就和老子在學校爬圍牆的時候往下跳差不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