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下去,阮越一肚子氣,吼道:“滾!”
阮越悶著被子躺在床上,聽到關門聲,隔著被子好像聽到黎稀說:“你不要拿自己開玩笑。”
——
阮越現在很難受,她越來越看不懂顧傾了,顧傾不理他了,臉上腫的和一個小山差不多,等會兒護士進來敷完藥,估計腫是沒了,過敏就來了,作為一個標準的千金大小姐,她實在是太嬌生慣養了!想到這樣,不由自主的就唉聲歎氣了起來,歎著歎著,就睡著了。
睡夢裏,好像有人給她把臉上的眼淚擦幹,動作很溫柔,就像對待這世上最珍貴的珠寶,記憶裏隻有顧傾會這樣對她,阮越下意識的往他手上蹭,手僵硬了一下,然後好像有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吼:“你丫的,你的口水流到老子衣服上了。”
阮越一睡著就有個習慣,不到自然醒睜不開眼,阮越覺得可能自己做惡夢了。翻了個身,繼續睡。
這一睡,睡到了天昏地暗,阮越打開床頭燈,哭過的緣故,眼睛浮腫的和臉差不多。
阮越看著空曠的病房覺得很奇怪,醫生護士怎麼都把她丟了?
起身往外,走過走廊轉一個彎,是另一個僻靜的走廊,顧傾站在落地窗前,指甲繚繞著一支煙,正在講手機:“邁克爾,你到了嗎?”
估計對方說到了,顧傾掛了電話。
一隻芊芊玉手出現在顧傾的胳膊上,景茜安慰說:“顧傾,你別擔心了,阮小姐一定會沒事兒的,我們先出去吃飯吧,你一直都還沒吃飯呢,會把胃餓壞的。”
顧傾偏頭掐滅煙頭:“你已經下班了,先走吧,改天再補償你一頓飯。”
景茜把手放下:“你對你侄女可真好,好的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才是情侶,她對你這麼依賴,你對她更是無法無天的寵,連開要從樓上跳下去這種玩笑,你也縱容。”
顧傾俯下頭,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冷冷的看著她:“你敢再說一遍!”
景茜仰著頭,眼底出現恐慌:“對不起,顧先生,因,因,因為你雖然沒有理阮小姐,到你又放棄飯局,又把回了英國的邁克爾醫生請回來,所以我才胡說八道的。”
邁克爾氣喘籲籲的拎著醫藥箱從門外進來,阮越趕緊爭分奪秒的回被子裏裝睡。
等邁克爾了解完事情的經過後,阮越看出他有點兒想要殺了顧傾的衝動,揮舞著手臂用英文大聲嚷嚷:“Benson,你到底有沒有搞錯,把我從家裏火急火燎的叫回來,就因為Abby臉上受傷這麼點兒小事兒,拜托,我的家在英國,英國!”
相比於邁克爾的氣急敗壞,顧傾就淡定多了,他說:“哦,因為她用醫院的藥過敏。”
邁克爾對這個合情又合理的理由,想抓牆。
……
回到家,林嫂認為阮越今年和什麼犯了衝,不可能一向安全的臉,短短的時間內招了兩次打,一定要去拜佛。
阮越回答說不用,林嫂堅定不移的一定要去,說的顧傾臉色複雜,阮越看出來是因為上一次是他打的,林嫂的話讓他很愧疚,這一次挨打,他愧疚沒有保護好她。
阮越站在他身邊,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放心,這種事兒絕不會再發生第三次了,這次的事情我會給她們點兒顏色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