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從櫃台上拿起一個手繩,興衝衝的說:“求喋喋,你看這個繩子怎麼樣,旁邊有標注說,寓意是用繩子把他永遠綁在我身邊,多浪漫啊!”
求碟碟望著天花板上閃亮的水晶燈,她覺得作為她身邊的一個正常人,很累。
出領帶架上挑出幾天領帶,用手指點著她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難怪,每天朝夕相處還會輸給別的女人,真是白給你近水樓台的機會了。阮越兒,犯困的是我,不是你,顧總一個成熟男人,你要綁他,你丫的送個紅色的手繩,黎稀都嫌幼稚,你為什麼不買條領帶,你家叔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四天都在外麵應酬,手上大剌剌的帶個十七八歲小男孩帶的紅色繩子,你不嫌丟人,我還嫌!”
阮越把手舉到頭頂,做合十狀,誠心受教。正挑著領帶,林嫂打電話來說顧傾的父親回來了,阮越說:“哦,哦,那我馬上回來。”電話就被顧老先生搶過去了,聲音沉穩和他平時對她慈祥的樣子不一樣:“越越,你和朋友在外麵先玩會兒,爺爺有事兒要對你叔叔單獨說。”
阮越又說:“哦哦,我知道了,我們東西也還沒買完,哎,爺爺你要不要什麼禮物,算了,還是爺爺又要說你什麼也不缺了,那我和朋友先去吃飯了,我一直都很想去吃蟹棒還有……”
顧老先生也沒有想平時一樣寵溺的嘲笑她說‘愛吃鬼’什麼的,而是語氣更加發沉的突然打斷問:“越越,你把顧爺爺當爺爺嗎?”
阮越笑著說:“當然了,爺爺是天底下最好的爺爺。”
顧老先生說:“那就好,爺爺永遠是你的爺爺,顧傾也永遠是你的叔叔。”
……
回到別墅,阮越從車上下來,左右看了看,沒有顧老先生的車,便問出來迎接的林嫂:“爺爺回去了,怎麼這麼趕?”
林嫂帶著一絲小心翼翼跟在阮越的身後,在玄關處給阮越換鞋的時候說:“顧老先生今天來生了很大的氣,他還叫先生必須盡快訂婚,一些該確立的關係要當機立斷趕緊確立,不該有的關係要馬上斷掉。”
阮越挑了一條藍色的領帶,一心都在領帶上,沒有心思聽林嫂囉嗦,鞋一換完就歡呼著上樓,一邊還敷衍跟過來的林嫂:“我去找顧傾,爺爺要是生氣了,我改天去美國看他,他一定會開心的。”
顧傾房間的門虛虛的掩著,看來他確實挨罵了,房間門都沒關,完全不是他的風格。阮越走到走到圓形樓梯的一半,被林嫂一把拉住,林嫂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像是沒話找話說,最後一咬牙說:“小姐,今天老先生來說,建議先生帶你去看心理醫生,他說你的情緒太不穩,思想太極端,感情不正確,他不是不疼你,就是真想疼愛你,才希望你永遠開心。”
阮越覺得林嫂今天有些奇怪,她抓緊了手裏的盒子,從林嫂手裏抽回自己的手,看著顧傾的門,心裏跳的很厲害,她飄忽的說:“我知道了,原來他是這樣看我的,我要去問問顧傾他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林嫂的眼底閃過一抹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