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推門進去,景茜在顧傾的房間裏,大床上,景茜在下麵,手抱住顧傾的被,腳鉤住顧傾的腰,顧傾壓在她的身上。
阮越忽然覺得眼前發黑,天旋地轉,如果未婚夫妻要做這種事情,他大可以關門做,他什麼意思,他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這樣刺激她,刺激她很好玩兒嗎?
阮越不可置信的往後退,退著退著,絆到自己的後腳跟摔倒在地,禮物和被她的手壓癟,她搖著頭說:“顧傾,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一定是爺爺和你說什麼了,一定是爺爺知道我們的事兒了,他不準我們在一起,所以你動搖了。”
顧傾從景茜是身上起來,一手搭在腿上,姿態平靜的看著她:“我們從來就沒有什麼,動搖什麼?”
景茜從床上起來,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都怪我,我應該把門關好的。”
景茜已經穿鞋,看樣子是要關門了,顧傾沒有阻攔,如果她心裏沒病,她就得乖乖走,她是一個聽話稱職的好侄女兒,有人在顧傾麵前說她心理有疾病,她不能給顧傾增添負擔,但,因為愛上了自己的叔叔,所以她就有病?
阮越搖搖晃晃的下樓,很多事情她確實不懂,她不理解顧傾,顧傾也不能理解她,他們的區別和阻礙,是叔侄的身份,是十幾歲的間隔,是責任的不同,他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注定不能在一起。
禮物盒孤零零的躺在顧傾門外,阮越自己都不知道她手裏什麼時候空了,她呆呆的望著顧傾緊閉的房門,她總是不敢相信顧傾真的和另一個女人就在那間房間裏做那種事兒。
果然,一分鍾都還沒有,顧傾就從裏麵出來了,他的衣服沒有絲毫的淩亂,說明他根本碰不了別的女人,顧傾不知道有沒有發現阮越在樓下看他,眼神閃了閃,俯身拾起領帶盒,然後,扔進了垃圾桶。
阮越原本緊張的坐在沙發上抬頭看他,現在有些無力的靠在沙發背上,如果他在乎他,應該會在背後珍惜她送的東西,戀人間不是都是這樣的嗎?
顧傾從樓上走廊走過,中途瞟了他一眼,眼底沒有任何感情,進了他的書房。
阮越鼻子發酸,二樓顧傾的門再一次打開,景茜手一手搭在大理石樓梯扶手上,居高臨下的對著阮越說:“我和你叔叔就要結婚了,你是打定主意要做小三了,在學校就不檢點,沒想到在家也一樣。”
樓上,顧傾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後麵,皺了皺眉,冷冷的說:“除了我,誰也沒有資格教育她。”
景茜回過頭,仰起頭看著樓梯口站的顧傾,手在再脖子上摸了摸提起一個東西,另一隻手上還拿了一個小盒子,巧笑嫣然的叫了一聲顧傾,無限嫵媚嬌羞的說:“我很喜歡這個項鏈,你直接給我就好了,還放在我的衣服上。”
阮越順著她的手看去,天花板吊著耀眼的水晶燈,牆上歐式的石英鍾在滴滴答答的響,那個首飾盒不是那天在水裏,顧傾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撿回的盒子嗎?
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