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完文件,下午三點有個公司的例行會議,例行的會議還有很多比較小的酒席都是手下人做了,今天顧傾倒是自己去開了這個會,袁秘書把需要看的東西都不動聲色的弄成讀出來的,顧傾聽完公司一切數據的報告,看沒什麼大的問題,就宣布散會了。
等人都走了後,顧傾還是坐在會議室的首位上沒有離去,袁秘書想要扶他起來,伸出手又頓在了半空,顧先生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卻依舊是從前的那個雷厲風行,手段一流的商業巨哼,從不喜歡別人的幫助,哪怕隻是幫助他扶著走路。
顧傾坐著不說話,袁秘書也不說話,過了半響,顧傾才突然開口:“今天是小姐的生日吧,去定個蛋糕!”
袁秘書潛意識的想說阮家應該有人給她慶生,但看了看顧傾身上散發出來的落寞,還是應了一聲,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蛋糕送來,顧傾點上了蠟燭,十八根。火光搖曳,映的他的臉忽明忽暗,他的一切動作除了速度有些慢之外,看起來和平常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倒了兩杯紅酒,一杯端在自己手上,一杯放在對麵,然後對著另一個杯子碰了碰,說:“生日快樂,恭喜十八歲了!”
……
阮越回來並沒有回臨風郊區的別墅,或許是近鄉情更怯,又或許是怕看見顧傾已經事業有成,家庭美滿,幸福和樂,子孫滿堂的樣子,就在外麵找了個酒店住。
天下起了雨,打在下麵的梧桐樹葉上唰唰響,阮越想起家裏的花園裏也有這麼一顆梧桐。阮越看了很久,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掏出了手機,手不斷的在玻璃上畫圈圈,心底的跳聲快的好像要跳出來了,兩年了,兩年不知道他有什麼變化,兩年沒見他沒聽到他的聲音,他還能不能分辨出她的聲音?
電話嘟了大約四五聲後,傳來顧傾一貫的對待生意場上對人對物冷漠疏離的語氣:“喂,哪位?”
所有的期待都變成了泡沫,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兩年前既然是這樣,兩年後又能怎麼樣呢?如果不是連通訊錄上的備注都沒有了,就是他把她的號碼刪了。
顧傾看對方遲遲沒有開口說話,眉心皺了皺,再一次出聲:“喂,哪……”,還沒說完,聽著對麵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心開始有些發慌般的加速,一瞬間想到了什麼,潛意識的想要開口,可是嗓子裏好像被堵住了般,什麼也說不出,兩個人就這樣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阮越先打破了沉默:“是我,叔……顧先生,我回來了。”
顧傾聽到這個顧先生愣了愣,心底像是被刀割一樣的難受,以為她是在生氣最後在客廳裏對她說的話,她還沒原諒他。頓時想要解釋清清楚楚,告訴她會說話傷她是因為太愛她,如果還不原諒他可以接受,但這兩年的分離讓他明白,他真的不能沒有他,張了張口,想到很久每見了,而且電話裏也說不清楚,於是開口:“越越,我在鹿原咖啡館等你,如果你還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再一次讓你相信我的。”
相信我,我會照顧好你,一輩子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