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迷茫的看了看手裏的手機,不明白再一次是什麼意思。想到鹿原咖啡館有些遠,就穿好了外套,打算下去打車,剛打開門就看到倚在門外牆外吸煙的黎稀,阮越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你怎麼再這,怎麼不進來坐坐?”
酒店燈火輝煌的走廊上,黎稀站起身彈了彈手裏的煙,扯著臉皮笑了笑:“剛到,吸根煙再進去。”
阮越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吸完的煙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抬起頭叫了一聲:“黎稀”。
黎稀的臉色有些憔悴,身上也散發著酒味,他剛從酒吧裏出來,知道阮越回來了就再也不會在看他了,以顧傾的性格,如果他反悔,一定連留在她身邊當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了,就像以前不許阮越身邊出現各種各樣圍繞著她的男生那樣,拍了拍阮越的手臂:“去吧,等得到了幸福,可別忘了老朋友。”
阮越笑了笑,雖然看出他眼底的哀傷,但自己既然給不了,也無可奈何,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定。”
阮越穿了件粉色的大衣,提著手提包在路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開門坐進去:“鹿原咖啡。”
阮越坐車的時候都是喜歡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的,所有並沒有發現這個出租車並沒有營業許可證,也沒有出租車該放的牌子,每一個出租車員工都會有一個類似於名片都牌子在前麵的。車子一直開,漸漸的阮越發現外麵的人少了,好像越來越偏僻,頓時有些狐疑的轉過頭,看見出租車的司機戴了個帽子,是個鴨舌帽,帽子壓的很低,雖然阮越還不能確定什麼,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肯定會對她不利,她裝出什麼都還不知道的樣子說:“司機師傅,我突然覺得肚子很痛,可能是吃壞什麼東西了,我需要找個衛生間上廁所。”
司機轉頭看了看她,臉不僅被帽子壓著,衣領也拉的很高,一點兒也看不清他的臉,這讓阮越更證實了她的猜想。壓下心底的害怕,等車慢慢的停在了一個偏僻的衛生間,阮越一進衛生間,就把門反鎖住,因為司機就在門外守著,不敢打電話,怕聲音暴露,所以給顧傾和黎稀分別發了個短信,說明自己的危險和地點,果然剛發完短信,門外司機就敲響了門:“阮大小姐,好了嗎?”
既然都知道她姓阮,看來是有人指示,阮越兩年的成長,讓她遇事兒遇人都冷靜了很多,打開門,無所畏懼的問:“是誰派你來的?如果你需要錢,你應該知道多少我都可以出的起雙倍。”
司機看著她突然就大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小姐出得起,但就像小姐的傭人不會背叛小姐一樣,我也不會背叛我們家小姐。”
黎稀本來就剛從酒吧出來,在紙醉金迷的世界裏本來是企圖麻痹自己,但自從那天去學校,和阮越有了第一次的接觸開始,她就已經在心裏生根發芽,再也無法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