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全都梁的紙行老板都依約前來，他們辦當蔣興和也想做紙生意，一個個說著這個行業的艱難。酒過三巡，蔣興和終於發話：“諸位，今天擔誤你們寶貴的時間在此蔣某先賠罪了！今有一事，是與紙有關的，各位都是專家，望給蔣某指點迷津！”
蔣興和的話一說完，李煙意就捧出一張塗去字跡的信示給眾人。
眾人看了一圈，最後又回到李施煙手裏：“各位看出什麼來了嗎？”
眾紙商交頭接耳一會，內中一人說：“我們還是不太明白蔣老板的用意——是問這紙的質量呢？還了想了解這種質的價格行情？”
蔣興和：“都不是，蔣某就想知道這紙產自何地，又銷往何處！”
內中一紙商道：“都梁的紙多來自城步和綏寧，材質都是當年的仔竹，精致的做書寫紙，粗糙的當草紙，價格要差了一倍。蔣老板的這種當草可惜，當書寫紙無人要，恕不才孤陋寡聞，還真沒見過。”
“這紙既不是草紙，又當不能當書寫紙，莫非是一家作房枝藝不高，把做書寫紙的好材料製作成了這個樣子？”蔣興和提示眾人。
經蔣興和這樣一說，又一紙商說：“我到是記起來了，前年有個老貨主陪他的一位熟人挑了一擔這也的紙要賣給我，我隻能當草紙價收購，他不幹，後來也不知他把紙挑到哪裏去了。”
蔣興和：“你那位老貨主哪裏人？”
紙商說：“綏寧長鋪子。”
蔣興和：“好！麻煩幫我們找到他，不會虧你！”
紙商：“蔣老板說哪裏話，舉手之勞不用這般客氣。”
蔣興和於是派李施煙隨紙商去了綏寧。不數日，李施煙從綏寧回來的消息十分不利：那位作坊老板早就不再造紙，據說在外地給一家客棧做跑堂，具體什麼地方，左鄰右舍都說不清楚。
蔣興和清楚地意識到，譚小苦的下落與這個客棧有關，但具體是哪家客棧呢？出果沒有奇跡出現，線索應該是到此斷了。
豈料正在此時，蔣家下人中有說看到一個人經常這種紙擦屁股，這個人就是背屍漢羅建成。
蔣興和令人把羅建成叫來，羅建成嚇得半死，雙腿打著咆哮：“蔣、蔣老板……我可沒幹對不起您老的事……”
“聽說你有這個東西？”蔣興和揚揚手裏的封紙。
羅建成鬆了囗氣：“原來蔣老板擦屁股的紙啊，有有有，我這就去拿！”
不一會羅建成取來紙，蔣興和認真一對，還真是一模一樣！問道“這東西哪裏來的？”
羅建成又緊張了，很久才說出話來：“不……不……不是我偷的，是我從羅國矮那裏拿的……”
很快羅國矮也被叫來了，他一見那些草紙就明白了一切似的，跳起來要抓羅建成的腮身，嘴裏不幹不淨地叫罵：“娘賣屁股的，果然是你偷了老子的紙，你還不承認，我弄死你！”
“蔣老板救我！”羅建成求助地看著蔣興和。
“羅國矮你想幹什麼？還不放了他！”蔣興和叱道。
羅國矮住了手：“我是看在蔣老板的麵子上，蔣老板叫我吃屎我都幹的……”
蔣興和：“矮老倌你說說，這紙你從哪裏弄來的？”
“這個啊，哈哈，我去年從靖州都梁客棧那裏拿回來的……”羅國矮一邊搓手，一邊打著哈哈。
“這裏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蔣興和長長舒了囗氣，這應該算得上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尋找譚小苦的線索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