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川島芳子生死考證(2)(2 / 2)

段連祥曾用日語寫了一封長信,通過川島芳子的秘書小方八郎轉交川島芳子。信中話語纏綿,表達了他對芳子小姐的傾慕之情,並在信中立下諾言:日後芳子小姐如有需要他段連祥的地方,他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當他再次去天津東興樓飯莊吃飯時,從飯莊堂倌手裏,收到了川島芳子給他的回信。內容大意是:感謝(段連祥)厚愛,對他的情況有所了解,也知道他舅舅是滿族正黃旗人,與其生父肅親王善耆、養父川島浪速、“舅舅”鬆岡洋右等均有關係。日後如有需要,一定會麻煩他的……在應日本朝日電視台邀請,參觀日本鬆本市川島芳子紀念室時,段連祥的養女段續擎,指著牆上1937年川島芳子在天津東興樓和一些人的合影照片說:“站在後排那位青年像我父親,應該就是他。”回到長春後,李剛立刻請吉林省公安廳影像專家台祿林作了鑒定,證明那位青年就是年輕時的段連祥,當時還出具了鑒定證書,由律師當場見證簽字。這足以說明段連祥和川島芳子在曆史上存在交往關係。

段連祥從小就因舅舅兼養父於德海的關係,受過川島芳子父輩人的恩惠,內心存有感激之情。成年後他從內心把對川島芳子父輩的感激之情,全部用到了川島芳子身上。據張鈺講,她姥爺在“滿鐵”每月的薪水是60個“袁大頭”,屬高薪階層。1935年到1940年期間(1940年段連祥才與妻子莊桂賢結婚)段連祥還是單身,無牽無掛,在這一時期生活上比較富有。因受過“滿鐵”總裁鬆岡洋右的恩惠,有報恩思想的段連祥,坐火車又不用花錢,所以去天津東興樓追求心目中的偶像、鬆岡洋右的“外甥女”川島芳子是完全可能的。而且至今還留有與川島芳子在天津東興樓的合影。以致當死裏逃生的川島芳子1948年末找到他時,段連祥對中年川島芳子不惜肩負風險,忠心耿耿地全力予以保護。

在段續擎的印象中,“方姨”較瘦,個頭在1。6米左右,大眼睛,梳短發背頭。“方姨”的手纖細、白皙,手背上好像有小坑很好看。嘴唇偏厚,大耳朵,皮膚細膩。口音多有“京味”,兼有些“沈陽味”。講普通話聲音輕巧,口齒伶俐;腳穿36號鞋,常身穿大襟衣,冬天也穿棉襖。

段續擎至今仍記得“方姨”教她學唱日本歌《蘇州之夜》、《少女的祈禱》和蒙古歌《翁古特》的情景,她還隨手就把長達18行、180餘字的《翁古特》歌詞全文默寫出來。“方姨”擅長繪畫,愛畫山水和人物,也能畫日本仕女。關於那幅“浴嬉圖”,段續擎記得是60年代以後“方姨”照著一張原圖畫成的。

當問及“方姨平時畫的那些畫是否都已留下”時,段續擎說:“後來那位七叔來過,把方姨的一大卷畫都拿走了。隻有’日本女子沐浴圖‘等幾張畫留了下來。”段續擎聽養父說過,“方姨”小時候在家裏受寵,像個小公主,愛喝一些金獎白蘭地酒。關心時事,當時齊家村尚未通電,她就靠一台半導體收音機了解國內外大事。1966年某日,她看到60歲的“方姨”因心中難受,來到新立城水庫岸邊,把腿倒掛在樹幹上,頭朝下,讓她遞石塊,再把一個個石塊砸向水中的月亮,蕩起一圈又一圈漣漪。原來“方姨”是用這種怪異舉動,表達她對剛剛死去的親近人士於景泰的哀思。段續擎對“方姨”外貌、口音、衣著服飾、喜好以及生活習慣的描述,與川島芳子生前留存在世的形象、風貌基本吻合,而一位60多歲的老婦人身手竟能如此敏捷,也不能不令人聯想到段續擎口中的“方姨”便是受過嚴格特工訓練的川島芳子。“方姨”不照相、不留字跡,這種反常舉動正是她精心隱避身份的印證。

段續擎回憶說:1968年“七叔”走了,此前於景泰已死,段連祥也不常去新立城。這一時期,“方姨”曾因生活費匱乏而陷入困境,段續擎每月出20元,段連祥每月出10元,供應她生活開銷;那幾年“方姨”去國清寺,也是由段續擎給購買往返車票,有時還往國清寺給“方姨”寄錢。“方姨”曾對段續擎說,她的一生不幸,“想辦幾件大事都沒有辦成”,這是一首“悲楚淒涼的歌”,看來這正是她回首往事的自然一種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