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清寺探尋“方居士”骨灰蹤跡“方老太太”每年到來清寺過冬,她不但很熟悉國清寺,而且尚存在不為人知的關係。“方老太太”1978年死後的骨灰,由於段連祥生前沒來得及說明,以致如今下落不明。
當張鈺詢問其母親時,也說父親生前並未做明確交待。或許天緣巧合,張鈺的父親張連舉聽到她們母女對話後,即接過話茬說:他記得1981年,他從“三線”工廠回四平探親,正趕上嶽父段連祥接待日本朋友,同時,又從國清寺來了一位老僧人,為“方姨”(方居士)去世三年“燒周年”。張連舉先是借車幫嶽父送走日本客人,第二天又送走國清寺老僧人。國清寺老僧人帶走了“方姨”的骨灰。張連舉記憶比較深刻的原因是由於嶽父段連祥讓他借台車送站,但沒借到車,隻好借了一台跨鬥摩托車。在送站途中,摩托車不小心刮碰一個行人,雖未受傷但衣服刮破個口子,對方要求賠錢,嶽父段連祥拿出10元錢,但對方嫌少,張連舉為了不耽誤事,他又從兜裏拿出了10元錢才算了事。至於“方老太太”的骨灰是否安葬在國清寺抑或送往日本或其他地方,已無人知曉,有待繼續調查考證。
王慶祥、李剛等一行向大方丈了解本寺為僧人、居士和香客存放骨灰及靈牌的場所,希望能找到“方居士”的骨灰。據可明大方丈講,本寺存放骨灰的“塔院”共有兩處,一處為高級別僧人的骨灰存放地,還有曆代住持,即大方丈的“肉身”,這是要永久保存的。這處塔院在16公裏以外。寺廟近處另有一“塔院”,隻存放若幹居士和個別香客的骨灰,因對無後人管理或祭祀的骨灰盒一般不可能長久保存,這裏的骨灰盒總量並不多,大概有百餘盒。其原因主要是:一是僧人一般並不火葬,都想“保留”全屍,就采取土葬方式在寺廟周圍山坡上埋葬,往往不留任何標誌;二是經曆“文革”,大量原存骨灰盒已被清除掉。
至於靈位牌,日本朝日電視台記者發現了在“地藏殿”內收藏有很多靈位牌,於是問詢大方丈說:這些靈位牌供奉之人都是在寺廟修建和複建過程中出過力、捐過款、有過各種貢獻的人,當進入地藏殿內,直麵擺在這裏的多行靈位牌,大多是居士的,其中白色靈位牌供奉去世的人,紅色靈位牌則供奉在世者,具體情況可以到“佛事登記處”查詢。何景方先生曾去查尋,然而被告知:必須要拿出相關憑據來才能查尋,因沒有任何登記憑據而被拒絕。有關靈位牌的花名冊,塔院存放骨灰的名錄等,均已難以查尋,特別是上世紀70年代以前的相關簿、冊,均未予以保留。加之,此殿在1980年以後重建,以致與“方居士”等關係不大。
地藏殿門前塔院看護人法方和尚國清寺五峰塔院之塔林存放在此的居士骨灰盒為集中全力找尋“方居士”的骨灰。沿著溪邊山徑小路來到距寺院不遠的五峰塔院,但角門緊鎖隻好離去,待機再來。
段續擎講述2000年父親段連祥因怕來日不多,對她道出“方姨”就是川島芳子秘密的經過:
2000年,父親83歲(實為84歲,因回避而說“3”)時問我,還記得方姨嗎?我說記得。父親講當時說是“親戚”,其實不是親戚,她就是川島芳子,是朋友托我保護她。“朋友”者,乃國民黨高官,通融買命,救出她來,又讓我找房子。他早年在警察學校讀書,結識於景泰和“七叔”秀竹,遂得借用郊區農村的房子。我父負責給她買日用品,送錢送物。
段續擎還介紹說:“‘方姨’怕冷,所以每年六月她來到新立城,到九、十月份又去南方。1958年父親被‘勞教’,段續擎找方姨報信,方姨說‘不用擔心,我幫你辦理後續之事’。她還安慰我,又想陪我去輝南看望父親。但後來她沒去,讓於景泰去的。我接觸方姨24年,她性格好動,一有時間就指導我書法。我養母很敏感,問我‘是不是你爸在外邊養了女人’,又說‘你可以觀察一下,回來告訴我’。父親憐愛我,讓我別告訴我媽。她睡下後父親到方姨處,聽到方姨喊:‘老弟來了’,父親答稱:‘大姐我來了’。”目前在中國人民大學攻讀博士課程的東京大學博士生阿部由美子問:“方姥”是否使用假名?段續擎回答:“我們隻知稱‘方姨’,不知他還有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