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顏斜過頭看了看旁邊不說話的蘇洛澤,沒有剛剛的戲謔,一臉正經,也沒有笑容,不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你這樣可真不像一個王爺啊!”
蘇洛澤也轉過頭來,對著步顏露出了一個專屬於自己的笑臉:“那你覺得要怎麼樣才算是一個王爺呢?”
“至少與外界說的不同。”這是步顏得出的結論,蘇洛澤在外麵的口碑確實不好,起初她以為八王爺是一個什麼都不懂,或許會被人算計,還巴巴幫人數錢那種,可這麼看來,外界的傳聞還真是有誤啊,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被人算計,他算計別人還差不多,步顏很是懷疑外麵那些人到底有沒有見過他。
“別人說的,隻是根據她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加以描述,那樣每個人說的都不一樣,又該信誰的呢,有時候自己親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有時候你看到的隻是一個假象,你當真了,那製造假象的人就贏了,每個人都在裝,隻是裝的方法不同,有的人致時裝的比較明顯,如他,就隻能說他演技好吧。
步顏蹙眉,蘇洛澤的意思是別人說的就不一定是真的,可她覺得應該還有更深的一層意思呢,“那你重複舉辦一次花巧節圖的是什麼呢。”
如果再沒見到他本人以前說是為了爭一口氣,她還會相信,現在她根本不相信。
“身不由己的事情很多,如你,如我,應該也有自己不想做卻不得不做的事情,當你不想把這件事放在大家眼前,也就會用各種方法掩飾,也就會存在很多不能說的秘密,不是嗎?”蘇洛澤淡淡的說完這句話。
步顏愣在原地,不想做卻不得不做的事情嗎,是指的什麼,是說明他的背後還有更高層的人,在幫他辦事嗎,可是誰能命令一個王爺,那蘇洛澤這算是在向她透露些什麼嗎,又或者說想讓她幫他什麼。
如你,如我。確實,古往今來坐上君王位置就不容易,手上沒有沾滿鮮血根本不可能,那些本沒有這個雄心的皇子,應該也不幸避免被牽扯進去的遭遇吧,也如自己,明明不想跟著瞳華走,卻不得不走,這時步顏真想問自己,為什麼偏要跟他走呢。
蘇洛澤看著愣住的步顏,哎,他怎麼能說這些話,一點都不像他的風格啊,還有為什麼要和步顏說這些,一改剛剛那種哲學家的模樣,露出一個迷死人的微笑!
“不要想那麼多了,我也隻是隨便一說,沒什麼意思的。”蘇洛澤解釋說,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時候也不早了,要不今天我們不談公事了,你今晚就住在這裏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他原本對步顏就有點好感,然後聽了她和景上月的對話,就說明她應該不會是一個壞人吧,反正現在,已經把她歸為朋友那一類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是回我那去吧,反正離這裏也不遠,那我明天再來吧。”步顏馬上拒絕,她本來與蘇洛澤就不熟,怎麼可能住在這裏,她本來是有事的,現在看到了景上月就變得沒事了,既然沒事了,當人也就可以走了。
“你找個人把我送到門口就行了,你這府邸實在太大了,我一時半會出不去。”步顏不好意思的笑笑,這可不是她的錯吧。
拒絕了,蘇洛澤也沒有挽留,“那我送你出去吧!”
步顏點點頭,誰送都一樣,
這蘇洛澤想盡盡地主之誼送送她,也沒什麼不妥,隻是她這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啊,能得王爺送一次。
不知道蘇洛澤抄了什麼近道,就這麼兩分鍾就到了大門口,蘇洛澤送她到門外,步顏走時留下了兩句話。
她說:“既然我們現在是朋友了,你也看出我是女的,那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我不叫步羽惜,我叫步顏。”
“幫我照顧好景上月!”這是她唯一的心願,隻要景上月好好的。
她走出去之後就沒有回過頭,不知道蘇洛澤是什麼時候進去的,因為她沒有理由回頭。
回到竹悠,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隻知道天空的月亮已經升到了頭頂,問了小二,才知道已經子時了,匆忙的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想著今天的事,她以前發現一天挺短的,現在才發現一天這麼長,感覺來到這裏好久一樣,這麼一算,才區區兩天,這兩天發生了很多事,遇到景上月,莫名其妙的想要一個人好好的,遇到瞳華,逼著成為了魔族之女,遇到夜明,巧合奇遇的成了結拜兄弟,遇到蘇洛澤,居然和王爺成了朋友,遇到一個小偷,還稀裏糊塗的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