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蓬如墨漆黑的陰冷黑焰,瞬息從夜風的周身竄騰而起;一段繁雜的法印,在古怪饒口的咒語輔助下,飛快的操控起夜風周身‘呼哧’熊燃的黑焰;一股強大的陰冷之氣,令周遭叫囂而來的怨魂厲鬼,也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份驚駭之色;就連遠處隱匿的四BOSS,此時也似感應到了危機的存在,驚詫的從蝸居中挪身而出。
“……焚天焰獄……”隨著夜風聲音的落下,燃騰墨黑的火焰,似一隻蟄伏待到時機的猛獸,瘋狂咆哮的從夜風的身上,竄騰而出。霎時,隻見以夜風為中心的三丈方圓之內,陷入了一片熊燃的地獄火海之中;無數陷入其中的怨魂厲鬼,立時發出一陣陣淒厲慘痛的叫嗥;轉瞬之間,化做一縷縷輕煙,消散在黑焰火海之中。
“看不出,你這小卒也有一手。”帶著耐人尋味的深意,血靈陰司悠哉的漂浮在黑焰之外的上空,戲侃道:“不過,像你這種小卒,自然是越多越好,因為我們的王,會非常的喜歡,桀桀……”
“遊戲到此也該結束了,我王的祭祀品……”血靈陰司獰笑的看著黑焰火海中的眾人,雙手開始在那一聲聲悚人心顫的鬼叫之下,結出一個個怪異的猩紅法符,纏繞在自己的周身。
片刻,原本血目驚駭、怯懦的怨魂厲鬼,突然似吃了喪心丸般,發狂的恢複了本來的猙獰、嗜血的原貌,厲嗥的朝空中已被猩紅法符包裹的血靈陰司衝去。而一旁不遠處的三個BOSS,則以監守之勢,俯瞰眾人的一舉一動。
“啊……”一聲充滿不甘的厲叫,血靈陰司睜大著難以置信的血瞳,吱訝著那張口吃的獰惡血嘴,抖擻著幹癟的血爪,指著持劍貫穿在自己胸口的流水,顫道:“你……你……”
“我,我什麼;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有徹底殺死你的能耐,對嗎?”看著目光逐漸瘓散,卻依舊執著預知其原由的血靈陰司,流水帶著充滿霸氣的冷漠麵孔,接道:“因為我是這個空間的真正主宰者。”
看著最後帶上一絲嘲諷之意,閉目死去的血靈陰司,流水沒有多暇思考,因為另一頭的戰場,還需要他的及時支援。帶著無半點憐憫之意的冷漠神色,流水持劍之手,加勁一抖的將血靈陰司的身軀,振散成無數冰屑,消散在大殿之中。而與此同時,在妖塚大殿的另一個戰場,化身金龍的敖光,在暗月眾人的協助下,岌岌可危的力鬥著妖塚三大BOSS。
“不……”目睹化做冰屑的血靈陰司,斷首血魔悲憤的暴吼一聲,手中九環血刀奮力的劈開糾纏身邊的黑焰火龍,瘋狂的朝支援而來的流水,力劈而去。
“轟……”一聲震搖整座妖塚的巨響,看著煙塵彌漫,目不及一丈的大殿,流水眾人全神戒備的圍靠在一起。
“大夥,沒事吧!”
“沒事,隻是天劍與天戰大哥……”帶著傷感的咽嗚之聲,可可雙目溢滿淚水的回答了流水的問候。
聽到這,眾人黯然。流水的心,更是沒由得一陣自怨自責。回想起剛才為掩護自己,力扞斷首血魔全力一擊而死的天戰,與為保護可可、暴風,而硬頂血靈噬魂使者瘋狂一戟的天劍,流水悲哀的在心底布滿了烏雲。
“大人,何須這般自怨自責呢?人力是有限的,就算是神,也有他肘禁的時候。回想百萬年前,祖神為了製服三大始獸,也是在犧牲了眾多強者生靈之後,才勉強的收複龍貓,製服混沌,封印狼梟。所以,我們此刻需要的不是自責與悲哀,而是化悲痛為力量的超我實力。”
聽著敖光以心靈感應傳敘的勸慰,流水欣然的接受了。雖然沒有達到化悲痛為力量的要求,但也拔開了心底的雲頭,露出了燦爛的陽光。看著敖光左臂上淌流未止的鮮血,流水不禁自責疏忽的關切問道:“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