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點小傷能算得了什麼。”帶著意味深長的純真笑容,敖光指了指流水身上血跡斑斑的破殘甲胄,抹了抹左臂上流血的傷口,道:“倒是大人您,有沒事,才對。”
看著在敖光輕揉下,飛速止血結出疤痕的傷口,流水不禁暗中佩服著龍族超強的體魄;同時,心中一股冉載而起的溫馨感,讓流水笑顏開口道:“你看我會比你弱嗎?”
交流彼此的關切問候,一股慢慢在流水與敖光之間醞釀而出的溫馨氣氛,讓一旁情緒低落的夜風眾人,不禁也回溫的拔開了頭頂的烏雲。
“不,血魔……”一聲悲泣的鬼叫,驚悚起眾人剛剛回溫的心情。望著塵煙過後,已然清晰的妖塚大殿,兩尊凶煞、猙獰的BOSS——血煞妖靈王與血靈嗜魂使者,正瞪大著那雙噬人的血瞳,盯注著眾人。
“我要你們血債血償……”隨著血煞妖靈王陰森、低沉的鬼嗥聲落,一股強大陰冷的妖能,緊隨波動而起;全身妖異紅光迸射的血煞妖靈王與血靈噬魂使者,更是令眾人回溫的心情,瞬息又重歸無盡的冰冷黑暗之中。
“慢……”一聲顫栗的高叫,暴風在眾目詫然之下,高舉著一枚古樸、精致的戒指,盯注著血煞妖靈王掌劍之手中的戒指,問道:“你怎麼會有這枚戒指。”
寂靜……
望著暴風手中的戒指,狂怒中的血煞妖靈王,忽然癡呆的將高舉過頭頂的血劍,緩緩的劃落下來。而一旁的血靈噬魂使者,也不知所措的瞪著那對血瞳,望著突然變故的血煞妖靈王。
“你……你怎麼會有一枚和我手中一樣的戒指。”閃過一絲的畏懼,血煞妖靈王雙目似充滿回憶痛苦的指著暴風手中的戒指,問道:
“因為我,因為是我讓她帶著這枚戒指,來尋找你——秦嵐,我的夫君,難道你忘記了你的小瑤?”一聲充滿幽怨的女聲,令流水眾人情難自控的從心底升起了一股悲天憐憫的傷感,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頭如瀑布的亮黑三千發絲,一身翠綠的連衣長裙,再配上那張可令皓月自愧的嬌靨,簡直就是那落下凡塵的仙子。雖然此時的麵色有點過餘的慘淡,但也難以掩飾她那出落凡塵的國色天姿。
“你,你是……”看著如煙漂浮在暴風頭頂的幽魂,那張天見猶憐的淒怨嬌容,讓血煞妖靈王滿麵痛苦扭曲的,沉浸在難以連接的破碎記憶片段之中。
“怎麼了,秦嵐?”帶著痛心的關切,小瑤心憂眉鎖的在眾目驚駭之下,衝向了血煞妖靈王的身邊,提示道:“難道你真的忘記了我們在這對鸞鳳神戒下的永恒誓言嗎?忘記了我們在八百前,是奉天帝上諭,下界阻止魔界企圖釋放始獸狼梟陰謀的真仙身份嗎?”
“不,我記得,我……我……”似佛連接到了什麼,但又似被什麼阻撓著,血煞妖靈王痛苦萬分的掙紮在記憶碎片的旋渦之中。
突然,兩枚古樸的神戒,在血煞妖靈王叫嗥的一瞬間,暴射出一道聖潔的神光,灑落在血煞妖靈王的周身。霎時,原本神情痛苦的血煞妖靈王,安詳的沐浴在神光之中,臃腫、獰惡、醜陋的身形,也隨著神光慢慢的洗禮,而向正常人的體態恢複起來。
片刻,一張俊美的麵容,一尊偉岸、雄壯的天神,便呈現在眾人的麵前。看著恢複本貌的秦嵐,眾人詫異中也帶著化敵為友的欣喜,喜慶著兩位重逢的神仙眷侶。而另一旁的血靈噬魂使者,則在神光的影響下,目露著複雜的神情,靜想著一些舊時的記憶。
然,就在眾人歡喜的此時,一聲從秦嵐口中驚呼而出的駭然聲,卻令眾人似丈二金剛般,摸不著後腦。
“糟了,狼梟要破封印了,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