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夜下的激情(2 / 2)

茫然……

“怎麼會這樣,我們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麵對地上淩亂的衣物與床單上斑斑嫣紅血漬,林楓痛恨的在心底責問著自己。回想到可可那純真的笑容與那份純潔的真愛,林楓自責的心,不禁更加的痛苦、沉重起來。

“怎麼了?”一聲輕柔、體貼的問候,高敏眨著那雙清澈的鳳目,一手拽被,一手輕環過林楓的蜂腰,靠首在林楓寬闊的胸口,接道:“是不是為了麵對我與可兒(可可現實的乳名)之間的事情,而煩惱啊!”

沉默……

感受到依偎在懷中人兒傳來的聲聲溫馨關懷,林楓不知該怎樣去回答。是與不是之間,令林楓措然的陷入在激流的旋渦之中,不知如何自拔。

看著那雙沒有焦點的黑眸,高敏心痛了。那份充滿自責的痛,讓高敏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對他的愛,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自己的一時好勝爭強,而帶上的副產品,可是心底的另一份痛苦爭辯的心聲,卻努力辯護著,這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的執愛。

然而,想想別人都說愛是甜蜜的,可是自己這份才剛剛開始的愛,卻已蘊含在了苦果之中。麵對這樣的開始,高敏心痛了,眼紅了,淚也隨之而流了。

“怎麼哭了!”被胸前濕潤感覺拉回靈魂的林楓,低頭看著此時已成淚人兒的高敏,林楓心痛了;這又是一份執著,卻也是生澀的真愛,麵對這樣兩份突然出現在心中的的真愛,林楓茫然了;可是,對於這兩份已然成舟的真愛,林楓恨了,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不夠理智,恨自己太過衝動;可是,太多的恨,又能為自己做什麼呢?

去找後悔的仙藥?還是一錯再錯的讓彼此終結在此時的恨意之中?

不,這一切都不可能,也不允許自己這樣做,因為這是做人的良知,在告戒著自己。或許,此刻的我,應該用真心的愛,去嗬護她,包容她;讓她受傷的心靈,找到一時的依靠;在以後的時光歲月中,漸漸地複原。不管將來是否能得到永恒的回報,此時的自己,隻能用這種一相情願的自私方法,去回應她……

伸出渾厚的大手,拭過那如小溪的淚痕,林楓睜著一對柔情似海的星眸,盯注著高敏道:“不哭了,敏兒!你知道嗎?你的眼淚讓我心碎,讓我心疼;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花心,還是太過自私,可是我不想,不想見到你們的流淚,因為那樣,我的心會很疼,很疼……”

“不,我不讓你心疼!”高敏送開拽被的玉手,送上林楓的嘴上,咽聲道:

看著那對充滿柔情,卻又夾帶幾絲不經意外露憂傷悵然之色的雙目,高敏心悅了,又愁然了;麵對林楓這並未狠心做出無情的決定,高敏的心中,時而喜,時而憂。但是此刻,她還是理智的做出了回應:“楓,我知道你很難過,但,這也不是我願意見到的;因為我的心,告訴我,我對你的愛,是真執的,而不是盲目的;所以,我與你之間的這份情愛,我是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雖然我不知道你與可兒之間的感情,到底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但我願意和可兒進行一次為期一年的公平較量。不管最後誰會勝出,我都會盡量去包容你心中分割給她的那份真愛。”言到此處,高敏似佛已經鼓足了最大的勇氣,生硬的咽聲,讓林楓心痛、憂傷的保持著沉默,等待最後的結果。

“如果到了最後,勝負還是未能決出,那……我也許會試著在歲月的流失中,漸漸地淡忘你,遠離你;又或許,會去找一個比你更好、更優秀的男人,代替……你……”

“不過……在我還沒有淡忘你……遠離你……找到新的寄托之前,希望你能為我保留著避風的港口,為我開啟風雨的防護……”言罷,高敏已是泣不成聲的一頭載進林楓的懷中,咽泣起來。

而,林楓呢?

在高敏最後的告白後,痛心的已然麻木無聲,那一詞一句的底線決定,就像一把紮進心頭的利刃,一下一下在傷口處,攪動著;痛苦的令林楓很想大聲對老天叫“不”。

可是,那又怎麼樣?這一切的孽緣,都是自己親手種下去的;那這一切結出的孽果,就應該由自己一人去承擔。雖然很想自私的對她們說“我會用真心去嗬護、擁抱你們,讓你們永遠長伴身邊”,但,林楓知道,這隻是一個永不可能的奢望。

麵對自己這即將在一年之後,再次失去的一份,或是兩份的真愛,林楓痛楚的惟有在此時,默默獨自承受著這分不可啟齒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