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自己還年輕,馬龍就開始變著法的樹立自己的殺手形象。每殺死一個人就取走死者一部分骨頭的做法,很快為他贏得“集骨者”的綽號。
在他的名聲打響的時候,也是他放棄的時候,因為,既然他是年輕人,那麼那就應該多作嚐試,即便是殺人也應該尋求變化。
一段時間後,他改變了殺人的方式。每次,他都在午夜鍾聲敲響的瞬間,將目標殺死,那種等待的刺激讓他著迷。不過年輕是否真的代表多變,他很快就厭倦了等待,等待總是讓人心緒難平。於是“午夜紳士”又消失了。
一天,他突發奇想,如果他每次殺人都將目標的頭取走,那又會造成怎樣的效果呢?於是在這個荒唐的想法下,盧卡斯城中就出現了一個喜歡收集人頭的殺手——“盜頭殺手”。但是他很快就發現,近距離麵對目標的人頭,看著他們臉上臨死前的怪異表情根本不是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畢竟他不是一個真正具有收集人頭癖好的變態佬。自然,“盜頭殺手”也隨著他的想法消失了。
在一段時間的沉寂後,他又發現了一種新把戲——給目標通風報信,在目標防守最嚴密的時候將其殺死。這樣做有兩個好處,第一,他可以觀察那些目標死前的種種表現,他相信如果在原來的世界的話,將他們的表現拍下來,每一部都會是讓世界級導演驚叫的經典。第二,可以讓他很有成就感,要想在目標全力戒備的情況下殺掉目標自然會增加不小難度,但是那種擊殺目標後的成就感和滿足感也會特別的強烈。不用說了,“預報者”就這麼出現了。
這四個綽號和其他一些曇花一現的綽號在一段時間後都消失了,也被人們慢慢地忘記了,也許隻有那些目標的家人還會有記憶吧?因為它們都被他最新的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綽號——“神醫”,所替代了。
那些人可不是知道了他的另一種身份才給他取“神醫”這個綽號的,那完全是因為他的殺人手法,他每一次都會將目標從頭頂到襠部劈成整整齊齊的兩半。他的手法極其精準,目標身體的兩邊分毫不差,連盧卡斯城中最有名的解剖大師歐文都自歎不如,還半是讚歎半是惋惜地說:“這個人具有一雙神醫的手,做殺手太可惜了!”
沒有想到歐文大師的一句話卻成全了他的一世威名。而馬龍一直沒有改變殺人的方式,倒不是因為歐文大師的緣故,而是他發現要想一刀將目標劈成兩半,特別是均勻對稱的兩半,對他來說是一個挑戰。因為目標根本不可能擺出一個端端正正的姿勢等著他來劈。再說了,即便目標擺出了那種姿勢,如果他運刀不夠精準,力道把握不夠準確的話,也難以做到一刀兩半。
麵對挑戰,並且戰勝它,對一個真正的武者來說是一種必不可少的磨練,是真正提高武功水平的必不可少的過程。當初,他為了鍛煉自己的膽量,就曾經將一個小壇子的壇口敲破,將它用一根細繩吊起來,強迫自己在壇子晃動的過程中,從那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布滿尖銳尖刺的壇口揮拳打入,將壇子底打掉。
一開始他別說是揮拳,就是看著都覺得心驚膽寒,因為稍有差池,他的手就有可能廢掉。但是,他當真正克服了恐懼,一計直拳,將壇底打掉時,盡管他的手被尖刺劃得鮮血直流,但是那一刻他卻感覺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
他知道要想將每個目標都劈成兩半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不過他們相信隻要自己做到了,他的武功一定會上一個新台階。這才是他此後一直沒有改變殺人方式的根本原因。